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城主。”敖辰凌霄道。
“凌霄,凝兒在嗎?”白玉煒有些焦急,白鶴與玉哲都沒有回來。
“沒有啊,楓應該去找她了。”敖辰凌霄回道。
“怎麼了,白玉城主。”敖辰凌煙進堂問道。
“凌煙,我和凝兒有些誤會。”白玉煒皺眉。
“白玉城主,慢慢說。”敖辰凌煙道:“奉茶。”
……
“東陽,你沒事吧。”龍騰楓起身,扶起不遠處的敖辰東陽。
“幸虧有這些樹。”柯翼起身道。
敖辰東陽眼睛緩緩睜開,傷勢過重。
柯翼診脈:“盟主如不馬上救治,恐有性命之憂。”
“玉哲呢?”敖辰東陽微弱聲音道。他們一起長大,如同兄妹。
“姑娘。”玉哲喊道,欲站起,卻倒地不起。
“玉哲。”敖辰東陽擔憂。
柯翼走過去,看看玉哲的傷勢:“盟主,放心,哲公子無性命之憂,左腿摔斷了。”柯翼用木棍固定住,扶起玉哲。
“此處樹林茂密,卻井井有條,應有人在這。”敖辰東陽費力道。
“小心。”龍騰楓扶住敖辰東陽。
“有聲音。”敖辰東陽示意他們一起蹲下。
一位粉衣女子款款而來,人若芙蕖,出塵脫俗。周身充滿淡然,猶如世外人。敖辰東陽的美如驕陽般明媚。這位姑娘的美若清水芙蓉般清麗。
“絕代佳人,幽居空谷。”柯翼不禁自語。
無錯書吧“誰?”粉衣女子耳朵好使的緊。
龍騰楓,柯翼點頭行禮。
“芙姑娘,快看看凝姑娘。”玉哲道。
“芙蕖。”敖辰東陽道。
“敖辰,你怎麼了?”芙蕖急忙過去,號脈。皺眉道:“怎麼傷的這麼重?”
“說來話長。”玉哲道。
“你怎麼了?”芙蕖道。
“腿斷了,不打緊,姑娘的傷比較重要。”玉哲道。
“世間第二絕色。‘醫仙’芙蕖。”柯翼道。
龍騰楓心想:這便是芙蕖,與東陽並稱的奇女子。
“你們把他們扶過來,快一些。”芙蕖道。她眼裡似乎只有敖辰東陽,別人彷彿看不到,他們兩個可是一等一的公子哥。
“祖父,祖父。”芙蕖走近木屋,忙喊。
“芙兒,何事慌張。”慈祥的聲音傳出。一位白衣人走出來,童顏鶴髮,眉毛,鬍子,衣服都是白色的,若只看他的臉,絕不會和老人掛鉤。
白髮人手中一壺酒笑盈盈的,看到他們幾個後,笑意全無,瞳孔放大。
“臭丫頭,誰能把你傷成這樣?”話音剛落,人已近身,至於過程,無人看清。
“老怪物,差點走在你前頭。”敖辰東陽道。
“快進去。”
龍騰楓,玉哲,柯翼只得在外等待。
天色已晚,芙蕖扶著白髮人出來。
“你們是臭丫頭的朋友?”白髮人問道:“嗯?這不是白玉城的人嗎?”
“若柳前輩。”玉哲行禮,這便是與封山魔主茹絮齊名的瘋魔老怪若柳。
“你怎麼了?”若柳道。
“我只是外傷,姑娘沒事就好。”玉哲有禮道。
“我的外孫女,我自然會讓她無事,一會兒也給你看看。”若柳道。
“多謝前輩。”玉哲行禮。
“晚輩龍騰楓,見過若柳前輩。”龍騰楓行禮。
“晚輩柯翼見過若柳前輩。”柯翼行禮。
若柳道:“龍騰山莊的人。”
“是。”龍騰楓答道。
“芙兒,安排他們住下。”若柳又朝著玉哲道:“你,隨我來。”
“是。”玉哲拄著木棍,錚錚鐵漢。
“是,祖父。”芙蕖道:“你們隨我來。”
“芙蕖姑娘,東陽的傷……”龍騰楓道。
芙蕖突然回身:“龍騰三公子,俊逸世無雙。”
龍騰楓止步,再慢一下,就要撞上了,低首迎向芙蕖的眼神,乾淨,清澈。
芙蕖笑了,笑容溫柔舒適,心情暢然,暖人心脾:“你喜歡敖辰。”
龍騰楓誠實回道:“傾慕已久。”
芙蕖又笑了:“我喜歡你,第一眼就喜歡了。”
龍騰楓愣住,芙蕖已走遠。
“楓,能得到醫仙垂青,豔福不淺。”柯翼笑道。
“翼,莫要取笑。”龍騰楓皺眉。
“對弈如何?”柯翼看著桌子上的棋盤。
“奉陪到底。”龍騰楓道。
“芙蕖。”敖辰東陽睜開眼睛。
“敖辰,醒了。”芙蕖聲音難掩雀躍道:“把藥喝了。”
敖辰東陽一飲而盡“咳咳”“這麼苦。”
芙蕖輕拍敖辰東陽後背“慢些,瞧你急的。”
“壞了,我的鶴兒。”敖辰東陽道。
“祖父已經去尋了,知道是你白玉煒的。”芙蕖打趣道。
“去你的。”敖辰東陽和芙蕖在一起,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我可以出去走走?”敖辰東陽乖乖的問。
“當然可以,我陪你。”芙蕖道。
陽光毫不吝嗇的灑滿樹林。
“來,坐這。”芙蕖扶著敖辰東陽坐在小木椅上。
“這麼精緻的桌椅,一定是你做的。”敖辰東陽笑道。
“那是。”芙蕖倒了一杯茶遞給敖辰東陽。從懷中取出兩根銀針:“看,你體內的,細若絲線,韌似游龍,這麼深仇大恨。”
“流沙。”敖辰東陽品了口茶。
“果真是她?”芙蕖還是有些無法相信。
“改天和你細說。”敖辰東陽道。
“那白玉……”芙蕖止住。
“流沙巴不得和他單獨在一起。”敖辰東陽沒好氣道。
芙蕖趕忙轉移話題:“祖父已為你輸入內力,不過還需靜養,不能運功。”
“老怪物,真講義氣。”敖辰東陽笑道:“隱世這麼久,你們在這裡?”
