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回到家後,看著眼前的黑色塑膠袋,陷入了沉思。剛才他已經數過了,不多不少一共有3萬元。
要去拼一把呢?可是萬一輸了呢?想了一夜,不是想不明白了,而是天亮了。
陳三決定再次調研一波,輸入目的地“山朱村”,手機上響起了“xxx持續為你導航的聲音。”戴上紅色的塑膠頭盔,腳踩燒火棍,藍芽音響直接放著吃灰,今天沒有心情聽歌。
也就路過那戶人家的時候,陳三停留了一下,心裡想到:“”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他看到了一位穿著中國電信衣服的員工,在那戶人家的門口,拉著一圈圈長長的線。”
應該是那位少婦耐不住寂寞想要上網衝浪了。
也就停留了一會兒,陳三繼續開著摩托車前行,到大概10點多的時候到達了“山朱村”。
山朱村以前是叫山豬村的,因為以前這裡經常有成群的野豬出沒,所以才有了一個這樣的村名。後來野豬都快被吃光了,因此又改名為“山朱村”。
雖然野豬沒了,但村裡也發展出了養豬產業。雖則是不成規模的養豬場,但是勝在數量多,凡是留在這裡的老人,家裡都有飼養家豬。
陳三此行的目的是找到一位叫做黃四的養殖戶。
有一輛摩托車樹立疊著兩包豬飼料,上面又橫著加了一包豬飼料,總共3包豬飼料壓在上面,在陳三面前飛速經過,不出意外的話,意外還是發生了。車子最上方的豬飼料經過了一路顛簸,到了這還是沒撐住滑落下來,掉在地上。
這也是車飼料常有的事情,也見怪不怪。這東西又不好加綁帶,要不然飼料掉下來的話,整個車都會翻轉的。
“讓我來”陳三屁顛屁顛的跑到,掉落飼料的地方。
摩托車上的人聽到有人主動幫忙,也就雙腿扣在地上沒有下車。
“嘿”陳三隨手一扔就把豬飼料扔回原位,他拍了拍手,去掉剛才在飼料上沾染到的粉末。
無錯書吧“年輕人!謝謝你!沒見過你,你是哪家的新上門女婿。”
陳三.....我長得很像小白臉呢。
“啊叔!不是的我是來找人的。你認識一位叫做黃四的農戶呢?”
“黃四?你是說四哥吧,哦原來如此。他家的女兒確實是長的俊俏,跟我來吧!他家養豬場就在我家的前面。”
陳三不想說話,有時候解釋等於掩飾,掩飾又等於沒有出息,你說是撒就是撒吧,默默的跟著這位大叔的摩托車前行。
在一處有半山坡上,大叔停下了摩托車。喊道:“黃四!黃四!黃四!有人來找你。這次是也是一位年輕人。”
陳三再次......
“來了!來了!吵什麼吵,都說了我女兒在外地工作,都跑來我這裡幹嘛。”
黃四風塵僕僕的從豬場內走出來,和陳三預想的有些出入,面前的黃四帶著一雙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頗有點書生氣。一點都沒有普通養殖戶五大四粗的風範。
大叔看到黃四出來也就先行離去。
“你好!四哥我叫陳三。”陳三上前一步打了個招呼。
黃四並沒有第一時間理睬,而是推了推眼鏡,打量了一番陳三。問道:“想找我女兒呢?我女兒在大城市,不在這裡。”
陳三無語的表明了來意,聽聞山朱村的黃四養豬有點東西,自已是一名實習獸醫,同時也是一名返鄉創業的大學生,自已也打算養豬創業,今天特意前來,四哥那裡觀摩學習,不知四哥能否行個方便。
四哥思索一番,說道:''你說你是禽獸醫生,這就對了。剛好母豬產仔遇到困難,你進來幫忙看看。“
陳三知道這是一個考驗,想要別人家的東西,也要拿點東西給別人換的。
這雖則不是絕對的規則,但大部分情況下就是如此。
“可以的!我車上就放著出診用的工具,不過本人才疏學淺,不敢打絕對的包票。”陳三想也沒想的回答道,說完還遞給四哥一張他的明信片。
黃四隨便看了看,就把明信片放到口袋裡。他拿出鑰匙開啟鐵鎖,把鎖頭掛在鐵網上,雙手推開鐵門。
陳三開著摩托車進入到農場,在黃四的帶領下,來到一處豬欄內。黃四指著地面上5頭剛出生沒多久的豬仔說道:“已經打過催產素,過了1個多鐘頭,還未見第6頭小豬出來。”
“伸手摸過了呢?”陳三看到地上躺著疲憊不堪的母豬問道。
“摸過了裡面還有小豬。”
陳三要來了一個乾淨的小紅桶,放了一點專用的消毒粉進去,然後勺了一勺水進去,脫掉了上衣露出圓潤的肌肉,把雙手放進去不斷的攪拌均勻,清洗完雙手後。又撈起了消毒水,淋到胳膊上,他把右手整條手臂都洗乾淨了。然後順著一甩,整條胳膊的肌肉彷彿都拉長了,手臂感覺變小變長了。
陳三的右手呈不可描述的姿勢,捅進母豬生產的地方,在裡面螺旋前進不停,直到摸到了一樣東西。
是一頭小豬,陳三手不斷的摸索著小豬的輪廓,得出一個結論,這隻小豬體型嚴重超標了,怪不得生不出來。
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很難,因為要用到“五指復位術”簡單來說就是推開四肢,讓小豬呈現最小受力面積的體位。再發力拉小豬出來,手型誰都會,最大問題是力氣的大小,既要手指撐開小豬的四肢,又要發力拉小豬出來。
我們回頭看看陳三,手上筋脈可見,孔武有力,來不及欣賞這些暴力美學。小豬就被陳三拉了出來,拉出小豬後陳三繼續,把手捅進去,再次抵達深處後,摸索到一個比剛才小的多輪廓。
也就放心下來說道:“可以了!”
