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辰東陽閉著眼睛感受陽光,溫暖,明媚。
人如驕陽,傾國傾城。
桌子上一壺茶,茶香四溢。
“凝兒。”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嘴角微微上揚。
“白玉煒,何時回去的?”白衣男子,溫潤如玉,風度翩翩。
他們的關係緩和了很多……
“身體如何?”白玉煒未答,問道。聲音溫和。
“無妨,就是像個閒人。”敖辰東陽一隻胳膊支起,託著腮,另一隻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你今日怎麼得空?”敖辰東陽身體逐漸好轉,白玉煒便回到白玉城。
白玉煒笑了:“接你去白玉城小住,散散心。”順勢握住了敖辰東陽放下茶杯的手。
敖辰東陽微起紅暈,低下頭。
白玉煒托起敖辰東陽的下巴,柔聲道:“何時嫁於我。”
“淨胡說,長姐未嫁,哪兒輪到我。”敖辰東陽嗔道。
“凝兒的意思很明瞭,得讓清風趕緊嫁。”白玉煒打趣。
敖辰東陽氣道:“堂堂白玉城主,竟在這胡言亂語。”
“江湖傳聞,武林新晉盟主,有次夜裡負傷,被人抱回山莊?”白玉煒不滿的問。
“何必拐彎抹角,是龍騰楓。”敖辰東陽淡淡道。
白玉煒端起茶杯,未語。
“這茶你怎能喝的慣。”敖辰東陽去攔白玉煒手中的茶杯落空了。
茶照常進了白玉煒的嘴巴:“凝兒不管做什麼,都是最好的。”
“城主,凝姑娘。”珞兒行禮。
“這不歡迎你。”敖辰東陽皺眉道。
“我……小姐今日回門,吩咐來尋城主,無意冒犯凝姑娘。”珞兒叩首。
“這裡不歡迎你。”敖辰東陽沒好氣的說,流沙就像在白玉煒身上安了一雙眼睛。
白玉煒笑了,摸摸敖辰東陽的頭,牽起手:“準備準備,一起回去。”
珞兒有些不滿,卻又不敢表現。
“我?才不去。”敖辰東陽喝了口茶。
白玉煒橫抱起敖辰東陽。
“放我下來。”敖辰東陽的臉像一個紅蘋果。
“抱你是件難得的事,怎可輕易放下來。”白玉煒笑道。
白玉煒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把敖辰東陽抱出敖辰山莊,抱進白玉城凝玉堂中,把敖辰放在榻上,用身子圈住敖辰東陽:“要多吃一點,怎得這麼瘦。”如此曖昧。
敖辰東陽用手抵在白玉煒的胸前:“你……”
白玉煒看著有些膽怯的敖辰東陽,逗她道:“又不是沒來過。”
“那是……你當時傷心……我才來陪你……只是住在偏殿。”敖辰東陽有些底氣不足。
白玉煒抓住她的手:“你想什麼呢?你傷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在額間留下一吻。
“表哥。”流沙聲音中充滿歡喜,走的有些急,許久未見白玉煒,雖是幾日,卻猶如幾年之久。
敖辰東陽雙手捂著臉。
白玉煒未動:“去正堂等我。”
流沙跌跌撞撞出門。珞兒扶住:“小姐。”
流沙指甲釘進掌心,血湧出來:“敖辰凝兒。”面目猙獰。
“你快去吧。”敖辰東陽催促道。
“一起,未來的嫂夫人。”白玉煒拉起敖辰東陽,他不可以與敖辰東陽再生嫌隙。
“白玉城主,敖辰盟主。”木毅峰道。
“表哥,凝姑娘。”流沙行禮。
“今日回門,叨擾了。”木毅峰恭敬道。
