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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沈妙音:罰跪,駙馬還有救

沈妙音為接連的怪夢寢食難安之際,白姨娘如願見到了寶貝兒子。

兒子受罰她知道,還以為是做做樣子,看到趙啟偉眼下熬出來的青黑時,心疼地恨不得代兒子受苦:“我的兒!我可憐的兒,只是幾日不見,你怎麼熬成了這樣。”

她哭著抱住兒子,別提多心疼,她以為兒子到公主府,是享福,沒想到是受罪。

帶路的婢女皺起眉頭,不想看這對母子如何抱在一起痛哭,福了福身就果斷退下。

下人一走,白姨娘就擦了眼淚,把趙啟偉從上到下地看了幾遍:“她好狠的心,居然真的捨得罰你,依為娘看,她從前的小鳥依人和柔弱,全都是裝出來的。”

趙啟偉盤算著用苦肉計逼沈妙音對自己心軟,聽白姨娘這麼說,忙看了眼門外。

“娘您說話小聲些,公主府都是她的人,您說的話被她聽去,她又要發作。”一樣的苦吃兩回,趙啟偉光是想想,都能氣個半死。

“哦。”白姨娘犯慫地縮起脖子,“她還真厲害,公主的威風,一天天的耍不夠。”

“娘,不說這個,您怎麼來了?您若是想兒子,讓人傳話來,兒子去看您就是。”趙啟偉把桌上抄寫好的冊子收起來,免得白姨娘一個不注意弄壞了哪裡。

兒子問起此事,白姨娘先是眼前一亮,然後就開始掉眼淚,她別的本事不說,裝可憐掉眼淚是她的拿手好戲。

“娘聽說你在公主府受委屈,就想來勸勸公主,想讓她別耍脾氣,應該好好的和你過日子,誰知道她竟然擺公主架子,推開娘不說,還讓娘給她行下跪的大禮。”

白姨娘擦著眼淚嘆了口氣:“她還說娘是妾室,不配自稱是她的婆母,娘心裡委屈,我兒樣樣都好,就是娘不爭氣,不然她還敢這麼欺負我們母子不成?”

得知沈妙音居然讓他娘行跪禮,男人急得站起身,憤慨地看向門外,發作的勢頭都沒起來,看到沒抄完的條例,便偃旗息鼓。

男人冷臉坐下:“她居然敢這樣對您,您是我的生母,誰擺架子,都輪不到她。”

趙啟偉覺得,白氏撫養自己長大,其中有諸多不易,沈妙音身為兒媳,應當多孝順著才是!

“公主自己沒怎麼說話,她身邊的人沒一個好惹的,一個個都是她的舌頭,尤其是那個嬤嬤,開口教訓我不說,還暗諷孃的身份,一個老賤婦都敢這樣對我,我還活不活了。”

白姨娘兩手一拍,就尋死覓活哀嚎著抽自己的臉,趙啟偉心疼地按住她:“娘您這是做什麼!她身邊的人沒規矩,做兒子的這就去和她討公道去!做兒媳不是這麼做的!”

趙啟偉經不住白姨娘三言兩語的挑撥,一怒之下,跑去找沈妙音,忘了自己還在受罰。

白姨娘幸災樂禍笑著跟上去,看前不久還在自己面前擺架子的人,被治得服服帖帖,光是想想,就覺得身心舒暢。

成婚時,沈妙音為了讓趙啟偉自在,允許他可以在公主府可以來去自如。

田嬤嬤想著打發走了白姨娘,應當沒人打擾殿下,就把海棠和知夏叫走,打算好好地問問她們,殿下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她們退下沒多久,趙啟偉就來了。

“沈妙音你端架子是不是端太過了?我的生母就是你的婆母,你讓人作踐她是何意!”

趙啟偉不滿沈妙音,加上是為了白姨娘討‘公道’,氣性大的很,進屋就推倒了屏風架。

白姨娘雙手環胸跟在兒子身後,母子二人凶神惡煞,沒有半點大家出來的氣度。

“我只怪自己從前沒看清你的嘴臉,居然會認為你為人溫柔,你對我母親不客氣,就是對我不客氣,公主今日不給個交代,別想揭過去!”

