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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不信我

凝玉堂中。

“我……”敖辰東陽有些難為情,該怎麼睡。

白玉煒拿出毯子,鋪在地上:“你睡榻上,我睡地上。守著你,別怕。”

“誰怕了。”敖辰東陽道:“地上……會涼嗎?”

“要不,一起睡榻上?”白玉煒笑道。

敖辰東陽氣的臉朝裡面。

白玉煒笑了,自己還不能告訴她很多,要竭盡所能的給她想要的生活。

“白玉城主。”木毅峰已在堂外恭候。

“吃飽了嗎?”白玉煒見敖辰東陽已經起身。

“飽了。”敖辰東陽開門,喚木毅峰進來。

“謝盟主。”木毅峰道。

“凝兒,去哪兒?”白玉煒見敖辰東陽沒有進來的意思。

“出去走走。”敖辰東陽道。

白玉煒不知為何有些擔心,總覺得有事發生,走向敖辰東陽,握住她的手:“等我會兒,我陪凝兒。”

敖辰東陽噗嗤笑了:“又不會走丟。”

白玉煒摸了摸敖辰東陽的頭:“早些回來。”

……

“坐,木巡撫。”白玉煒道。

“謝白玉城主。”

敖辰東陽走在楓林間,寧靜,安謐。

“敖辰凝兒。”字字誅心。

“何事?”敖辰東陽頭也不回,是誰可以猜得出。

“聽說,你受傷了?特來關心一下。”流沙道。

“已然痊癒,多謝關心。聽誰說的?”敖辰東陽回首,如此不諳世事的人。

“你不必知道了。”流沙已無往日柔弱,飛身直逼敖辰東陽。

敖辰東陽只守不攻。

“你在白玉城,不怕被發現?”敖辰東陽絲毫不敢放鬆。

“除去你,是我最大的心願。”流沙道。

“是你,毀了我。”流沙招招狠毒。

敖辰東陽別無選擇,只要反擊,可能有性命之憂。

流沙揮手發出銀針。

千鈞一髮。

“乒乓”銀針落地,流星劍,擋住。

“我從不想打女人,你怎可如此狠毒。”龍騰楓揚起手,手馬上到流沙臉旁,突然後退幾步。

“白玉城內豈容你撒野。”流沙盯著龍騰楓。

龍騰楓未料到流沙內力如此深厚。傳聞流沙姑娘只善琴棋書畫,不喜武學。竟是假的,現在明白的太遲了。

流沙走近敖辰東陽:“你如今已有楓公子,就滾出白玉城,不要出現在表哥眼前。”手起朝著敖辰東陽的臉。

敖辰東陽抬手抓住流沙右手腕,一巴掌落下。

“夫人。”木毅峰快步趕到:“盟主手下留情。”

“大人,表哥。”流沙癱坐在地上,捂著紅腫的臉。

白玉煒看著龍騰楓,心生不滿,怎麼又有他:“楓公子,不請自來。”

流沙看透便道:“表哥,楓公子對凝姑娘甚是關心。”

“流沙姑娘偽裝的很好。”龍騰楓悠悠道。

“賢侄,不要受迷惑。”木毅峰道。

“這是我家事……”白玉煒十分不滿龍騰楓的出現。

敖辰東陽未鬆開流沙手腕,向外一翻。“啊……”流沙吃痛,手裡銀針落地。

“看到了嗎?她知道我受傷,便要害我。”敖辰東陽盯著白玉煒一字一言。

“凝姑娘,你不要誣陷我,我只是任性想給你點教訓。”流沙委屈道。

“閉嘴,你可以問龍騰楓。”敖辰東陽道。

“凝姑娘,楓公子自會偏向你,你們也不能聯手害我。”流沙已有哭腔。

敖辰東陽冷笑道:“你用銀針害過多少人?你大婚時,在白玉城傷過凌煙。”轉身問:“你信不信我,流沙心腸歹毒,有陰謀。”

“凝兒,聽我說。”白玉煒近身抓住敖辰東陽,想讓她冷靜。

一滴淚滑落,敖辰東陽神傷:“我左右不過是要你信我罷了。”

流沙偷偷閃過一絲笑顏。

白玉煒有些痛苦:“我一直信你。”

“再相見或許就是兵戎之爭,珍重。”敖辰東陽頭也不回的與龍騰楓一起離開。

“表哥……”

白玉煒獨自回房,心想:凝兒,我一直信你……

“你沒事吧。”敖辰東陽道。

“無妨。”龍騰楓默默的跟著。

敖辰東陽走進封山之巔。這是小時候習武的地方。

祖母很嚴厲,但敖辰東陽心裡明白,祖母無比疼愛自己。自幼把自己帶在身邊,習字,教為人處事,傳授武藝。祖母年輕時錯付他人,卻始終未曾抱怨,憎恨。只是把美好留給敖辰東陽……

“這是我幼時生活的地方。”敖辰東陽道。

“封山,茹絮前輩的地方。”龍騰楓道。

“對,她叫茹絮,一個很美麗的女子。”封山魔主的名字,很溫柔。“如果我說祖母很漂亮,只是脾氣有些個不太好,從不亂殺人,你信嗎?”

