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小心勸道,“殿下,圖個吉利。”
凌清瑤比她醉很多,晃晃悠悠站起身,扯著西陵鳶胳膊站起身,大著舌頭喊人,“鬧,為什麼不鬧?青女,進來摻著她,她喝多了!”
西陵鳶無語瞥著她:“.......”
也不知道到底誰喝多了。
青女進來後她使喚人,“找人把她送回去,酒量不大,口氣總是不小。”
“誰喝多了?我要鬧你洞房!嗚嗚嗚.......阿鳶,我當初成親也鬧過的,那時候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怎麼轉頭........男人都靠不住!”
“阿鳶我和你說,如果駙馬待你有一點不好,你直接給他休了!千萬別讓自已受氣,很委屈的,真的,特別委屈,我這輩子沒受過那麼多的氣!”
西陵鳶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淺聲道,“我知道了,青女,送她回去。”
青女喊了一聲,外頭進來兩個侍女,將晃晃悠悠的凌清瑤攙扶著離去。
女人嘴裡還嘟囔著聽不清的話語,西陵鳶神色淺淡,“青女,讓人查查楚她在霽禾的事。”
那幾年不管,是因為凌清瑤從沒抱怨過,西陵鳶倔,屬於你不說我就當真不會管你,要強撐就自已撐著去的性子。
可被她放在心上的人傾訴過委屈後,她不會再在袖手旁觀。
世人皆知她最護犢子。
“是,殿下。”
一路慢悠悠散著步,走在鵝卵石上,她打量著這個以後稱為自已‘家’的地方,兩旁栽種著枝葉繁綠的植被,裝潢簡潔雅緻,空氣中隱約傳來花香。
走進院中就看到紅梅在牆頭綻放。
嚷著要鬧洞房的人已經走了,院中只有莫安守在門口,見她來,得體行禮,“殿下,大人喝得有點多.......您今夜多擔待。”
西陵鳶沒多說什麼,先進去想看看這個有點多是怎麼個多法。
紅燭搖曳,她進門就看到了端坐床邊穿著婚服的男人。
不知道在想什麼,眸子斂下,神色安靜。
“落落。”
她輕喊一聲,洛無雙才回神似的,緩緩抬眼。
狹長雙眸中霧氣瀲灩,帶著淺淺醉意,卻又溫和如玉。
“阿鳶,你回來了。”
這也沒怎麼醉呀,西陵鳶放下心來,走過去,洛無雙自然的朝她伸出手。
再說說他這個坐姿,活像專心聽夫子講課的好好學子,她覺得煞是可愛,便也不自覺把手遞了過去。
洛無雙剛拉住人手腕就使了勁,把人拉到腿上,圈住西陵鳶腰肢,以一副極其依賴的姿態埋首在她脖頸間。
“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麼都不管你家駙馬,和別的女人喝那麼多酒。”
西陵鳶笑,“我沒喝多少,倒是你,渾身酒氣,來者不拒?”
“賓客是喝我們的喜酒,為什麼要拒?”
說完,他很是暈乎的吐出口氣,熱氣呼到西陵鳶耳後,酥酥麻麻的癢意令她縮了縮腦袋。
洛無雙毫不自知,嘟囔起,“阿鳶,我緊張,我今天一天都很緊張,心臟砰砰直跳.......”
“嗯?你難道想讓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