無錯書吧敖辰東陽看著木毅峰,一副謙謙君子,恭恭敬敬的樣子,實則狠毒至極。卻苦於無法揭穿偽君子的面罩,想到這。敖辰東陽笑了,流沙不也是人前柔弱,人後兇殘。
“笑什麼,凝兒。”白玉煒寵溺的看著。敖辰東陽之前見到流沙就很冷漠,或是避開,這次竟然笑了。
“覺得木巡撫與流沙真的是天作之合。”敖辰東陽道,言外之意便是臭味相投。
木毅峰、流沙並不惱,他們若沒有容人之量,怎麼成大事。
“表哥,流沙已無父無母,承蒙表哥垂憐,讓流沙衣食無憂,尊受榮寵,自當奉茶。”流沙眼中含淚,手繞繃帶,略有血跡。
“夫人,你的手。”木毅峰故意提出來,關切道。
敖辰東陽眨著眼睛,這次你如何推給我,這次我們沒有單獨見面。
“聽聞珞兒冒犯凝姑娘,流沙便親自煮茶賠罪,誰承想燙了一下。”流沙羅帕擦拭淚珠。
“來,夫人,坐下說。”木毅峰扶流沙回座位。
這夫妻兩個這戲做的,敖辰東陽道:“真是辛苦木夫人了,你多心了,你說的事我都不記得,何來怪不怪。”敖辰東陽飲了口茶,話中之意,多此一舉,都是徒勞而已。
“敖辰盟主,雖貴為武林至尊,也不能倚仗身份,藐視他人。夫人一片誠意,你這般苛責,不怕傳出去,遭武林恥笑嗎?”木毅峰慷慨陳詞。
“那又如何?”敖辰東陽問道。
“都說長嫂如母,莫非我那不孝女……”木毅峰已無需再說,喉間一把白玉梳。那雙手乾淨,白皙,修長。
“正因長嫂如母,更不能容人冒犯。”敖辰東陽眼神堅定,白衣絕色。
“這可是白玉城,你敢……”木毅峰聲音有些抖,很少有人在真正的面前不動聲色,何況這副貪生怕死的模樣。
“敢!”敖辰東陽的手向前送了一下。
“凝姑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大人。”流沙趕緊賠不是:“表哥也不想流沙剛剛進門就……”已哽咽,淚如雨下。
敖辰東陽收起白玉梳道:“有些吵,你陪我走走。”
白玉煒看著鬧劇,又看了敖辰東陽任性的樣子,笑道:“好。”
白玉煒每每看到敖辰東陽有些任性,有些撒嬌,有些生氣的樣子,都會很珍惜。敖辰東陽是個極其冷靜之人,明白每一步要做什麼。不過又有幾個人可以在感情面前永遠睿智呢。
楓林間小徑。
白玉煒牽著敖辰東陽。
“凝兒。”
“白玉煒,我想先說,不然每次你的溫柔都讓我不忍說完。幼時,初次見你,我便對你心生崇拜。那時我想著,兄長如若不那般嚴厲,同你一般溫和,該有多好。隨著慢慢長大,一心跟隨你。直到流沙出現,百般阻撓,走了許多彎路……”白玉煒有些緊張,握緊敖辰東陽的手:“最近才發現,你傷心時,我也悲痛欲絕。看到流沙與你親近,我便心煩意亂。我開心時,就想第一個分享給你。”
白玉煒將敖辰東陽擁入懷中:“聽到凝兒講這些真是不容易。”
敖辰東陽繼續道:“我心很小,有些自私,我想只圍著你,你眼裡只有我。做盟主不過是為了查清事情。隱居,平靜的生活,才是畢生所求。”一滴淚滑落。
白玉煒伸手擦拭:“凝兒,委屈你了。”
“回去吧。”敖辰東陽心裡明白,只有愛是不夠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的結局是未知的,一個心懷武林,氣度非凡。一個身系家仇,清雅淡然。相遇相知相愛,卻相守未知。愛讓他們在一起,也讓他們有距離。有些時候,懂比愛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