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城主。”龍騰楓拱手道。
“楓公子,何事?”白玉煒放下手中書卷,靠在身側小憩的敖辰東陽揉了揉眼睛:“龍騰楓,是芙蕖有什麼事嗎?”
“想與東陽借一步說話。”龍騰楓道。
敖辰東陽起身,還有點迷糊:“什麼事?”
白玉煒不悅:“在這說又何妨,為何借一步?”
敖辰東陽看著白玉煒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走,白玉煒開玩笑呢。”便與龍騰楓去往涼亭。
門開著,正對涼亭。白玉煒已無心看書,一手托腮,眼睛直直的盯著涼亭。
“東陽。”龍騰楓道。
“龍騰楓,何事?”敖辰東陽有些心急。
“本以為能與傾心之人相見是幸事。與之結為好友,更是幸事……”龍騰楓輕輕嘆了一口氣。
“然後呢?”敖辰東陽笑了。
“我曾表明過心聲,心中裝你一人直至終老,如今,我竟對芙蕖開始在意,我有些恨自己的不忠。”龍騰楓如此認真。
敖辰東陽問道:“你自小出過幾次莊?”
龍騰楓答道:“甚少。”
敖辰東陽又問道:“見過幾個莊外女子?”
龍騰楓再答道:“甚少。”
“初次相見,覺得與其他女子不同?”敖辰東陽道。
龍騰楓欣慰的點頭,她記得,他們見過。道:“是。”
“再次相見,便勾起回憶,因少時的相遇。”敖辰東陽道。
龍騰楓承認,女子看到自己,都是直勾勾的眼神,搭訕是常事。敖辰東陽見自己無一絲絲痴迷,猶如對待平常之人,甚至有些疏離。
敖辰東陽眯著眼睛道:“楓,那不是喜歡,那是一種嚮往,對自由,對外界的嚮往。”又神秘道:“老天派我來,是為了給你引路,指引你找到心儀之人。我定全心全力,不辱使命。”
龍騰楓笑了,這一刻他釋然了:“多謝。我定會好好珍惜。”
“若不珍惜,定不饒你。”敖辰東陽笑道。
敖辰東陽回房,眼前裝著看書的白玉煒,不由得笑了。
“解決了。”白玉煒盯著書道,語氣有些酸。
敖辰東陽依舊倚著白玉煒身側:“龍騰楓與芙蕖本就是良緣佳配,我只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拿出信,展開。
吾摯愛凝兒:
看此信時,祖母已不在。你出生時,祖母滿心歡喜,自此帶在身邊,倍加寵愛。你像極了年輕時的祖母。想把最好的都給你,這匹神獸也是祖母降伏後留給你的,我的獨門武器子午鴛鴦鉞,雖是曠世絕學,但至陰至毒。也是祖母為何不傳授你的原因,若有難,去找若柳祖父,他會告訴你秘籍所在。願你一生順遂,永生不用。
你的祖父,是個極好的人,必要承歡膝下,讓其安享晚年。
記得當初反對白玉,一則年少,再則想多加觀察,怕你步祖母后塵。白玉屢次登門求過我,幾經觀察,秉性純良,人品端正,定會護你周全,切記不可依賴,不可心生惰性。自強才是立世之道。祖母祝福你們。
仇恨無法化解仇恨,心胸寬廣,富有容人之量,萬事皆會明朗。
祖母
敖辰東陽淚如雨下,祖母為自己算好一切……
白玉煒沒有多言,只是擁敖辰東陽入懷,方可抵千言萬語。
……
“你還去過封山,求過祖母?”敖辰東陽有些好奇。
“好像是,記不清了。”白玉煒含糊其辭。
“那時,我才那樣小。”敖辰東陽笑道。初見時,白玉煒是翩翩少年,自己還是女娃娃。
“一眼萬年。”白玉煒語氣溫潤,眼神堅定。
“怎麼說的?”敖辰東陽追問。
“沒說什麼。”白玉煒避而不答。
“不說就算了。”敖辰東陽慪氣道。
“莫氣,當真沒說太多。”白玉煒哄道。
“那怎麼可能放過你。”敖辰東陽依舊氣鼓鼓。
“嗯,那倒也是。”白玉煒應聲。
“算了,不想知道。”敖辰東陽頭扭向另一側道。
“我……就是跪了。”白玉煒輕描淡寫。
“跪了?”敖辰東陽眼睛瞪得圓圓的,武林至尊,青年翹楚,白玉煒跪了。好像沒什麼比這個更驚訝的了。
“跪了!”白玉煒道。
敖辰東陽有些驚訝,有些驚喜,有些替白玉煒委屈,他待自己如此上心。
白玉煒俯下身來:“我這麼誠實,有件事想問你。”
“好。”敖辰東陽爽快道。
“剛剛……芙蕖同你講什麼了?”白玉煒有些壞笑。
敖辰東陽臉又紅了:“沒什麼。”
“那我去問問芙蕖……”白玉煒一副出門的架勢。
“別。”敖辰東陽低下頭,拉住白玉煒的手:“她問我頸上……何時種的紅豆。”聲音很低,頭也很低,那頸上的紅印,清晰可見。
白玉煒反握住敖辰東陽的手,輕聲在耳旁:“你回答了?”
敖辰東陽揮起粉拳打在白玉煒的胸膛:“不正經。”
“啊……”敖辰東陽被白玉煒抱起,驚呼。
白玉煒溫潤如玉:“覺得還不夠豐收,再種些。”
無錯書吧敖辰東陽把頭深埋在白玉煒胸前,笑容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