在後面的四哥喊了一句“真大”。他說的是剛拉出來的小豬,這隻小豬的體型比前面5只小豬的體型,整整大了一倍。把毛巾敷到小豬身上,不停的摩擦擦乾淨羊水,剪掉小豬的獠牙,就扔到母豬的身上。
四哥不是一個新手,這樣體型巨大的小豬,生不出來導致母豬死亡的情況。偶有發生,而真正能解決掉這種危機的次數,又少之又少。
這意味著陳三隻是略微出手,就拯救了一頭價值超過2000元的母豬。
黃四重新拿出陳三的名片,目光停留幾秒,說道:“我看你是來做宣傳的吧?”
陳三回道:“四哥!說笑了,運氣而已。我是真的想學習養豬的,我已經外出求學4年了,今天才回到村裡來。但我一直忘不了高中的時候,那家“波波脆皮豬”的味道,好菜需要搭配好食材,我聽聞豬肉飛說過,他只拿你家的豬開刀。”
“我就是學這個專業的,很好奇這樣的一道美味的菜品,它的食材是怎樣養出來的。”
黃四聽聞了陳三的來意,不禁的嘆息道:“你太久沒回來了,波波脆皮豬前段時間倒閉了。”
陳三配合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過並沒有插嘴。
黃四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既然沒都沒了,我就告訴你吧!其實沒有任何技巧,就是一個重量而已,波波脆皮豬,選用的是300斤左右的豬。\"
“這是遭遇家庭變故呢?怎麼突然之間倒閉了。我還想著回來後再去嚐嚐味道了”陳三追問道。
黃四嘆息道:“人有不測風雲,豬肉飛自從出車禍後,再也不能保持一貫的水準,做出來的東西一時好吃,一時難吃,導致經營不下去。”
陳三聽到這個訊息情緒也跟著低落下來。
之後在四哥的招待下,陳三參觀了養豬場,除了說到一些波波脆皮豬的往事,還相互探討了養豬方面的學問。走的時候四哥,網路支付給了200元陳三,這是診療費,陳三覺得太多了,給回100元現金四哥。
兩個人推來推去之下,陳三還是敗下陣來。
畢竟陳三是一位有原則的人,並非貪得無厭之徒。
夜晚在家裡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陳三,回顧今天在黃四那裡的所見所聞,看著桌面上擺放的3萬元,電視上傳來了“二營長!你他孃的繳獲的義大利炮了,快拉上來幹它一炮。“對幹它一炮,陳三下定心思也跟著大聲附和道。
陳三看向窗外,這個方向正是那位極品少婦“雪芳”的家,他猥瑣的笑了起來,這次他有6成的把握拿下。
寂靜的小村莊,聲音能傳播到很遠的,陳三的呼喊。被在陽臺晾衣服的雪芳,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起了一身雞皮。顧不得還有衣服沒晾,匆匆的跑回房子裡。雪芳聽出來了這是陳三的聲音,唯有在他面前。大黃和拉多都不能給到,足夠的安全感。
因為這傢伙是一位精通狗語的禽獸醫生。
感到害怕的雪芳嘀咕道:“或許給個機會昌星,也不是不可以的。”
雪芳再次萌生了這樣的念頭,並且這次萌生的念頭,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