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芳華！”
“永恆枷鎖！”
“天地寂滅！”
“倒果為因！”
……
十八位絕世強者紛紛低喝，施展出自己的殺伐絕學。
這些絕學皆是各種法則融合而成的神通，恐怖無量，各種法則錚鳴，震得整個地下世界都在劇烈顫抖，就連空間都似乎要崩裂。
在這些攻擊下，殷啟有種快要窒息過去的感覺。
他甚至有種，在與天地大道為敵的感覺。
“皆字秘！”
“萬物湮滅！”
殷啟瘋狂運轉皆字秘，很快就觸發了皆字秘。
頓時氣勢暴漲了十數倍，猶如從洪荒走來的絕世魔神，威壓四方。
如此恐怖的氣勢，讓紅沅道人他們都暗暗心驚。
當然，也只是心驚。
作為站在渾沌萬界巔峰的人，他們豈能沒有這種爆發潛力的手段。
生死時刻，殷啟施展出來很正常。
但他們，就沒有必要了。
畢竟這種爆發潛力的手段，輕則本源受損，重則境界倒退，甚至是隕落都有可能。
開天斧劈下，卻劈出一道絕世刀光。
所過之處，空間都被劃破，發出轟隆隆斷裂的聲音，十八位絕世強者打出的神通，也在這一刀下紛紛崩潰，如煙花般綻放。
“什麼！”
紅沅道人紛紛驚呼，露出駭然之色。
融合法則，這是所有巔峰聖人必須掌握的手段。
但像殷啟這種，不僅融合了四十多種法則，且還融合得如此深，卻是僅見。
如果說，他們法則融合度為五六成。
那殷啟就是九成以上。
法則融合，當然是融合程度越高，威力越強了。
也幸好四十多種法則中，僅有六種是巔峰聖道法則，否則即便他們再拼命，今天恐怕也要全部飲恨於此了。
刀光橫掃，斬碎十八式絕世神通。
雖然自身也被磨滅了不少，但還是如閃電般，劈向了十八位絕世強者。
“斬！”
“破！”
“開！”
紅沅道人他們紛紛厲喝，揮舞手中的混沌靈寶，斬向刀光。
轟！轟！轟！恐怖的大爆炸，將他們都衝擊得倒飛了出去。
殷啟沒有乘勝追擊，他揮舞著開天斧，朝著大道之淵旁的一座聖山劈下。
“給我碎！”
紅沅道人他們太強了。
即便是燃燒氣運，進入合道狀態，恐怕也勝不了他們。
將他們劈飛，也僅僅是他們大意，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畢竟皆字秘這種秘術，紅沅道人他們肯定都會。
真到了拼命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施展。
因此要反敗為勝，唯有救出五帝。
“孽畜！”
“爾敢！”
“諸位，不要再留手，殺了他！”
……
紅沅道人紛紛驚呼，臉色驟變。
四萬多年前，他們雖然有暗暗放水，但五帝的強大也毋庸置疑。
即便最後他們能夠圍殺五帝和帝啟，但他們十八人，最終又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於是，一股股無比狂暴的氣勢，紛紛從他們體內勃發而出。每個人的氣勢，都不在殷啟之下。
刀光乍現，轉瞬間就劈在了一座聖山上。
但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大爆炸，而是化為無數複雜的陣紋，如水波般快速滲透進地底深處。並且還以極快的速度，朝大道之源周圍的聖山蔓延過去。
十八位巔峰強者聯手佈置的絕世陣法，豈是等閒。
如果僅僅只是暴力攻擊，即便有效果，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破壞陣法。
殷啟知道，機會只有一次。
因此剛開始發現端倪的時候，他就暗暗獻祭了五萬丈氣運，獲得了破陣之法。
先前一刀，也只是掩人耳目的。
轟隆隆！隨著破陣陣紋瀰漫開來，絕世大陣的陣基紛紛崩潰，連帶著一座座聖山也在一座接一座的爆炸，毀滅效能量席捲四方。
整個地下世界更是劇烈震動，像是發生了十幾級的大地震。
浩瀚無垠的地面，到處都是蔓延數億裡的大峽谷，密密麻麻像是個蜘蛛網。
……
如果說，歸墟大陸是歸墟的核心。
那麼這地下世界，就是歸墟大陸的核心。
地下世界異動，引得整個歸墟大陸也在猛烈震動。
似乎整個世界都在發生在恐怖大地震，浩瀚的大地裂開無數的大峽谷。
與此同時，一道道璀璨的仙光，從歸墟大陸上激射而出，瞬間就照亮了整個歸墟。
如此異象，嚇傻了不知道多少人。
“怎麼回事，我怎麼有種感覺，歸墟大陸要解體了？”
“天吶，如此異象該不會是先前那個什麼帝啟弄出來吧，他才進入大道淵沒多久，就發生瞭如此異象。”
“咦，那深處似乎有座浩瀚的大陸，走走！”
……
歸墟大陸上，無數人被嚇傻了。
還在歸墟無數氣泡世界尋找機緣的女媧、常曦、西方二聖，葉凡、辰南，甚至是鴻鈞、揚眉等人，紛紛朝歸墟大陸趕來。
如此異象，他們在瞬間就聯想到了大道機緣。
或許，這就是大道機緣出世的徵兆。
……
地下世界。
“帝啟，你找死！”
紅沅道人怒了，也慌了。
他們精心佈置的絕世大陣，竟然就這麼輕易被破了。
本來還想著，怎麼也要支援一會兒吧。
哪怕只是一會兒，也足夠他們聯手將殷啟先斬殺了，再重新佈下陣繼續封印五帝。
可誰能想到，絕世大陣就這麼破了！“死！”
十八位巔峰強者徹底暴走，也徹底慌了神。
他們不再有絲毫保留，瘋狂催動著手中的混沌靈寶，朝殷啟殺來。
五帝出世，已經不可避免。
無論如何，他們也要先殺了殷啟，將大道機緣搶到手。
“想殺我，哪有那麼容易！”
“合道！”
殷啟厲喝，果斷燃燒氣運，獻祭氣運祭壇。
隨著進入合道狀態，他頓時感覺到了不同，自己的思維似乎超越了時空的限制，站在了另一個更高的維度。
這個維度，獨屬於大道。
儘管他只掌握了二十六種聖道法則，但殷啟此刻有種感覺，三千大道法則似乎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臣服於自己腳下。
他也知道，這是種錯覺。
但即便是錯覺，無法掌控三千法則，只是稍微影響也已經立於不敗了。
看著十八位巔峰強者殺來，殷啟只是淡淡吐了個字：
“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