“祖父說這裡有匹上古神獸,他很中意……你懂的。”芙蕖眨著眼睛。
“老怪物待祖母如此痴情,可惜……”敖辰東陽一絲苦澀。
“那你和白玉煒呢?”芙蕖一臉好奇。
“一團糟。”敖辰東陽用手託著腮。
“那個龍騰楓……”芙蕖問道。
“對了,他體內應該有銀針,流沙打過他一掌。”敖辰東陽道。
“流沙這麼厲害。”芙蕖印象中,流沙就是個弱女子。
“隱藏的好,流沙是玉面郎君的傳人。”敖辰東陽道。
“伏魔典?”芙蕖大驚,伏魔典是魔功,定會危害武林的。
“東陽。”說曹操曹操到,龍騰楓看望敖辰東陽,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龍騰楓,正說你呢。”敖辰東陽道。
龍騰楓坐下道:“說我?”
“來,伸手。”芙蕖衝著龍騰楓道。
龍騰楓有些不自在,還是伸出手。
芙蕖把脈,微皺眉,又展顏:“交給我,沒什麼大礙。”
“你們已經這麼熟了。”敖辰東陽笑道。
芙蕖不想瞧的人,你就是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瞧。
芙蕖道:“敖辰,楓喜歡你。”
敖辰東陽答道:“知道。”
芙蕖又道:“他知道白玉嗎?”
敖辰東陽答道:“知道。”
芙蕖笑道:“我喜歡龍騰楓。”
敖辰東陽笑道:“猜到了。”
若有人在場,一定會大跌眼境。兩個絕美的女子,外表不可近焉。守著當事人公然探討這種問題,一點也不臉紅。
“皎若太陽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柯翼道。不知若聽了剛才的對話,還會這樣稱讚她們嗎?
“柯翼。”敖辰東陽道。
“走,去療傷。”芙蕖拉起龍騰楓。龍騰楓就這樣不情願的被拉走。
“盟主。”柯翼道。
“還是叫我東陽吧。”敖辰東陽道。
“是,東陽可是問我受傷之事。”柯翼道。
“你可看清了?”敖辰東陽道。
“東陽冰雪聰明,心中定有人選。”柯翼笑道。
“九天鶴使詐,司空荊用劍?”敖辰東陽道。
“東陽真乃奇女子。”柯翼讚道:“當日我約東陽以後,便毫無睏意,在院中練武。九天鶴急匆匆趕來,說你受傷前來尋我,我一時情急,就中了計,受了傷,差點丟了性命,有幸東陽與風澤護法救我一命。”
“那日你要告訴我,星澤有問題?”敖辰東陽道。
“東陽猜的不錯,義父失蹤那天,我恰巧碰到義父去星澤,以後便再也沒回來,只是一個背影,又無憑據。我也一直等待機會,揪出星澤,救義父。聽風澤護法說,東陽已經剷除星澤。”柯翼道。
“還是讓鄭虎成逃了。星澤沒有龍騰莊主,看來已經轉移了。他們有幫兇。”敖辰東陽道:“你暫且安心養傷。”
“東陽已有計劃?”柯翼問道。
“還不是時候。如今是我們積存實力的時候。”敖辰東陽手中遞出羽翼:“這個真的很漂亮,但它不屬於我。”
柯翼無奈接過:“一見凝兒誤終身,所言不虛,如今已見,足矣。”
“這定是謊話,哪兒會這麼容易就知足。願得一人心,白首不離分。才會完美。你定會找到互相傾心之人,她自佩戴羽翼,駕雲而來,與之執手一生。”敖辰東陽絕不是客套。
“東陽,已有心儀之人?”柯翼不放棄最後希望。
敖辰東陽點頭承認。
“白玉城主?”柯翼問道。
敖辰東陽又點頭。
“你怪他嗎?”柯翼又問道。
敖辰東陽抬首笑道:“愛會更多一點。”心中有愛,自會不懼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