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地下世界震盪，猶如至高無上的主宰號令大道。

伴隨著殷啟話落，三千大道轟然崩散。

“什麼！”

“這怎麼可能！”

“大道，他證得大道了！？”

……

紅沅等人失聲驚呼，滿眼駭然之色。

在他們感覺中，原本溫順如貓咪的大道法則，竟忽然之間暴走，紛紛掙脫了他們的控制，消散於天地之間。

這是殷啟在號令大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殷啟已經證得大道了？

無數念頭，在他們腦海中快速閃過。

紅沅道人疾呼：“不可能。若是他已經證得大道，我等早已經死了。若是貧道所料不錯，應該是帝啟能夠初步催動大道機緣。”

眾人紛紛點頭，認可了這一說法。

先前他們之所以亂想，實在是體驗感太驚悚了，殷啟竟然直接號令大道法則，剝奪他們對大道法則的控制。

大道法則散去，他們攻擊力頓時銳減了八九成。

雖然依舊是巔峰聖人。

但巔峰聖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而且彼此間差別之大，甚至比凡人與聖人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轟！十八道毀滅性神光，轟擊在了殷啟身上，但卻連殷啟的護體法衣都沒有攻破。

總體來說，跟撓癢癢沒有什麼區別。

片刻後，殷啟從合道狀態中退出。

就這麼一秒來鐘的時間，他的氣運就燃燒了十萬丈，堪稱恐怖。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轟！封印大道之淵的絕世大陣，終於徹底崩潰了。

“哈哈哈！”

一陣陣爽朗暢快地笑聲從大道之淵傳出：“帝啟，你果然不負我們所望！”

……

咻咻咻！五道神光從大道之淵衝出，落到了殷啟周圍。

這是五個氣勢偉岸，面容堅毅，眼眸中透著無盡威嚴的皇者。

可能是因為被熔鍊了四萬多年，他們的氣息有些起伏不定，但依舊恐怖強盛，不在紅沅他們任何人之下。

這五人，當然就是五帝。

少昊朝殷啟點了點頭，就轉頭對紅沅道人他們說道：“紅沅道人，天倉老人，如今看來，這一局是我們贏了，你們還是棋差了一籌。”

“你什麼意思？”

紅沅道人瞳孔一凝。

不僅是他，其他人同樣露出驚駭之色。

少昊輕笑道：“你們所想，就是我的意思。你們想利用我們將大道機緣送出歸墟，我們又豈能不知。正好，這也是我們所想。只不過你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帝啟。”

顓頊等人皆是嘴角含笑。

這是場博弈。

大家相互算計，就看誰更棋高一著。

童顏鶴髮的天倉老人沉聲道：“我們早就算到了帝啟的存在，先前若非我們疏忽大意了，現在他已經被封印進了大道之淵，與你們一起被熔鍊於大道機緣之中。”

“你們不懂！”

少昊搖頭，並沒有繼續解釋。

他轉頭看向殷啟說道：“帝啟，你很不錯。既然你能到這裡，那說明洪荒已經盡歸我人族所有，我們人族也徹底擺脫了諸聖，自立自強。

我知道你心中還有疑惑，進大道之淵吧。

等你證得大道，自然也就明瞭了。”

“好！”

殷啟沒有多言，衝向大道之淵。

“攔下他！”紅沅道人、天倉老人紛紛厲色嘶吼。

“你們的對手是我們！”

“混元五行陣！”

五帝紛紛大吼。

他們五人結成戰陣，分散於大道之淵周圍。

如果說是單打獨鬥，他們或許與紅沅道人相差無幾，結果當然是必敗無疑。

畢竟是五比十八。

但一旦結成此陣，他們無論是防禦力，還是攻擊力都會大漲。

不說勝過紅沅等人，至少自保無憂。

只要殷啟證得大道，那紅沅等人，也不過都是些螻蟻而已。

轟隆隆！紅沅道人他們徹底瘋狂了，完全是不計後果地攻擊五帝。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能儘快破掉無敵陣法，圍殺帝啟，一旦等帝啟證得大道，那他們都將必死無疑。

地下世界，本來已經受創。

如今在眾多巔峰強者的激戰下，更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歸墟大陸再次顫抖了起來，無盡的神光急射而出，照亮了整個歸墟世界。

殷啟僅僅是回望了一眼，然後就一頭扎進了大道之淵。

大道之淵，無盡的道韻凝聚了液體。

每一滴都蘊含了無盡的道韻和能量，足以讓人成就大羅，甚至是準聖。

嗡嗡！

剛扎入大道之淵，殷啟腦海深處的氣運祭壇竟然輕輕震動了起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並且還透著陣陣喜悅之意。

然後，殷啟就感覺自己不受控制，化為一道流光衝向大道之淵深處。

啵！一聲輕響。

殷啟感覺像是穿越了什麼結界，這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這個空間位於所有維度之上，他就像是造物主，亦或者說大道，渾沌萬界盡收眼裡，整個混沌宇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秘密。

所看即所得，完全全知。

他看向任何世界，任何事物，它們的一應資訊都會自動出現在腦海中。

包括過去，以及各種未來。

殷啟甚至有種感覺，透過這個奇異空間，他能遙控混沌萬界的發展，甚至是操控無盡眾生的生死和命運。

“我為什麼會穿越？”

“氣運祭壇為什麼會選擇我？”

“地球呢？”

幾近能夠全知全能，殷啟最三件事情。

然後，地球就出現在了他眼前，包括地球所在的星際宇宙，只不過讓殷啟詫異的是，它們竟然不在‘現在’，而是‘未來’。

心中疑惑剛起，答案就自動在他腦海中衍生。

原來四萬多年前，五帝雖然將大道機緣送出了歸墟，也送入了洪荒，但卻不是‘當時’的洪荒，而是‘未來’的洪荒。

大道機緣循著時間長河，遁入了洪荒未來，然後在無盡的未來變化之中選中了他。

至於為什麼選中他。

沒有理由。

這就像是買彩票，最終肯定有人中獎，毫無理由。

選中他之後，大道機緣便攜帶著他的靈魂，順著時間長河逆流而上，來到了封神時間點，附身到了殷啟體內。

而大道機緣，也化為氣運祭壇的形式出現。

他遊歷的民國世界、陽神世界、遮天世界、神墓世界，都是氣運祭壇，或者說大道機緣依據他腦海中的資訊創造出來的。

至於五帝為什麼要將大道機緣送入時間長河，前往未來，而不是‘當時’的洪荒世界，是因為他們認為，‘帝啟’必須是位擁有超越‘現在’的視野和格局。

唯有擁有超越‘現在’的視野和格局，才能擁有打破‘現在’格局的胸襟和手段。

否則得到大道機緣的，也不過是另一個鴻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