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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孟哥又手癢啦

夜幕降臨,朝陽軍營中火炬閃爍,裡頭的人短暫結束操練,忙裡偷閒唱著軍歌,另一邊有人在編織箭袋,有人在打磨兵器,從外看,軍旗飄揚,威嚴莊重。

“全部人聽令!洛上卿稍後前來視察,排列方陣繼續操練!!”

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軍規在前,縱是累到心生怨懟的將士們也沒有發出一句不滿。

所有人皆當即放下手頭事,列隊齊整,吼聲震天響,氣勢如虹。

洛無雙騎著黑鷹到達時,威武大將軍與都督親自迎接。

他著玄衣,面容冷峻,下馬時冷厲眼眸掃過正在操練的方隊,眉心微攏。

都督察覺他面色不對,訕笑一聲,“謹記大人囑託,將士們時刻準備為朝陽衝鋒陷陣,不曾懈怠。”

洛無雙大步朝裡走去,沉聲嚴肅道,“不該懈怠時自不可懈怠,到休息時也不必做樣子給我瞧。”

他輕瞥眼都督,語調減少些許壓迫感,添上玩笑意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存心跑來折騰人。”

身側威武大將軍顧修遠今年三十,體魄壯碩,眉眼深邃,渾身透著不怒自威的沉穩氣勢。

他聞言,手極其熟絡往洛無雙肩上一撘,笑聲爽朗道,“這一批都是著重培養的精銳,其中不少你親自擇出來的傢伙,就算覺得折騰,他們也巴不得你多來折騰。”

洛無雙散漫哼笑一聲,“我今兒個是來折騰你的。”

他雖小顧修遠一些,昔日在戰場上卻是生死相托的生死之交,更是一口饢兩人分著啃的關係。

洛無雙至交好友並不少,與他算其中更深刻些的交情。

如今不常見面,也沒影響二人情誼。

顧修遠一臉嬌羞,大拳拳輕錘人肩膀,“大朗壞~”

洛無雙被錘得輕咳兩聲。

顧修遠像是發現什麼驚詫的事,捏起拳頭又捶了幾下,“洛無雙你怎麼這麼虛?!頑疾不是早好了嗎?還是做了文官,身體嬌弱起來要和我們這些糙漢子劃清界限?”

被調侃的人不想多解釋,邦邦還了兩拳回去。

顧修遠被打得後退一步,一向對外莊重自持的表情很是欠抽,“來啊寶貝,再重一點~”

“........”洛無雙丟給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繼續大步往前走。

入了營房,顧修遠問他怎麼跑去給別人做駙馬了,又問他公主長什麼樣,是不是真如傳言那般傾城絕色,也不等人搭理就調侃他小子豔福不淺。

軍營裡的人說話不太講究,一群大老爺們平日得閒什麼都嘮。

顧修遠算其中比較委婉的,可說出來的話依舊是‘做駙馬爽不爽’這樣有歧義的糙話。

洛無雙以前就不太搭理這種調侃,現在更是瞥著他一言不發。

顧修遠一屁股坐下,樂了,“好啊好啊,之前做夢還喊我阿遠,如今得了美嬌娘,溫柔鄉里泡一泡,連兄弟也不認了。”

洛無雙兩眼一黑,“我何時在夢裡喊你阿遠?”

顧修遠看他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哈哈大笑,愣是胡謅八道一通,“阿遠......阿遠.......我可湊你跟前聽的,第二天你就不承認,現在更是跟我裝糊塗是吧?”

“.......”

他不認為自已會說夢話,就算有過,喊的約莫是阿鳶。

洛無雙不想回憶自已的黑歷史,正了神色,“這批精銳如何?出沒出幾個可用之材?”

顧修遠收起神色,沉思著點頭,“有是有幾個,堅韌肯吃苦,且頗有天賦,假以時日,應能成器。”

“你當下第一個想的誰?”

“有一將,名為孟觀棋,指揮使推過來的人,一開始我很瞧不上,細皮嫩肉年紀小,不過第一場將士切磋就叫我開了眼界。”

“後來他可能因為從指揮使那走後門的緣由,三天兩頭遭幾個將士排擠捱打,能忍得很,既不求饒也不喊疼,每次到最後反倒以少打多把那幾人揍得哀嚎。”

顧修遠望著洛無雙笑,“你估計想不到,十六歲的少年,身上那股狠勁,跟頭老虎似的,爆發力十足,有點像最開始被將士質疑的你,只拿實力說話,從不與人費口舌之爭。”

洛無雙沉默片刻,揚眉,“沒了?只這一個?”

“其他也能挑出十來個吧,有一個體力不算過人,但腦子好使,人也活絡,我剛誇完他一句他就能在第二天跑來問我軍師還缺不缺人,說他就是奔著這個職位來的,讀透兵書三十六計,連天象玄學也略懂一二,自封了個諸葛溫,笑死我。”

洛無雙也低笑一聲,眸光深沉沒說話。

顧修遠便問,“都見見?”

“不急,再過些日子。”

洛無雙移開話茬,開始和他聊另一件正事,關乎西莫這場必打的仗。

與此同時,外面將士被都督散去。

各自圍在火炬旁閒聊。

一旁粗壯樹幹下坐著一穿著普通將士服的少年,臉上蹭得烏黑,昏暗下,略顯稚嫩的臉上晦暗不明。

溫遲過了一炷香從營房附近走過來,倚在樹旁低聲道,“門外都是人,靠不了太近,不過猜他的來意,不會待太久,至多還有半炷香的時間。”

孟觀棋眸子低垂,長睫遮住眸中情緒,輕輕點了下頭。

算著時間,扔了塊石頭到人群。

那幾個平日咋咋呼呼,也是外人眼中常‘欺負’孟觀棋的男人一轉頭見是他,收起一切不滿,嘿笑一聲,帶著討好意味,“孟哥啊,又手癢啦?”

孟觀棋平靜掀起眼簾,有些乾裂的唇緩緩啟聲,“過來捱揍。”

“來勒,你可輕點啊!”

溫池退得老遠,躲在樹後笑得肩膀直抽抽。

這六人一開始確實欺負二人是走後門才入這批精銳中來的,更因他們年紀和模樣心生不屑,找茬了起碼三次。

那三次二人乖乖捱揍不做一點反抗,臉上身上常帶著傷。

直到第四次,溫池刻意在大將軍馬上要經過的地方挑釁幾人。

大將軍來看到的,就是忍無可忍的二人還了手,以少勝多,把被他們二人放鬆警惕的幾人打得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