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安撫好榮綿,讓他去了休息室。
這邊江欲叫來林旭,讓他調幾批保鏢過來,順便再 聯絡公關部那邊隨時觀察著網上的動態。
“再查一下凌宴的行蹤。”
林旭點點頭,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北堂家門口,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在門口駐足了一會,緩緩離去。
北堂家的保安看到後,把這件事稟報了管家,然後老爺子就知道了這件事。
幾日後,北堂老爺子到達江家。
花房裡
“怎麼突然找我下棋?”
北堂老爺子喝了一口茶,語氣平平的說:“凌宴回來了一趟,我查到他前段時間去找了你孫媳婦兒。”
“什麼意思?”
江欲一直瞞著這邊,江老爺子完全不清楚是咋回事。
“榮綿的父親面臨腎衰竭,需要一顆腎。”
簡潔明瞭,意思是凌宴和榮綿的生父突然回來是為了找榮綿要腎。
江老爺子啪一聲把茶杯放到桌上,“不要臉!二十多年來,就沒養過那孩子,現在還有臉來要腎,要屁吃吧。”
江老爺子罵完氣的平復了好久才真正消下去,然後抬頭看著北堂老爺子。
“老小子,你不會是來勸我讓孫媳婦兒捐腎的吧?”
北堂老爺子倒是沒這個意思,只是想說讓他幫著提防一點兒。
“其實我有一件事沒告訴你,凌宴他精神上有點兒問題, 我的意思是讓你和江欲說一聲,如果能儘快幫榮綿的生父找到匹配的腎臟,那就是再合適不過了。”
江老爺子倒吸一口氣,“精神有問題?你們家 有遺傳病?”
“不是,是我前一任妻子這樣。”
江老爺子神色難辨的八卦道:“具體是什麼方面的精神疾病?不會是牆紙愛什麼的吧?”
他是知道榮綿和他的生父是有幾分像的,當年圈內也流傳著凌宴郊區別墅裡藏著一個男人。
應該就是榮綿的生父。
像是得到驗證般的,北堂老爺子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大差不差吧。”
“那確實應該是要防著點兒。”
北堂老爺子離開後,江老爺子立馬給江欲打了個電話,噼裡啪啦一頓罵。
“江欲你膽子大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不告訴我,要不是老北過來,我是不是得一直被瞞在鼓裡啊?”
江欲把手機挪開,悄悄起身去了休息室外面,“爺爺,我本來是沒想瞞著你的,但最近就是有點兒忙,所以......”
江老爺子沒閒心聽他扯犢子,“今天那老頭過來跟我說了一件事,凌宴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可能和之前調查的有些出入。”
“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光說有什麼用,我看你這兩天就帶著榮綿來老宅住,醫院那邊合適的腎源你幫著找一下。”
江欲點點頭,“行。”
結束通話電話,江欲回休息室。
剛剛還睡覺的人此時正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看到他進來眼珠轉了轉,“爺爺給你打電話嗎?他生氣了?”
江欲躺進被子裡抱住小先生,“有點兒生氣,老爺子讓咱們搬去那邊,等這件事情解決了再回去。”
榮綿眨眨眼,“如果我不籤同意書就不能做手術吧?”
“不想去?不想去得去,現在不是籤不簽字的事情了,凌宴那個人也有可能為了你那個父親不擇手段。”
榮綿疑惑:“怎麼不擇手段?他還能非法取我的腎?”
“說不定哦”
江欲輕輕親了一口他的嘴角,“再睡一會吧,睡醒我們直接回老宅 。”
榮綿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知道他們在哪個醫院嗎?”
江欲眼神微眯,“你想幹什麼?”
“我想去和他見一面”
這個從未謀面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他又是以一種什麼心情來找自已的 。
他想同這位生父聊聊,也想知道當年的事情。
江欲沉默了幾秒,“在一間靠近郊區的私立醫院,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我要陪著你一起。”
“好,我只是想和他聊聊,不會做傻事。”
江欲揉了揉腦袋,“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大概都清楚,既然你想去弄個明白那就去,有我護著你,有江家護著你。”
他的小先生在這件事情上的決斷江欲是尊重的,如果他是榮綿,他也會想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