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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見故人1

平平安安一年過去了。龍傲本來來鍾粹宮的時間就少,而我怕他看出龍寶兒的皇子的身份,更是故意冷落他。他只得沒趣,悻悻而去。我不爭寵,別宮的娘娘貴人,也不針對於我。而我對太監和宮女的賞賜也多,太監和宮女也就對我鍾粹宮的事睜一眼閉一隻眼。我有時候帶著龍寶在陸府住上一兩天都沒人知道。

自打楊虎和無雙成親後,我還沒回過陸府。我出宮都是要乘著龍恆的馬車才能出去。龍恆借我的鐘粹宮私會佳人,我們也是互惠互利,各行方便之門。

楊虎看到我喬裝出宮來陸府,非常不滿。無雙勸他說,“快別這樣,三妹回來一趟不容易。快給我抱抱小侄女。真可愛。”

我和楊虎相視一眼,沒有戳破。我問楊虎,“聽說你最近成了皇帝的紅人,皇帝最近又找你做什麼事?”

楊虎把龍寶抱在手上,敷衍我說,“沒什麼,就是一些軍中的瑣事。”

“聽說你還升職了?”

“只是統領了禁軍。”

“官職很大嗎?”無雙問。

“不是你們女人該管的事,別問。”楊虎對無雙說,無雙便閉了嘴。

我心中不悅,知道他在點我,也沒說話。一時無言,陸夫人身邊的嬤嬤過來說陸夫人醒了,可以去探視了。楊虎娶了無雙之後,陸夫人就放了權給無雙,除了無瑕的終身大事未有著落,她清閒了許多,哪知道病痛卻找上來,經常倦怠乏力。陸豪俠對她不聞不問,若不是楊虎鎮著陸府,他能把外頭的鶯鶯燕燕接進府來。

龍寶1歲以後的春天,我女扮男裝在蝶戀花首飾店為我的寶兒選些合適的首飾時,有些個家奴打扮的人,正無理由地蠻橫地驅趕著店裡人。掌櫃的央求說,“小店小本經營,什麼樣的客人都是小店的天,您這樣趕人,以後誰還敢來。”

家奴說,“我家大小姐要買東西,你這店裡東西都包圓了,價錢好說。讓他們都走吧。”

掌櫃地只好一個一個拱手道歉,送人出門。我是最後一個,因為我也算老主顧了,和掌櫃的認識。掌櫃的還沒開口,貴客已經進門了,掌櫃的只能把我藏到內室,去迎客進門。

那依衣著華麗,進門就對家奴說,“清場了嗎?”

家奴點頭,掌櫃也賠笑道是。

那依又轉頭對黃賀道,“這就是你說的京城最好的首飾鋪?”

黃賀說,“是的,這裡有你喜歡的嗎。”

好熟悉的聲音,可是我在內室根本看不到人。我仔細地聽著外面的聲響,在他們離去之時,快速跟上,從街這頭跟到街那頭。那華麗的車馬,想跟丟都難。直到他們進了連記客棧,看著他們進了哪個房間。那個男人,上樓梯的時候,突然轉過頭看了一眼門外,讓我終於確定了他就是王和。

我馬不停蹄上樓梯。轉角處,兩把彎刀攔住了去路,然後被帶到一個房間。那依和王和都在,那依看著王和,譏諷道,“大乾的人都喜歡這麼鬼鬼祟祟的嗎?”

王和問我,“姑娘為什麼跟著我們。”他裝不認識我。

我沒說話,因為我在沒有搞清楚這個女人和他的關係之前,也不想把他認出來。

王和又說,“在下黃賀,也是大乾人,你若不說明白你為什麼跟著我們,只怕要做了這位北戎貴人的刀下鬼了。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了。”

黃賀,騙鬼呢。你明明就是王和。我盯著他,不說話。

那依見我不說話,又一直盯著她喜歡的王和,便想掌聒我,被王和攔住了。王和說我可能是個啞巴,又跟那依解釋說他們是悄悄來大乾都城,停留時間不能太長,更不宜生事端。

那依又問我,“你是啞巴嗎?”

我下意識搖搖頭,又想讓她趕緊放了我,改成點頭。

那依看我又搖頭又點頭,說我是不是哪個大戶家的傻兒子。

王和吩咐家奴,把我放了,帶我到別的地方去,然後去哄那依。

我被家奴帶到街對面。不過我沒有走。只是在小攤販前等待。我想看看他什麼時候出來,能上前跟他說句話。

還真讓我等到機會了。黃賀出了客棧門,去斜對面的點心鋪買點心。我攔在他面前。王和還是裝作不認識我。我說,“我不管你是王和還是黃賀,總之我明天天亮到天黑前,我都會在別院。”然後,放他進去買點心,又目送他買完了回客棧。

我開心地回到陸府梧桐院,因為我確信他就是王和,而且明天我就可以在別院見到他。五月正喂龍寶兒吃輔食,問我什麼事讓我這麼高興。我說,“明天再告訴你。”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便趕往別院。別院的人都走了,雜草有人那麼高了。我僱人拾掇了一下,便在院子裡靜靜地等著。快天黑時,我聽到了叫我名字的熟悉的聲音。雙向奔赴的愛情,讓我們擁抱在一起很久,很久。

我不關心他之前做什麼去了,為什麼以要離開,我只希望時間再慢一點。

“你個傻子,後面有人跟著你都不知道。”王和鬱鬱不樂的說。

“那你趕緊走,只要你活著就好。”我鬆了手,對他說。

“不怕,”王和胸有成竹地說。

說完,就看到楊虎領著侍衛魚貫而入。我和王和被團團圍住。

“楊大壯,你想幹什麼!?”我大聲呵問他。

楊虎剜了我一眼,側身往旁邊挪了一步。然後,我和王和就看到了,身著玄色勁裝的龍傲。雖然沒有龍袍加身以顯身份,但他那威嚴的氣勢,足以讓人知曉這個是大人物。

王和冷笑一聲,“沒想到抓我個無名小卒,還要皇帝親力親為。”

“你們憑什麼抓他?”我質問龍傲。

龍傲冷冷地說道,“朕要抓人,何需理由。更何況抓的還是他。”

王和突然推了一把,我便向龍傲撲去,用盡力氣把龍傲壓在地面上。王和得了喘息的機會,跳窗而逃。楊虎帶著人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