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有兩個距離沈鈺近的人朝著沈鈺撲過來。
訣喊了沈鈺一聲,放棄與那個東西做抵抗,轉身來到了沈鈺的身邊。
把沈鈺護在了身後。
可這種活死人越來越多,沈鈺和訣同時想到了剛才訣說的那個數字。
六十九。
如果說這些東西都方才被訣殺死的人的話。
也就是說,現在這片樹林裡,有六十九個這樣的怪物。
原來,這才是他們的此次的招式。
這是不打算讓他們活著出去了。
訣眼看武力根本就鬥不過這些人,他帶上沈鈺,打算直接用輕功出去。
可是,剛跳到一棵樹上,訣與沈鈺就被打了下來。
就好像在樹林上方有一層結界擋著,不讓他們出去。
而下面的那些怪物,果然越來越多地向此地聚集,他們感受到樹上活人的氣息,開始向樹上攀爬。
那些沒有地方攀爬的,就在樹下劇烈地晃動著這些樹。
訣的語氣已經冷得
“主子,這些東西明顯已經不是正常人了,死後復生不說,竟然還像銅牆鐵壁一般,這根本就是有人用了妖法。”
沈鈺面色凝重,他想到了一件事。
“距離這座城不遠的那處邊境,一直流傳著一件事情。”
訣一聽就知道沈鈺說的是什麼。
“主子,您是說半月城慘案嗎?”
一夜之間,全城人死光,城市消失。
他們想到一起的,是那個駭人的說法:
一城人變為互相撕咬的喪屍,沒有人能逃得出去。
封閉的孤城,變異的人民。
一夜之間, 城毀人亡。
如果不是今夜在這裡見到這些東西,沒有人把這個說法當回事。
只覺得是編排出來的樂事。
可今夜親眼見了,這就是事實。
那些活死人已經順著樹幹爬了上來。
沒有什麼辦法,訣帶著沈鈺飛向就近的另外一處樹上。
可那些喪屍好像已經猜到了他們會轉移陣地一樣。
直接將那棵樹從樹根處劈倒了。
訣重心不穩,一個不下心就沒抓住沈鈺,沈鈺掉了下去,直接掉在了那群喪屍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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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外面,沈明和沈越站在外面。
沈越聽見裡面的動靜很是興奮。
他轉頭看向沈明:
“三哥,這仙人給的法器就是好用,沈鈺這次絕對出不來了。”
沈明卻沒有沈越那麼興奮,他比較謹慎,看向他們布好的天羅地網:
“不可得意忘形,你別忘了,那女人和那群仙門的人還沒走,要是被他們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肯定會過來。”
一個由鮮血鑄成的像是一個半圓形的罩子罩在樹林的外面,隔絕了裡面和外面的世界。
樹林裡像是下起了血雨。
沈越沒有什麼壓力地說道:
“那位仙人說了,只要這仙器啟動了,裡面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出來,也根本傳遞不了任何資訊出來,外面的人無論法力多麼高強,在仙器發揮威力的這段時間裡,一定進不去。”
沈明有些被沈越說動了。
是啊,沈鈺不可能每次運氣都那麼好。
他一定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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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夕和被遲非晚施了定身咒,她退無可退。
這定身咒有時效,過了那個時效就會自動解開,但是在時效之內,沒有解開的方法。
可能是有的,但是竺夕和不會。
遲非晚大步上前,直接就將竺夕和攬進了懷裡。
他修長冷白的手指覆在了竺夕和的臉上,給竺夕和的臉上帶來了絲絲的涼意。
竺夕和當然知道有靈犀石這東西,她就永遠不可能躲開遲非晚。
她也沒打算躲開遲非晚。
她接受自己將來必定被男主絞殺的必死的命運。
她只想在這必死的命運中為自己博一個生機。
只要她暫時能離開遲非晚,去天宮拿到長生玲就好了。
找到之後,遲非晚是囚禁她也好,還是繼續與她維持這虛偽的關係也好,她都懶得反抗。
遲非晚揉了揉她的臉龐,語氣比方才輕柔了些,看著她的眼神也比剛才柔和了許多。
“我方才確實是想殺了你,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只要你不動不該有的歪心思,乖乖聽話留在我身邊跟著我修行,我就不會殺你。”
“無論你是誰,我都會將你當作唯一的徒弟。”
竺夕和真的想給他點讚了。
她抬頭,一雙美目冷冷地看著遲非晚,看進遲非晚的眼睛:
“仙尊打算如何帶我修行?像現在這般日日將我摟在懷裡修行嗎?”
道貌岸然,噁心至極。
遲非晚挑了挑眉,表情還有些贊同竺夕和的想法:
“若是你想,也並無不可。”
竺夕和簡直想罵他不要臉,當然她也這麼罵了:
“你還要不要臉,堂堂一介仙尊竟然對自己的徒弟存在這樣齷齪的想法,你也配當仙尊?”
遲非晚想當不介意竺夕和罵他:
“本尊當然不會對自己的徒弟存在這樣的想法,可你是我的徒弟嗎?”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你徒兒竺夕和的身體,你還敢道貌岸然地說自己不齷齪?”
遲非晚的手又覆上了她的脖頸,但是沒有停留太久。
只是在竺夕和的脖子上留下了麻麻的觸感:
“你放心,本尊永遠都分得清這殼子裡面住的是誰,就算哪一天我那乖徒兒回來了,我也能一眼認出。”
竺夕和不想再跟遲非晚說下去,說多了她只能被他帶著走。
她冷笑一聲:
“你怎麼一點也不好奇原來的竺夕和去哪了?”
還敢裝出一副自己很關心原主的樣子。
遲非晚語氣柔柔,手背依然在竺夕和的臉上游走。
原野上有風吹過,將二人的衣角翻滾在一起糾纏,久久沒有分開。
竺夕和臉測的髮絲吹起,吹到了遲非晚的唇邊。
遲非晚撩起那屢長髮,輕輕地別在了竺夕和的耳邊,他的唇貼在竺夕和的臉頰上,順利地移動到她的耳側,貼著她的耳朵說道:
“命中註定的事,你會來到這裡,若是命中註定她還會回來,我也不會好奇。”
你來我不好奇她去了哪裡,你走我也不會好奇你去了哪裡。
因為這是命中註定,世界法則。
只是看著竺夕和有些誘人的紅唇,遲非晚如何也裝不出一副坐懷不亂。
那副紅色的唇瓣勾引著遲非晚,彷彿在張口說著一句話:
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