一段被強迫接受的婚姻,自己被迫與心上人永遠不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趙啟偉對沈妙音毫無尊重之心,對她不滿就大聲質問,在他看來,不算什麼。

偏偏,沈妙音最怕他呼呼喝喝的樣子,倒在地上的屏風驚起塵霰,夢中自己趙啟偉要動手打她的畫面歷歷在目,沈妙音惶恐地繃直背脊,肩膀控制不住地發抖。

沈妙音的神色變化,落在面前這對母子眼裡,他們以為唬住了公主,心想公主也不怎麼樣嘛,不過是一隻紙老虎。

就在母子二人得意的功夫,沈妙音閉上眼,用自己生平最大的聲音喊道:“田嬤嬤!駙馬對本宮言辭不敬,來人!把他給本宮摁住,讓他罰跪,跪到他服氣為止!”

沈妙音喊出這句話時,甚至因為害怕,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開口眼淚就往下掉,但這不妨礙她發號施令。

今日這對母子一唱一和,沈妙音不怕是假,她越發堅信自己之前的想法,非得好好地壓制駙馬,讓他服氣,他才不敢騎到她頭上來!

他們現在才成親,駙馬還只是對她言語態度不好,還沒到動手的態度,駙馬還有救!

只要現在好好管管駙馬,讓駙馬知道他這樣是不對的,要受罰,駙馬肯定會改正,肯定會變回當初那個救了她,溫柔體貼處理好所有事情,還貼心顧及她名節的男人。

她要幫駙馬改正他的臭脾氣!

沈妙音把命令喊出口那一刻,趙啟偉和白姨娘臉色都變得慌亂起來,不敢置信沈妙音居然動輒就發號施令要罰他。

田嬤嬤聽見沈妙音的喊聲,立即就叫上院子裡的粗使婆子趕來。

看見倒在地上的屏風,和被嚇得臉色發白的殿下,田嬤嬤自責又痛心。

“來人!把駙馬按住!”田嬤嬤招手讓粗使嬤嬤上前來按人。

白姨娘驚恐地擋在兒子面前,底氣不足地呵斥道:“你們一群賤奴要做什麼!我兒可是當朝駙馬,你們不能這樣對他!”

“什麼駙馬!殿下還是當朝公主,也不見你們知道厲害!把他按住!”

田嬤嬤不客氣地把白姨娘扯開,要不是看她沒對殿下怎麼著,田嬤嬤說什麼,都要給她兩個大耳刮子。

趙啟偉心高氣傲,自己受委屈就夠難受,見生母被田嬤嬤拉開,嚷嚷著還想護白姨娘。

他低估了幾個粗使嬤嬤的力氣,平日裡幹粗活的人,要制住趙啟偉,還不是隨隨便便。

趙啟偉是個讀書人,手裡常拿的是書卷紙筆,根本抵不過幾位嬤嬤的力氣,毫無反抗之力,直接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老賤婦!休動我兒!”白姨娘在將軍府,到底是好日子過慣了,以為誰都和將軍夫人那樣,不和她一般見識,張牙舞爪地想對田嬤嬤動手。

田嬤嬤是皇后娘娘派來照顧公主的,地位非同一般,她賞罰分明,府裡的下人都敬她。

白姨娘手都沒碰到田嬤嬤,人就被按跪在地上。

白姨娘受不了這份氣,對寶貝兒子更是心疼壞了,齜牙咧嘴就要罵人。

她一張開嘴,一塊抹布就塞到她嘴裡,田嬤嬤收回手,滿意地點點頭。

“她是我母親……”趙啟偉話才開了個頭就被打斷。

“還請駙馬慎言,您的母親是將軍府正兒八經的將軍夫人,兩府離得近,您要是有什麼困惑,奴婢也可派人去求證一下。”田嬤嬤只一句話,就讓這對母子老實了。

“奴婢聽聞駙馬昨夜認真抄寫守則,看來不真,不然就是沒反省自己的舉止。駙馬自己不上心,老奴作為公主的教養嬤嬤,今日也就教一教駙馬規矩。”

田嬤嬤從婢女手裡拿過駙馬守則的冊子,開啟就要開始念。

看這陣仗,趙啟偉有些傻眼,破口大罵道:“你瘋了!我可是公主的駙馬!你竟敢讓本駙馬跪著聽你一個老奴才的訓斥,你何德何能!”

趙啟偉有些慌亂,下意識要向沈妙音求助,他不信沈妙音真能忍心看他被磋磨。

他眼簾才抬起來,田嬤嬤就瞪過來。

田嬤嬤不像別人好說話,肅然起來眼神兇厲,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趙啟偉一噎,到底沒扭頭去看沈妙音。

“駙馬身為天家女婿,一切尊榮仰仗公主,理應尊敬公主,不得忤逆公主,不得恐嚇公主,就如方才,駙馬就犯了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