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檀停了下來。
“知道錯了，就不要再犯，你自己說，就因為這個事兒，我教訓你多少次了？”
“我，我記不清了……”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腿上傳來。
蕭雲檀把他扶起來。
身後的兩團疼的一跳一跳的，從原本白嫩的樣子變得深粉，腫了起來。
還是太嫩了。
疼痛讓他站不起來，直直跪在了蕭雲檀跟前，抽抽搭搭的哭，手背把眼角的淚擦去，可就是跟擦不完一樣，不停的流。
蕭雲檀從床頭櫃抽了張面巾紙，順著他的眼角把淚給他擦掉，順便擦掉他即將流出來的鼻涕。
“是記不清了，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欠打。”
食指點在他的額頭上，沒用多大的力氣，卻讓沈清瀾直接放開聲音哭了起來。
蕭雲檀沒理會他的哭聲，靜靜的坐著聽他哭。
過了有一刻鐘，哭聲才逐漸弱了下來，實在是他哭的累了，，想靠在他腿上，可身後卻不敢著地，只好撅著伏在他膝上，抽抽搭搭的。
抽張面巾紙遞到他面前：“擦擦。”
沈清瀾仰起頭並沒有接那張紙，蕭雲檀認命，動作是輕柔的，擦掉眼淚和鼻涕。
伏在他膝上的小臉，鼻頭和眼尾都紅紅的。
大手一下一下的摸著他的腦袋，髮尾是溼的：“還有一半呢，沈小少爺準備怎麼辦啊？”沒等沈清瀾回話，“要不這樣吧，為了沈小少爺明天可以坐下學習，咱們分批次打完吧。”
蕭雲檀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明天二十，後天十五，沈小少爺覺得怎麼樣？”
沈清瀾搖搖頭。
分開疼，還不如一次性的疼，免得後兩天還要受罪。
“要今天一次性挨完嗎？”
沈清瀾羞紅了臉，雖然他的姿勢好像更羞恥一些，但是要自己承認這個還是很羞恥了。
看著膝蓋上的小腦袋點了點。
“說話。”
沒有別的，就是喜歡看他害羞。
“是……”
“是什麼？”挑起他的一縷頭髮，繞在手指上。
“要今天……打完。”
更紅了，耳朵尖也是漂亮的紅色。
“既然這麼決定了，那就請沈小少爺在我罰你的時候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好嗎？”
這個姿勢，蕭雲檀要夠到他的身後有些困難，畢竟腿上還趴著一顆小腦袋。
手繞到身後去拿尺子。
一連五下，絲毫不拖泥帶水。
涼了好大一會的臀部更加敏感，對疼痛的感知也更加強烈，這五下帶著對剛剛的懲戒，甚至夾雜著風。
在已經深紅的臀上炸開，疼痛瞬間遍佈四肢百骸。
在剛剛蕭雲檀警告過他之後，沈清瀾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被尺子的威力打了個措手不及，短短的驚叫一聲，轉而死死的捂住嘴。
“這五下不算，沒有報數。”
“我……忘了……”
“沒關係，不記得報數的就不算，反正我還不累，再來七十也可以。”
冰涼的尺子在微燙的糰子上摩挲，引得他後背微微顫動。
“這樣打不舒服，趴床邊吧。”
蕭雲檀往旁邊讓了讓地方，走一步對他來說都是煎熬，身後的腫脹頂著他的腿，根本使不上力。
挪到床邊，床的高度剛好可以讓他的屁股撅起來。
嗯哼，很好，非常漂亮的小屁股~
又是五下尺子招呼在身後，沒有上次的凌冽，卻也是疼的。
“嗯，四十。”
再次貼上來，觸感換了，是溫潤的實木——是那把髮梳。
“尺子太重了，這梳子都被沈小少爺拿過來了，當然不能浪費了沈小少爺的心思嘛，你說對不對啊？”
沒等他回答他的問題，趁著他身後的糰子放鬆的瞬間，又是五下招呼上去。
實木和亞克力是不一樣的，看起來殺傷力不大，但打上來卻是實打實的疼，溫潤的木頭打人最疼了，蕭雲檀是知道的。
“啊，四十五！輕點哥哥~”
越是這麼說，他下手就越是重。
“啪啪啪啪啪”
“呃啊！七十，七十了，哥哥不打了，好疼~”
打完的一瞬間，沈清瀾從床邊滑了下去，那樣撐著很累，腰也是酸的，腿還在打顫。
工具被隨意扔在床上，蕭雲檀把地上哭成淚人的沈清瀾撈進懷裡。
抬手把額間溼漉漉的碎髮撥開。
沈清瀾很累，紅著一張臉靠在蕭雲檀懷裡，身後的兩團軟肉一跳一跳的疼，在安靜下來以後分外明顯，像是在提醒他剛剛受過的苦。
“疼嗎？”蕭雲檀的手伸到他身後，輕輕揉著。
這裡的溫度比別的地方高，說不定還會冒熱氣呢。
“你還生氣嗎？”
“不氣了。”
聽到他想聽的話，沈清瀾開始撒潑：“好疼的！哥哥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管你了。”
“啊，不，不要！”聽見這話，原本已經落下去的眼淚又開始流，像是捅了淚腺導致的洪水決堤。
“好了，逗你的，我要是不疼你就不打你了，只是讓你記住教訓，疼痛對你很有用。”
這話……怎麼……似曾相識呢？
哦1，景翳也這樣說過……
沈清瀾哭的累了，漸漸停下來，安靜的靠在他肩頭。
撈過來床頭櫃上的白色保溫杯，裡面是下午他睡覺的時候幫他接的溫水，怕他口渴，又怕涼到他。
“喝點水。”
八百毫升的水杯不算太大，剛好可以兩隻手抱住。
矽膠的吸管很軟，也很好吸，畢竟是給小寶寶用的。
看著他腫著眼睛咕嘟咕嘟的喝水，很好玩。
“你在床上待一會，我去放洗澡水好不好？”蕭雲檀溫聲細語的跟他商量，徵得同意就慢慢起身把他放在床上，走到浴室蓋上浴缸的塞子，開啟水，調到恆溫模式。
走出房間，去廚房把兩盤水果端到沈清瀾那邊的床頭櫃上。
“吃水果吧，不涼了剛剛好，我去拿個噴霧。”
其實原本是不想給他上藥的，多疼一疼或許更能長記性，但是顧忌到明天還要上課，所以還是上個藥吧。
沈清瀾抱著水壺，面前放著平板，平板正在放《海綿寶寶》嘴裡還塞著兩顆陽光玫瑰。
“先洗澡，一會在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