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父親。”敖辰東陽道。
“白玉城主。”敖辰靖馳,茹茞行禮道。
“敖辰叔父,夫人。不必多禮。”白玉煒回禮道。
“為何到哪兒都是你坐著,我站著。”敖辰東陽挑眉問道。
無論在哪兒,白玉煒永遠坐在最顯眼的位置,敖辰東陽站在其身後。
“那換你坐著,我站著。”白玉煒起身,擁敖辰東陽坐下。
“萬萬不可。”敖辰靖馳與茹茞慌忙起身道。
“凝兒如此頑劣,胡鬧。”茹茞怪道。
“我說吧……”敖辰東陽低頭,竊竊私語。
白玉煒喜愛看敖辰東陽如此放得開的樣子,圓場道:“那就一家人同坐。”
敖辰靖馳與茹茞愣住,都一家人了?
敖辰東陽臉又紅了:“孃親,這是祖母留給你的。”放下信,拉著白玉煒就走了。
“怎麼了?”白玉煒反手拉住敖辰東陽。
“瞎說什麼。”敖辰東陽道。
“凝兒還想賴賬?”白玉煒戲謔道。
“厚臉皮。”自那夜後,厚臉皮便成了對白玉煒的愛稱。
……
“芙蕖,感覺怎樣?”敖辰東陽關切道。
“白玉城主。”龍騰楓,柯翼行禮道。
“無需多禮。”白玉煒道。
“和你在一起,想不顯眼都難。”敖辰東陽無奈道。
白玉煒寵溺的看著敖辰東陽,嘴角上揚,摸了摸敖辰東陽的頭。
“芙蕖,這般奮不顧身。”敖辰東陽有些心疼有些氣。
“沒事的,我可是醫仙。那匹凶神惡煞的神獸,倒是聽白玉的。”芙蕖安慰道。
“那是祖母留下看守山洞的神獸,白玉煒點住它的命門,便馴服了它。”敖辰東陽道。
“祖母的神獸,怪不得如此厲害。對了,白玉不是中毒了……”芙蕖疑惑。
“我也是昨晚才想到的,他有解幽功法,自己治癒了。”敖辰東陽懊惱自己太輕敵。
芙蕖眨著眼睛,神秘道:“你過來。”
“怎麼了?”敖辰東陽納悶。
芙蕖在敖辰東陽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話。
敖辰東陽臉又紅了,撓芙蕖的癢癢。
“好了,我錯了,我錯了。”芙蕖咯咯笑個不停。
白玉煒笑著上前:“芙醫仙,我來助你療傷。”
……
柯翼沏茶,敖辰東陽、龍騰楓一旁等待。
“柯翼,好茶,清香怡人。”敖辰東陽嗅著撲鼻而來的茶香。
“這拙劣的茶藝怎能入東陽的口。白玉城主茶藝冠絕天下,東陽日日飲,我沏的只能算有味道的水吧。”柯翼打趣。他儒雅知進退,自知無法得到此女子,不如交之為友,大氣放手,默默陪伴。
“慣會取笑人的。”敖辰東陽道:“改天白玉煒沏茶的時候,我喚你來品。”
“不敢不敢,怕難以入眠。”柯翼看著如此活潑的敖辰東陽笑了。
“就你講究多。”敖辰東陽嗔怪道。
龍騰楓也著實為敖辰東陽釋放性子欣喜,又有些刺痛:“東陽。”
“最近和芙蕖相處的如何?她絕對是個寶藏。”敖辰東陽又道:“不用感謝我,要不是我們交好,別人想見她都難。”
“此言差矣,絕色雙嬌在一起,才是寶藏。”柯翼笑道。
“喝茶還堵不住你的嘴。”敖辰東陽笑罵道。
若柳關閉房門,展開信:
吾愛師兄:
看此信時,我已不在,感嘆時光易逝。
年少時,錯付他人。幸得師兄垂憐,守護左右,為茞兒做父,護凝兒周全。
畢生絕學藏於無情冷血劍,兩劍相擊即可。若凝兒有難,望師兄輔佐其渡過難關。
今生,無顏與師兄相守,黃泉路上,我必不飲孟婆湯,來生與師兄續前緣。此柳葉鏢,為我精心打造獨門暗器,送於師兄留個念想。來生的信物。
茹絮敬上
能想象的到,茹絮一輩子活的亦是極度悲情中,年少時,錯付與人。師兄在身旁,兩人互相傾慕,自己又不敢愛……
若柳握住柳葉鏢,老淚縱橫。他彷彿又看到了,年輕貌美的師妹,額間汗珠,不斷的為幾個動作鑽研,武學秘籍從不離手。抬起頭時,人見傾心,冷淡寡言……
他想告訴她,自己一點都不介意。她卻很在意。若有來生,定會相聚……
……
茹茞手微微顫抖,展開信:
吾之愛女:
看到此信,孃親已不在。是否還在怪孃親對凝兒的嚴厲。
孃親年少時,錯付他人。念你舅父對你盡父親的責任,要對其盡孝,對待父親一般。
無錯書吧以前,孃親對靖馳百般挑剔,無非是為我兒物色一個絕佳人選,免得步為娘後塵,所幸靖馳對我兒極好。
生活中盡是美好,不必記掛孃親。
孃親
這是茹絮從未對茹茞說過的話。面對當年對凝兒的嚴厲,自己責怪母親一意孤行,絲毫不顧及他人感受,母親從未辯解。此時茹茞泣不成聲,敖辰靖馳擁茹茞入懷。
有時候,擁抱勝過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