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甥二人在房間裡商量了半宿,莫凡提出了不少要採買的物品。第二天,張順早早地去上工了。莫凡則在家裡把剩下的鹽溶解、去雜質、結晶,又得到了不少細鹽。等到張順下工回家時,拎回了好多東西。有排骨、紅糖、八角、香葉、粗鹽等等。莫凡估計,二舅的積蓄也花得差不多了。
回家吃過晚飯後,舅甥二人就在廚房裡忙活起來。張順負責準備食材,莫凡負責掌勺。待到放鹽時,張順看到原來大半罐的粗鹽又變成了細鹽,吃驚的問“小凡,這粗鹽怎麼變成細鹽了?”
“我做的唄,等會做完紅燒排骨,我再做一遍細鹽,你在旁邊看著,一看就會”莫凡笑著說。心裡暗自腹誹,要是小爺再用炭過濾一遍,不是要把你的眼珠掉下來。
好一番折騰後,這次的香料下得足,整個園子都飄滿了紅燒排骨的香氣。莫靈站在灶旁直咽口水,說什麼都不肯走。待到出鍋後,舅甥三人,每人吃了幾塊,莫靈才心滿意足的上床睡覺。
做好紅燒排骨,為防止秘方洩露,莫凡又把所有八角、香葉全部挑出來。接著莫凡又把新買的鹽全部溶解,製成細鹽。整個過程都跟張順仔細講解清楚,直到教會為止。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莫凡和張順舅甥二人,帶上做好的紅燒排骨、荷葉、鍋、桿秤、柴禾就往縣城裡趕。在菜市安頓好莫凡後,張順就匆匆去上工了。
莫凡則找來幾塊大石頭,把鍋架起,燒著小火慢慢炒。不一會,周邊都飄滿了香味。立刻吸引了不少人來圍觀,看著色澤紅潤、香氣撲鼻的排骨紛紛議論起來。見時機差不多了,莫凡立馬大聲吆喝起來:“各位大叔、大嬸、哥哥、姐姐,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啊!香噴噴的紅燒排骨出鍋了啊!十五文一斤便宜賣了啊!”
“小哥,你這排骨好吃嗎?”一個十五、六歲,穿著丫鬟服飾的小姑娘問道。
“柔軟香糯,好吃得很”莫凡回答。
“可以嚐嚐嗎?”小姑娘又問。
無錯書吧“先吃後買,歡迎品嚐啊!”莫凡又吆喝起來,順手遞給小姑娘一雙筷子。
小姑娘接過筷子,夾起一塊排骨放嘴裡,細細品嚐起來,很快,小姑娘雙眼就眯成了一條縫。
“好香啊,給我稱兩斤”小姑娘放下筷子道。
莫凡立刻抽出荷葉給小姑娘稱了兩斤紅燒排骨。接過小姑娘遞過來的三十文錢,莫凡也是心裡笑開了花。這種情況,只要有第一個顧客買了,出於從眾心理,很快就會有更多的顧客來買。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來,嘗過紅燒排骨的人,十個有九個都買了。莫凡帶來的二十斤紅燒排骨很快被搶購一空。
莫凡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時,一個頭戴幞頭、身著皂色長袍的中年人叫住了莫凡。
“小哥,你這排骨都賣完了?”中年人問。
“賣完了,不好意思啊,大叔,您明天早點來,我還在這裡賣排骨”莫凡訕笑著說。
“小哥莫急,我姓劉,是本縣富貴酒樓的老闆,想買下你的配方,你看如何?”劉老闆說。
“哦,不知道劉老闆願意多少錢買我的配方?”莫凡淡淡的問了一句。實則心裡樂得快抽筋了,魚終於上鉤了。
“我給你三貫錢買斷紅燒排骨的配方,你看如何?”劉老闆連忙道。
“剛才還有個老丈要八貫錢買我的配方,我都沒有賣呢!你才給三貫錢,肯定買不了啊,而且已經有四個人要買我的配方了。”莫凡張口就來。
“咳咳,小哥,你說個數,我看看合適不?”劉老闆滿臉尷尬的說。
“這樣吧,劉老闆,如果你真心想買的話,三天後的未時初,咱們在城北的東昇茶館見面談這件事,到時價高者得,你看如何?”莫凡說。
“行,我們三天後,東昇茶館見”
劉老闆一走,莫凡快速收拾好東西,又訂購了三十斤排骨,才慢悠悠的在街上溜達。
酉時初,張順下工後,舅甥二人扛起排骨,拿起鍋,快步往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