“你說的我都信。”龍騰楓堅定道。

“你父親龍騰錦的失蹤和封山,敖辰山莊都無關。”敖辰東陽道。

“我信。”龍騰楓更加堅定。

敖辰東陽一絲苦笑,他卻不信自己。

“那便去陰曹地府相會吧。”一個暗紅衣蒙面女子出現,武功很是深厚,絲毫未察覺。

“為何要蒙面?”敖辰東陽對於她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

“你倒是很懂我,如果不是……我們或許會成為摯友。”面紗摘下,露出清麗臉龐,褪去平日的楚楚可憐,有些妖豔。

“可是沒有如果,就算有,也不可能,正邪殊途。”敖辰東陽道。

“伶牙俐齒,有時真想拔光你的牙。”流沙笑著說。

龍騰楓未語,有些疑惑。

流沙惋惜道:“可惜了楓公子,俊逸無雙,錯愛於你,只能跟著陪葬了。”

“有我在,休想傷害她。”龍騰楓握緊流星劍,因為用力,骨節都有些發白。

流沙像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一樣:“哈哈哈,你?保護她?”轉身問敖辰東陽:“你看,他信你。”

“如何?”敖辰東陽不慌不忙的說,氣場與生俱來。

“她可是敖辰山莊第一殺手,雙手沾滿鮮血,寧可枉殺一個,絕不放過一個。一直在找機會復仇。”流沙道。

龍騰楓未作聲,只是手握的更緊了。

敖辰東陽彷彿在聽一個故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你傾慕她,有多瞭解她?敖辰凝兒受封山魔主和表哥的真傳,敖辰靖馳親傳鷹爪,了空方丈還親授過千斤墜。小小年紀就跟著表哥南征北戰,玉少白玉寧多厲害,就是她。你還保護她?如今武林有幾個是她的對手?”

“那這樣的話,為何會受傷?”敖辰東陽像是自言自語。

“哈哈。”流沙笑的更開心了,像個孩子。“因為我給你身上放入兩根銀針,最細的那種,在你身體遊走,根本無法察覺,亦無法用全力,這滋味和你很配。本來不想告訴你,再過兩年,銀針入內臟,你也命不久矣。今日,無人可以救你,索性告訴你。”

“風都沒有辦法查出?”敖辰東陽問道。

“銀針藏於你的血管之中,只是運功時被牽制,世上無人可以救你。”流沙得意。

“你日日在白玉城,還如此狠毒。”龍騰楓忍不住,白玉城應是武林聖地,白玉煒人品武學都堪稱極品。

“都是她。敖辰凝兒。”流沙用手指著敖辰東陽,有些憤怒:“她霸佔著表哥。表哥從不對我這般好。我從小傾慕表哥,都是她。她已經擁有這麼多了,還要和我爭表哥。”眼神中露出痛苦。

“如果是你的,我搶也搶不走。”敖辰東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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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你,那表哥身邊就只有我。”流沙面露欣喜。

“那你偷練伏魔典,掩飾的不錯。玉面郎君的傳人?”敖辰東陽道。

流沙面露大驚之色:“聰明絕頂。”

“處心積慮,很精彩。”敖辰東陽道。

“行了,該送你走了。有封山魔主,楓公子陪伴,你也不必寂寞。”流沙話音剛落,掌已出,凌厲,致命。

流星劍出鞘,直削流沙,流沙身形靈活,輕點劍尖,飛起一腳,龍騰楓逼退數步。

流沙衝向敖辰東陽,拳法精妙,躲過這一拳的,普天之下絕不會超過五個人,拳未到銀針已出。敖辰東陽手中多了白玉梳,頭髮幾縷飄下,銀針被擋落,拳已近身,卻停住。“嘶”流沙有些吃痛,血流了下來,流沙的腕中插著白玉梳,如此迅速,無需內力。

流沙忍痛飛身側踢敖辰東陽。

“乓”索命判官筆擋住。柯翼淡青色衣衫,眉清目秀,驚才風逸。

“你竟然沒死?”流沙稍有驚異。

“你如何知道我垂死?”柯翼問道。

流沙未回答。

“翼。”龍騰楓驚喜。

“楓,盟主救了我。”柯翼道“我們三個,你已無勝算。”

“就知道司空荊辦事不牢,你們一個都跑不了。”血順著她的手腕流下。

白玉梳已佈滿血色。

流沙雙手運功,激起巨大風流眼神中充滿殺意。

“你們靠後些。”敖辰東陽道。

“盟主,東陽。”

龍騰楓負傷,估計已身中銀針,而柯翼剛剛康復。敖辰東陽已別無選擇,只能反擊。手中抱球狀,風流湧起。

兩股內力已出,火花四射。敖辰東陽口噴鮮血,已搖晃。

柯翼,龍騰楓已被擊出。

一聲鶴鳴,白鶴來了。長長的嘴直擊流沙。

“姑娘。”玉哲扶住敖辰東陽。

敖辰東陽與玉哲合力。龍騰楓,柯翼緊跟。依舊無法討到好處。

流沙震斷白鶴翅膀:“喂不熟的畜生。”白鶴被推下懸崖。

“鶴兒。”敖辰東陽未抓住。

“全都送上門來送死。”流沙用力,四人墜崖。

“美人。”一邪魅聲音,盛卿宸飛身崖下去拉敖辰東陽,只扯斷了衣角。

流沙把盛卿宸拉回。盛卿宸盯著崖下,神傷。

封山後的懸崖深不可測,從未有人下去,也從未有人上來。

流沙望著崖下,吃痛取下插在手腕中的白玉梳,上面還沾著自己的血,,冷笑:“別告訴我,你真的動了情。”

盛卿宸神色黯然:“笑問世間情何物,生死相許無所恨。”

一黑衣人站在流沙身邊:“尊主,你的傷?”

流沙道:“這算什麼,再多的苦我都受過。”

黑衣人問:“那他們……”

“放心,從未有人上來過。”流沙篤定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