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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八卦

“嘖,這簪子真漂亮,也沒見妹妹簪過呢!她放著不用也是浪費了,倒不如給我簪。”她將髮簪遞給身邊的墨兒。

雪兒見了立刻去搶,“這是妙兒姑娘前兩日剛送給小姐的,小姐還一次都沒簪過呢,姑娘不能拿走了。”

吳景嵐對雪兒翻了個白眼,說道:“一根簪子而已,也不是什麼多值錢的東西,阿陽又不缺這一個。再說了,她簪過的我還怎麼簪,可不就是看她沒簪過嘛。墨兒,我們走。”

雪兒急得跺腳,一旁的霜兒望著主僕兩人的背影憤憤地說:“這堂小姐還真是拿我們小姐的屋子當自己屋子了。”

“她哪兒是當自己屋子啊,她是拿我們小姐的屋子當倉庫呢,想要個什麼都來我們屋裡拿,又是個口齒伶俐的,誰能說得過她。”

吳景陽將這一切聽的清清楚楚的,她將《女則》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衝出去望著兩人的背影喊:“站住,將我的髮簪還回來。”

她記得哥哥說過,這個堂姐,小時候就搶她的鯉魚燈,現在又拿妙兒送她的髮簪,這個堂姐的臉皮也忒厚了些。

吳景嵐轉頭,“我不過是拿你一根髮簪而已,妹妹不要太小家子氣了。”說完扭頭就走。

吳景陽衝過去攔住她:“可這是妙兒姑娘送我的禮物,既是送我的,我自然不能送給旁人,辜負了她的心意。”她從墨兒手裡奪回髮簪,往屋裡走去。

“那妙兒姑娘可不像你這般小心眼兒。”身後傳來吳景嵐的聲音。

吳景陽頓住腳步,也不回頭,只說:“不問自取即是偷。”說完就進了屋子,讓雪兒關門。

吳景嵐還在身後說:“你......你不知禮數,竟然汙衊我是小偷。”見香宜院的一眾奴僕都看著她笑,難為情地跺了跺腳走了。

關了門,吳景陽吩咐雪兒霜兒:“以後咱這屋子,不經我同意,誰也不準進來。雪兒霜兒,你們可得看好了,若是再少了什麼東西,拿你們是問!”

兩個丫頭有些意外,他們哪裡見過自家小姐口齒這麼伶俐,齊齊地說:“是,小姐,以後我們一定看的牢牢的!”

吳景陽從窗戶向外看,確認吳景嵐走了,“熱死了,快將門開啟透透風。”

霜兒出去將門大開,雪兒拿了把扇子給吳景陽扇風。

她這屋子是朝南的,下午太陽進不來。吳景陽將竹椅拖到窗邊,躺在上面打算再睡個午覺。

再睡醒時,吳景陽聽見雪兒和霜兒兩個丫頭正在說話。

霜兒說:“聽說今天宋家來,表明了等小姐傷好了,就上門提親。你說要是小姐知道了,心裡該多高興。”

雪兒說:“可不是,宋家這樣的人家,誰家女兒不想嫁的。就是不知道咱們小姐還記不記得宋家少爺。”

這時,一個聲音呵斥道:“兩個小蹄子,膽子越發大了,竟閒的沒事在背後議論自家主子,若是這麼清閒,倒不如將你們丟到莊子上去,那兒有的是活兒幹。”

兩個丫頭噗通跪下,急忙說道:“夫人恕罪。”

溫淑怡頭也不抬:“茹欣,這畢竟還是在香宜院,即便是阿陽屋裡的人,你也要看著些,這兩個人,你去處理吧。”

魏茹欣瞧了兩人一眼,應“是”,跟著溫淑怡就要踏進裡屋。

雪兒想起吳景陽方才的叮囑,忙地跑過去跪在地上,說:“夫人稍坐,我這就去請小姐。”

“你這小蹄子,在香宜院竟敢攔夫人的路。”

魏茹欣將端著的幾罐藥放在桌上,抬起手正要打下去,吳景陽便掀開簾子走了出來,魏茹欣只好收了手。

她正躲在屋裡聽雪兒和霜兒聊八卦呢,才剛起了個頭,就被打斷了。

雖說方才她本人正是兩個小丫頭八卦的女主角,可那是原身,不是她。她沒有半分尷尬,正聽得津津有味呢,她娘就來了。

她滿臉笑意,上前兩步扶著溫淑怡:“阿孃,坐。”見雪兒還低頭跪著,說道:“雪兒,還不快上茶。”雪兒忙應聲從地上爬起來去備茶。

吳景陽又見外頭跪著的霜兒,大聲說:“霜兒,你個死丫頭,在外頭做什麼,還不快去將堂姐今日送的點心拿來給阿孃嚐嚐。”

溫淑怡開啟藥罐,一股藥香撲面而來。又將吳景陽頭上的白布條解開,那傷口仍是看得觸目驚心。溫淑怡嘆了口氣,輕輕幫吳景陽塗藥。

這藥膏塗上去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吳景陽正想問這是什麼藥,溫淑怡說道:“這是方才宋夫人送來的藥膏,說是從玉嬌姑娘的聘禮裡特意找出來的,叫凝膚玉脂膏。這藥啊,是都城來的,百兩銀子一罐呢,宋夫人拿了三罐來,說是用了不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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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完藥,溫淑怡又將白布條裹到吳景陽的頭上,看著女兒,心裡不免嘆氣:“阿陽,你從小就是孃的心肝肉,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娘不想讓你受半分傷害。你這屋裡的人若是用著不稱心,只管跟魏媽媽說,叫她給你換人。”

吳景陽笑道:“阿孃言重了,是我同她們倆個說了,日後不管是誰,未得我同意,都不可以踏進我這屋子。只是方才冒犯了阿孃,阿孃不要生我的氣。”

溫淑怡與魏茹欣相視一笑,“照你這麼說,她們兩個對你倒是忠心?”

吳景陽低頭笑:“阿孃別笑話我,我是想著,我這屋子雖小,可也該有些規矩才是,別是什麼人想進就進的。”

溫淑怡看著女兒笑道:“我們阿陽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立規矩?”

吳景陽撅著嘴:“還不是堂姐今日來,要將我的簪子拿走,我屋裡的人又說不過她,要不是我攔著,就被她拿走了。”

溫淑怡看著女兒委屈巴巴的樣子:“不就是根簪子嗎?我們阿陽又不缺簪子,拿走便拿走了,阿孃再給你買。”

吳景陽捏著溫淑怡的手:“不一樣,那簪子我都還沒用過呢,說是是前兩日妙兒送我的。”

溫淑怡問道:“有什麼不一樣的,那是你堂姐,你給她就是了。”

“哎呀阿孃,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其他旁的就算了,可那是人家送我的呀。若是你送我的簪子被人拿走了,不,若是我送你的簪子被叔母拿走了,你心裡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