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有沒有跟你說不可以吃。”
“說了……”聲音越來越小。
後果就是又給自己賺到一下。
“聽不見。”
蕭雲檀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他聽清楚，也不是聽不見，就是想逗逗他。
低著頭自己承認錯誤的小孩最好玩了。
耳尖紅紅的，眼尾也紅紅的，低著頭好委屈，捱打的時候還會拼命壓制妄想從嗓子裡竄出來的聲音，好可愛。
“說了。”沈清瀾又加大音量說了一遍。
“那你幹什麼了？”
或許是嫌腿間的書影響他發揮，索性抽出來。
緊繃的肌肉得到解脫，腿軟了，一下子跌坐在蕭雲檀的腳邊。
“怎麼了這是？還沒到時間呢？著急上刑啊？別急，一會有的你急呢。”嘴上這麼說著，還是把他拉起來，手放在他小腿上捏著。
“胳膊上的書掉了，咱們說加多少來著？”
“二十……”媽的，這不廢了嗎這不？
“站好，回答我的問題。”
手從他小腿上移開，看著他站好。
嫌棄自己拿著尺子太累，索性就又把尺子搭在他的小臂上：“不掉就免了那二十，回答我的問題。”
“我，趁你睡著，偷偷起來吃了冰淇淋。”
“吃了幾個？”
“三，三個……”
“怎麼不去自己找藥吃？”
“我，我以為忍忍就能過去的……”
“那你說吧，不聽話，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小孩該罰多少啊？”
“我，不知道。”最討厭這種問題，我說的少了你不滿意，說的多了我自己受疼，天啊，救救我吧！
主打一個心口不一。
“那就一個球十五吧，可這是咱們約法三章裡面說好的，那就在家十下？算了湊個整十五吧，一共七十，怎麼樣？沈小少爺覺得行嗎？”
沈清瀾秉承著赴死的決心，點了點頭。
胳膊上的尺子被拿走，溫熱的大手揉捏著痠痛的小臂。
尺子被扔在床上，陷進鵝黃色的蠶絲被裡。
“這次怎麼沒有跟我討價還價啊？”蕭雲檀揉著他的手臂，戲謔的問道。
沈清瀾腹誹：這讓我怎麼回答？我是說不想還是不敢？還是我說討價還價也沒有用啊？你該罰不還得罰嗎？
張了張嘴，還是沒說話。
“我覺得這七十下打完，沈小少爺明天就沒辦法坐著了。”
這是準備用多大力氣啊？不會要打死我吧？可他還在生氣哎：“你罰吧，別生我的氣了。”
“我氣什麼？疼的是你又不是我。”
聽完他的話，沈清瀾閉上了嘴，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他說的是沒錯，疼的是我自己，但是他不生氣了，是不想再管我了嗎？嫌我不聽話了……
想到這，沈清瀾抽回自己的胳膊，轉身出去了。
蕭雲檀一看就知道他又多想了，緊忙追出去，看見他又蜷縮排了陽光房的角落裡，那個角落像是為他量身定製的一般，蜷進去，就輕易看不到了。
走過去蹲在他旁邊，他正輕輕地揉著自己痠痛的胳膊和腿。
沒有聲音的落著淚。
“乖乖。”
沒有理他。
“乖乖，看著我。”
沈清瀾轉過頭看著他，眼底蓄滿了淚，下一秒就要決堤。
“怎麼了？覺得我不管你了？”蕭雲檀撥開他額間的碎髮，柔聲問。
見他點頭。
“怎麼會這麼想呢？是我表達方式不對，哥哥跟你道歉，我只是想讓你自己注意自己的身體，沒有想傷你的心，原諒哥哥好嗎？”
“嗯。”
沈清瀾轉頭就鑽進了他懷裡，雙臂環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回房間去。
坐在床邊，沈清瀾就靠在他懷裡，在他唇角落了兩個吻，又安慰了很久。
“好點了嗎？”
“沒，再，再親一口。”
蕭雲檀低下頭吻在他的唇上，沈清瀾分外主動，藕節般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粉嫩的舌頭在蕭雲檀的唇上輕輕舔抵著。
撬開貝齒，唇齒纏綿。
他的呼吸紊亂，眼尾全是嫣紅。
“現在呢？”
沈清瀾點點頭。
一陣眩暈，再睜眼時，已經被翻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地板，臉上滿是羞憤。
看不見的時候，感官總是更加敏感一些。
身後一涼，白嫩的糰子就暴露在了空氣中，這些天跟著蕭雲檀，吃飯都被盯著，長胖了不少，表面上看不出來。
“我說這些天只看你體重往上漲了，卻沒見肉長在哪裡，搞了半天全在這了啊。”
伸手戳了戳他的屁股，QQ彈彈的，因為剛才挨的那幾下泛著粉紅。
“別，別捏。”
看著他泛紅的耳尖，調戲的心思躍然紙上：“怎麼？羞了？”
他沒說話，手捂上了自己的臉。
這個姿勢是教訓小孩子的，腹部擔在他的腿上，屁股就順勢被墊高，不想肚子被隔得難受，就得蹬直了腿，這個動作倒像是他自己把屁股送到他手裡讓他虐待。
“用什麼工具好呢？七十下尺子你可吃不消，我記得好像前幾天你買了個實木的髮梳？感覺那個很趁手，沈小少爺去幫我拿過來吧。”
這樣去拿？
他的褲子已經被扒了，下身是光的啊！
“還是說，沈小少爺就是想挨尺子？”
聽見這個，沈清瀾立馬爬起來去浴室拿了新買的髮梳，遞到蕭雲檀手上，又自己擺好剛剛的姿勢。
蕭雲檀看著他紅著臉做完這些，心裡暗道：太可愛了！捨不得下手！
表面上還是板著臉，從床頭抽了張酒精的消毒溼巾，細細的把梳子的各處都擦了個遍，又抽了新的溼巾擦了擦他的臀。
涼絲絲的感覺，讓他打了個激靈，面板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感受到實木的髮梳貼在面板上，閉上眼，繃緊了臀。
沒迎來發梳的拍擊，感受到的卻是帶著薄繭的溫熱的手打在他的臀上。
雖然沒使多大的力氣，但還是引得沈清瀾一聲悶哼。
“乖乖，報數啊，這下不算哦。”
笑面虎！媽的，話說的那麼溫柔，手底下是一點都不留情啊。
“嗯啊！一。”
“啪！”
“呃，二。”
……
“啪啪啪啪啪”
“啊，三十！哥哥，疼，輕點兒，輕點兒！”
“啪啪啪啪啪”
“不疼我打你幹嘛？”
“啊，三十五！我錯了，哥哥輕點啊，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