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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章 故事2

唸書期間季懷安也時常幫助何非,他們的日子也逐漸好過起來,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後,季懷安便自已創業,不過由於年紀小的緣故,很多事情都是他出主意何非去辦。

生意越做越大,得罪的人也不少,背地裡下黑手的人很多,好在何非本身就不是正經路子上出來的,應付那些事也熟練,加上在親一個老闆那邊做事認識了不少人,也有了自已的人脈。

而季懷安便沒那麼好過了吃過幾次虧後,便鍛鍊自已的身手,他對自已也夠狠,除了跟著格鬥師傅學習之外,每天放學便去暗場打拳,實戰讓他進步很快,暗場已經不能提升他的實力時,便去打黑拳,那是真正生死的較量,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季一和季二。

9歲到12歲時他最忙碌的時間段,每天要學習的東西很多,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要看著,沒有一天能睡一個整覺,長期飲食不規律和睡眠不足他有了嚴重的胃病。

他在M國嶄露鋒芒是15歲,憑藉著自已的頭腦拿下M國最繁華的街道,攪動著當時M國風頭正盛的幾家企業的風雲,讓幾大世家的勢力排名重新洗牌,那一年可以說是M國幾大世家最難忘的一年,等他們回過味來,發現家裡企業所發生的事情皆和一個他們從未放在眼裡的東方年輕人有關時,他們的企業早就被人家滲透,命脈也被人家牢牢把握。

雄厚的資本實力,加上對於經濟的敏感度讓他季懷安的公司成為M國頂尖的風頭企業,而該風頭企業名下的公司,分佈在各個領域,各個地區,如同鋪開的一張網。

本來風頭正盛的季懷安卻在展露鋒芒後消失了兩年,誰也不知道他這兩年去做了什麼,可哪怕他消失他的商業帝國仍然鋪開在M國的商業版圖上,地位無人可撼動。

而消失的季懷安確實發生了意外,被他擠下臺的幾大世家聯合起來,對他展開了一場屠殺。

那個夜晚,在山間的一棟別墅裡,季懷安被迫看了一場屠殺,他被綁在別墅草坪的中央,而他的周圍全是一具具佈滿窟窿的屍體,惡犬的嘶吼聲如同8歲那年中秋節的雨夜,遍佈的屍體以及充滿血腥氣的場地,讓他徹底想起來了,那場屠殺的子彈沒有打中他,可他卻如同死了一般。

而這場屠殺的謀殺者最後都被他以極為殘忍的方式折磨致死。

季懷安從別墅的暗室出來時,黑色的衣褲往下滴著鮮血,而他的臉上手上皆是血紅一片,站在門外的季一季二包括何非都被嚇了一跳,可令他們更為心驚的是他的眼神,佈滿紅血絲的模樣瞳孔裡藏著來自地獄前來複仇的魔鬼。

可殺戮還沒有結束,他就這樣渾身是血的拿著一把手槍驅車前往那幾個世家為了慶祝除掉季懷安而舉行的宴會廳。

似是知道他要做什麼,何非拼命上前攔著,可那時的季懷安已然殺紅了眼,理智全無,開著車直直的往何非衝去,好在最後季一拉了何非一把。

“善善那天我殺了很多人,渾身都是髒的,真的太髒了。”

季懷安說這話時,身子微微顫抖,由於眼睛的紅色還未褪去,此刻他眼前的事物皆為紅色,一如當晚。

其實具體殺了多少人,殺了誰季懷安根本不記得,他只能聽見耳邊的慘叫,而眼前一片血色,等他真正醒來已經在醫院。

沈善轉身抱著此刻滿是脆弱和無助的男人,心裡疼痛難忍,他不知道今天季懷安會和她說這些,當那片片傷疤被揭開,未曾癒合的傷口鮮血淋漓,沈善無比心疼,她想要安慰他,可無從下口,她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措辭才能讓季懷安好受一些。

“季懷安,疼不疼?當時的你疼不疼?”

沈善問的很是艱難,因為她的喉嚨苦澀,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季懷安身子僵硬了一瞬,那件事情之後,所有人都安慰他不是他的錯,可從未有人問他疼不疼。

“很疼,善善,哪裡都疼,我恨不得那些子彈打在我身上,可是沒有,沒有一顆子彈是朝我而來的,他們殺了別墅裡的所有人,獨獨放過了我,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被放過。”

那些僱傭兵,將別墅裡的奴僕保鏢,以及寄養在別墅裡奴僕的小孩,一一綁在季懷安面前,一個一個的殺給季懷安看,殺完後將屍體的肉餵給他們帶來的惡犬,甚至有人將肉片下來,餵給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季懷安。

刻骨的疼痛從沈善心間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抱緊了這個男人。

“別怕,你已經替他們報仇了,下次有機會我陪你去M國看看他們好不好?”

沈善終於知道上一世為何季懷安總是有一段時間會回M國一趟了,他揹負了很多人命,這些年活得不知有多辛苦,沈善好恨啊,恨那些曾經欺辱過季懷安的人,恨命運的不公,十幾歲的少年,在別人還站在陽光下享受世界的明媚時,季懷安卻已經體驗了這世界最陰暗的一面,也恨上一世的人自已,為何要將傷痕累累的他拋棄。

“好,下次善善陪我一起。”

那夜之後季懷安便將自已關在房間裡,手底下的人也不敢去打擾生怕刺激到他,而何非也察覺到季懷安的情況非常不對,他便聯絡了當時在M國的李教授。

他將季懷安打暈,強制的帶到李教授那邊,治療初期,季懷安呆在病房裡不說話不配合,只是一個人望著窗外,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而李教授問他他什麼也不說,之後甚至開始自殘,他平靜的在自已的手臂上割下一刀又一刀,他厭惡自已,因此對自已毫不手軟,不只是手臂,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每次自殘後他的脾氣也會變得無比暴躁,像是一個野獸,隨時攻擊出現在他領域範圍內的活物,每當這般李教授都只能將他用麻醉弄暈。

但是他又不願放過自已輕易的死去,所以清醒上藥時他極為配合,等傷好後,再一次割開。

李教授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何非對季懷安這樣不把自已當回事的樣子心疼的同時又些生氣。

有一次在看見季懷安再一次將自已弄的鮮血淋漓的時候,他徹底控制不住,衝到病房指著季懷安的鼻子罵。

何非本就是道上混出來的什麼話都說,罵了一通見季懷安絲毫沒有波瀾的眼神,洩氣一般丟下句。

“你這樣哪裡對得起你的母親,早知如此當初便不應該帶你出來,讓季家發現你然後將你和你母親一起殺了也好過如今這般。”

或許是這句話刺激到季懷安,他眼波盪了蕩。

他開始配合治療,有時控制不住還是會出現自殘的行為,但情況已經不那樣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