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縣令大人也挺有意思,問了延年齋大夫,又聽了周老六的幾句話,現在直接把皮球甩給自己了。
“哦?怎麼,那給你辯解的機會。”
“先是我家起火,才導致後面事情的發生,而周大寶正是放火之人。”
沈莞眨眨眼,“他先欺辱我弟弟,然後惱羞成怒放火燒房,我弟弟屬於正當防衛。”
“那也不該下重手,從小這麼狠,長大後還得了!”劉師爺搖搖頭,一副甚是擔憂的表情。
“萬事皆有因,周大寶做錯事在前,我弟傷人再後,況且他的傷主要是被燒的。”
人群中,一名身穿青藍粗布外衫的男人,表情驚慌的觀察了片刻。
只見劉師爺轉頭向身旁的衙役低聲交代了幾句,那名衙役向男人使了個眼色,倆人鑽出人群走向一條小路。
“大人,周大寶的傷口是我弟弟撓的,但周李氏用灰敷在上面,所以更嚴重了。”
沈莞撇撇嘴,漫不經心道,“如果沒有周李氏的添亂,周大寶的傷早就癒合了。”
無錯書吧哼!
雖然周老六的兒子周振沒在現場,但是沈莞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師爺肯定和他有關係,所以才會接二連三的使絆子。
劉師爺,有你好果子吃!
“你這毒婦!現在還想把髒水潑給我家老婆子!”
周老六重重跺腳,像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咬牙,說道,“大人,我實在不想說出來,害怕大家誤會。
其實我兒子就在衙門當差,我們一家子都是老實人啊!”
“他兒子是周振。”劉師爺補了一句。
“嗯。”
進來這麼久才透露出,彭縣令意外的看了一眼老漢。
見此,周老六頗有些得意。
趙糧生則替沈莞甚是擔憂,眼下的情況對她很不利啊!
“爹!我今天告假一天,就聽衙門的兄弟說家裡出事了!”
一道響亮的男聲,周振匆匆趕來,穿的正是剛才的青藍布衫。
經過沈莞身邊,還不忘從頭到腳的量視一圈。
“兒,大人肯定會還給我們一個公道的。”
靠山來了,周老六更囂張,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在元寶嶺,老周家是無人能撼動的地位!
既然沈莞不長眼敢挑釁自己,那他今天就讓全村人看一看,祁家五口人是怎麼給周家賠禮道歉的。
“我在路上正巧碰到了延年齋的大夫,他說大寶的傷另有隱情!”
周振話音剛落,就從身後請出一位年長的老夫。
爺倆認為現在沈莞應該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才對。
可扭頭一看,那女子居然還敢挑眉輕笑!
“爹,她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確定這大夫是向著……”
“你放心行了,我剛才……”
因為彭縣令正在聽老大夫的陳述,無暇去看周家父子,於是倆人在暗暗嘀咕了起來。
“以你的意思,抓傷更嚴重?”
“稟大人,確實如此,如果沒有之前的傷口,周李氏的行為根本不會造成傷害。”
等大夫講完,周振連忙大聲呼冤,“沈莞故意栽贓陷害我母親,可憐老人年紀已大,又心疼孫子,萬一因為這件事一病不起,我就沒有母親了!”
這一幕,怎麼有點熟悉?
沈莞回想起在村裡的畫面,扶額呵呵!
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沈莞,你可聽見?延年齋的大夫可以作證,還有何好狡辯的!”
驚堂木一響,縣令的威嚴重了幾分。
驚的趙糧生又低了低頭。
哎,這是造的什麼孽!他就想安安穩穩當個小里正而已。
“大人用詞不當,我又沒罪,何來狡辯。”
沈莞面色一冷,抬頭直視彭縣令,卻發現他眼底並未像語氣那樣生冷。
腦海裡念頭一閃而過,又聚集精神開始理論。
今天她非要讓姓周的翻一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