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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想我就直說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七月。

文溪正在前臺忙活著,民宿門口接連開過去幾輛車,過了會動靜又小下來。

程州行匆忙趕進來,扔了串鑰匙給她;“玄月交給你了哈,幫我好好照顧一下...”

話還沒來得及交代完,門口的周群便開始催了:“快點的!別磨嘰了哥。”

“誒!”

文溪還沒反應過來,再出門去時車已經行遠。

拿他沒轍,文溪決定一會吃好中飯去看看。

手機上的螢幕亮起來,顯示著今天的日期——七月十一日。

周斯漫發訊息過來:“你啥時候回來啊?放假好無聊~”

緣溪:大概十六號吧。

文溪嘆了口氣,聽程州行的意思可能要十五號回來,只能暫時幫他看著貓。

前些日子李老闆來過,說下個男生估計十七八號來,文溪想著和他時間錯開,在之前收拾回家。

少嵐前兩天給她發訊息,想請她當伴娘,剛好去參加婚禮。

文溪打聽了下時間,發現正是國慶假期,便也爽快答應了。

吃過飯後,她開上小電驢,循著記憶往程州行家趕,一路上回想著近來發生的事。

自從上次和易姐去【喜相逢】,後面便再沒看到阿堯。她還是聯絡琳琳才曉得情況,聽說他順利入職,也是鬆了口氣。

朋友們也都放了假,找她來問簽名照的事。文溪還是統一口徑,說了個大致回去的時間。

到程州行家後,文溪小心翼翼地開啟門。

屋裡並未開燈,院裡的樹擋去不少陽光,顯得房間內不太敞亮。

她套了副鞋套進門,環視一圈,客廳並沒有玄月的身影。

“咪咪~”

文溪試圖用叫聲把它吸引過來,隔了一會卻毫無動靜。

她望著這上上下下的樓梯和房間,心裡不禁發愁,這麼大上哪找去?

只能先從貓房找起。

她兜了一圈,把一層的房間都開啟來看了眼,嘴裡“玄月玄月”地叫著,但小傢伙依舊不見蹤影。

不得已,只能上樓看看。

文溪心裡默默給程州行道了個歉,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三樓。

上面的光線明顯亮堂多了,二層都是些房間,還有個佈置很好的茶廳,牆上大大小小擺了不少唱片。

三樓開了頂很大的天窗,外頭的藤蔓交織纏繞著,顯得整片地方溫暖又復古。

文溪上樓時,赫然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的景色綠意盎然,一旁的牆面上掛著顏色各異的吉他,邊上零零散散的是一些大小音響和樂器架,場面繁雜而美麗。

她靜駐欣賞了一會,也沒聽見玄月的動靜,便放棄了下樓去尋找。

程州行在監控裡看到的便是這幅畫面。

他和樂隊緊趕慢趕,終於在上午驅車到了鄰市。

程州行有些忍不住去想文溪和玄月相處的場景,便用手機看了看家裡的監控。

畫面裡,每個房間文溪都探頭探腦地看了眼,開啟主臥見到他忙得沒收拾的床鋪時,“嗖”地一下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場面有幾分好笑,一看就是在找貓。程州行忍俊不禁,透過監控和她對話起來。

“你去負一樓看看,它喜歡往那跑。”

正站在房間門口的文溪驀地聽到程州行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幻聽了,東張西望找了一番。

“嘿!”

牆角的攝像頭左右轉了轉,文溪才發現它,走近透過鏡頭和他打了個招呼。

“負一層是我們練習室,可能早上忘關門了,可以去那看看。”

“好喔。”

說罷,文溪噌噌噌下了樓,走到負一層時才發現門果然沒關。

裡面燈熄著,黑黢黢的,隱約能聽到些聲響。

“玄月~”

“喵~”

總算是有了回答,文溪摸索著開了燈,卻被裡面的場景震驚到了。

地上全是些零散的樂器連線線,旁邊的譜架東倒西歪放著,一看便是某個搗蛋鬼的傑作。

而這個始作俑者正伏在一旁的施坦威上舔它的腳丫子。

文溪也學了不少年琴,見狀倒吸一口涼氣,趕忙衝過去把它撈起來。

“我勒個大爹,您都幹了什麼...”

她把玄月挾持進貓房,並用貓糧和貓條暫時穩定它的情緒,隨後關起房門,衝進練習室把東零西落的物件都擺放齊了。

幹完一切,回去發現玄月吃飽喝足正安逸地打滾。

“你啊你...”

她伸手戳了戳玄月的小腦門,語重心長道:“我要和你爹告狀,說你是個不聽話的寶寶。”

“不用告狀,我都聽到了。”

文溪騰地一下站起身,發現原來貓房也有監控。

程州行正忙著收東西,不時看看手機上的監控畫面,聽見文溪的哀嚎便知道玄月又搗蛋了。

“好啊!你這麼不放心我,怎麼我和貓貓講話你還偷聽呢!”

她盯著攝像頭,質問程州行。

默默地,鏡頭向一旁轉了些,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

程州行那邊沒了聲音,文溪不想放過他。

“你是不是不放心我?”

鏡頭上下襬了擺。

文溪有些委屈:“你難道以為我會對你家和你的貓幹什麼嗎?”

鏡頭左右搖了搖。

“那是什麼,懷疑?提防?討厭?擔心?或者你根本不相信我能照顧它是不是?”

她有些受傷,沒想到程州行連她喂貓都要盯著,像生怕她幹了什麼似的。

每問一句,攝像頭都左右擺著,幾句話下來程州行都操作不過來了。

“我想看看你。”

怕她再繼續誤會下去,程州行趕忙開口解釋道。

“我倒不是擔心它,而是怕你又被它欺負了弄不住它。”

監控的聲音有幾秒延遲,帶著一絲斷斷續續的電流聲。

文溪聽到他的回應,後面的話音漸弱下去,在原地呆立住了。

近來程州行對她的態度好像變了些,自上次她在車裡撩撥他之後,總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都複雜起來。

現在更是偶爾會講這種話。

拜託誒,這麼說會讓人誤會的。

還是說他故意而為之呢?

想法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文溪的氣倒是被他撫平了。

“直接說想我不就好了嘛,整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笑容不由自主浮現在臉上,文溪倒也很看得開,一語戳破他的話。

比起被人追求,不如主動出擊自己喜歡的,大膽就大膽點吧。

換做是以前,程州行聽她說這話只會覺得是無稽之談,但現在他無法說出什麼否認的話語,因為意思已經大差不差了。

鏡頭裡,文溪正對他做著鬼臉,程州行盯了兩秒,把畫面關了。

他伸手揉了揉耳朵,還怪燙的。

這邊文溪捉弄了一會,見攝像頭沒什麼反應,料到程州行可能沒在看,便無趣地走開了,繼續逗著玄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