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米在眾人翹首以盼中來臨了,跑道周圍圍了很多人,最密集的當屬起點和終點線。
兩百米跑道,大概兩圈處有一條線,許多人都在附近等待。
先開始的是男子四百米,眾人依次排好,隨著槍聲響起,選手們邁出步伐,疾步如飛。
季洲予和趙詩站在一起,在為韓雲和遊軒東加油。
第一圈時,第一名和第二名遙遙領先,韓雲處在第三名,遊軒東緊隨其後,後面的人咬得很緊。到了只剩下半圈的時候,似乎所有人的心都緊張了起來,因為看見韓雲正在往前超越,衝刺!
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前三名出爐了。
韓雲不負重望地拿到了第二名,他高興地去看自已的成績,和第三名相差無幾但就是快一些,他拍了拍第三名的肩膀,兩人笑笑。
寒暄一陣後,他四處找人,卻沒看見想見的人的身影,便來到趙詩她們面前,“怎麼樣,帥吧?”他十分自信地笑笑,擦擦頭上的汗。
兩人都豎起大拇指,韓雲往趙詩手中沒開封的礦泉水瞥,“給我的?”
趙詩無所謂地擺擺手,“渴了就喝唄,你要嗎?”她把水往前遞。
韓雲眯了下眼睛,沒有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喝。”
趙詩翻了個白眼,但卻並沒有換位置,繼續看女子四百米的比賽,韓雲也站在她倆旁邊,期待了起來。
不多時,女子組的選手準備就緒,老師用粉筆往校服褲上寫著數字,校服褲是黑色的,所以特別顯眼。
齊遠航皺皺眉看著褲子上的數字,覺得有點麻煩。
“齊遠航!加油!”
她抬頭往聲音源頭看,好幾個人都站在那,她的眉頭漸漸鬆開,揮揮手。
不容多久的閒聊,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跑在最前面的是零班的女生——齊遠航,她幾乎從剛起步就遙遙領先,甚至一圈內都保持著勻速。
田徑隊的女生也不容小覷,在最後一圈都要追上她了,但是齊遠航的耐力似乎很好,並沒有減速多少,反而由於第一圈的優勢成功拿下了第一名。
“太好了!”齊遠航剛登記完成績就被幾人拉著,趙詩高興地把手中的水遞給她。
“比較幸運。”齊遠航注意到第二名其實好像崴了一下腳,堪堪才追上,替她有點可惜。
“和我們一起看嗎?接下來是一千米哦。”季洲予問她。
齊遠航搖搖頭,小口喝水,“我先去休息會,我等下也跑一千米。”說著往樹蔭下走去。
兩人朝她揮揮手,安心等待下一場。
一千米幾乎每個班都只出了一個人,等到所有人都站到上面時,卻比料想的還少。
“只是報名了,不跑也行嗎?”趙詩問韓雲。
韓雲點點頭,“畢竟是一千米,很多人不一定能跑下來,更別說競賽了,報名是硬性的,你說你生病了,別人也不能強迫你比賽吧。”
聽著的兩人都點點頭,季洲予倒是很早就發現沈棲山在等候區等候了,等到他站到跑道的時候,時不時有人討論他。
“你看見那個戴眼鏡的沒?年級第一。”
“我去,年級第一都要出來比賽了?”
“也不一定是有把握,你看他不像擅長運動的樣子。”
“就是頂個名額吧,不知道為什麼還跑。”
“可能人家不在意丟臉吧。”
“年級第一就算跑倒數第一我都不覺得丟臉。”
“也是,我要是年級第一,天天出門轉,生怕別人不知道我。”
季洲予聽到一些人的聊天,不免偷笑起來,不過心裡還是有點擔心沈棲山,希望他不要太逞能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選手們,槍聲響起,比賽開始。
沈棲山第一圈時並不超前,反而在適應大家的節奏,第二圈時有幾個跑得稍微快的人開始降速,而他還是在保持自已的節奏。
第三圈結束時,他前面有五個人,他看準了時機開始提速,第四圈過了四分之一,他前面只剩四個人。
第四圈的二分之一,他前面只剩三個人。
大家都開始提速了,似乎都以為他會因為力竭超不過前面的三人,但是他仍是猛衝,剩他和第三名的距離不斷縮短。
只剩最後半圈!
一二名早早過了終點線,僅僅一個身位,沈棲山超過了他前面的人。
季洲予緊張的心終於放下,她丟下趙詩幾人往登記成績的那地方跑。
“沒事吧?”
沈棲山轉頭看,看見季洲予從人群中鑽出來,揹著她的帆布包。
他擦擦汗,慶幸自已現在身上汗並不多,“還好,你看見我拿名次了?”他指了指登記表上的第三名。
季洲予很是高興,“當然,你也太厲害了,前面兩個可是專業的,之前和韓雲說的時候你可說自已拿不到名次啊。”將包裡的沈棲山的水杯遞給他。
沈棲山接過,“人總要謙虛點,但是確實是盡力了,這樣韓雲拿兩分,我拿一分。”
“什麼兩分一分的,第三名是六分,第二名是七分,第八名是一分才對。”季洲予糾正沈棲山的團體加分的說辭,扯著自已的帆布包,和他一起往外走。
沈棲山笑笑不說話,自已成績比韓雲好很多,那就拿三分,韓雲拿一分。
他們走到原位置,等待看齊遠航的比賽。
韓雲在旁邊嘰嘰喳喳大喊大叫的,沈棲山搖搖頭。
脾氣太差了,得零分,我的脾氣很好,拿三分。他的總分是三分,我的總分是七分,我贏了。
他高興地喝了一口水,心裡想著他贏了,不經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季洲予奇怪地看著他,覺得他有點神經兮兮的。
沈棲山正色,“沒什麼,我看比賽呢。”
“場上又沒人,你看什麼比賽?”季洲予更加奇怪了,不過這種情緒沒持續多久。
因為有很多人看到沈棲山在這就來找他聊天。
女生來找他就算了,無非是對他很崇拜,季洲予雖然在旁邊看著吃點小醋,但是並不覺得是什麼如臨大敵的事情,似乎她的心態有了轉變。
但是幾個男生一臉嬌羞地來找他說話是什麼意思呢?
還都是要聯絡方式,扭捏的樣子,季洲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