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易:.......
見齊瑾年將手中那顆詭異的珠子遞給自己,齊知易愣了一下。
齊瑾年正色道:“風夜聽海成立至今最為久遠,如今九州鮫人橫行,還請風夜聽海入世相助,一同查清背後聯絡。”
沐傾城事關天音閣和百花門,背後力量不是玄天劍宗的兩個小輩能夠輕易撼動的。
而風夜聽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無論九州有怎樣的動盪,一直都是作壁上觀,連仙盟都勸不得,最無慾望之人最是難勸。
錢,人家雖窮但不要。
權,人家修為高強,卻不想要什麼統管轄地。
就這麼獨樹一幟,不與仙門結交,不與參加任何會試,好似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若說是玄天劍宗同風夜聽海的婚事,還是玄天劍宗宗主下山途中偶遇風夜聽海前家主,有了相救之恩,才有了這門婚事。
若不是修為了得,風夜聽海內掃灑的都是個金丹,早就被被其他仙門排擠孤立了。
沉默半晌,齊知易接過那枚珠子,方才斗笠男便是透過這珠子控制的鮫人。
時嫣然眼前一亮,根據齊瑾年所言,這事背後不全是百花門,說不準還有內情?她道:“若是風夜聽海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定能找出幕後之人。”
齊知易沉吟片刻,拱手道:“好,風夜聽海定會全力調查。”
背後,齊知婕拽了拽齊知易的衣角,低聲道:“二哥,咱們不是從不過問九州之事嘛?”
齊知易道:“這次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這可是他的分內之事,本不知如何將這群鮫人妥善安置,可現在,兄長主動向風夜聽海求助,光明正大,既護住了鮫人,又隱藏了身份,兩全其美。
這面的事處理完畢,齊瑾年剛欲離開,齊知易叫住他。
“兄長不覺得嫂嫂劍術,似曾相識?”
事已至此,大家都心知肚明,自是懶得裝了。
齊瑾年唇角笑意苦澀:“她寧願對你坦白,都不願與我相認......”
所以,他在歲歲心中竟如此不堪?
齊知易拍了拍齊瑾年的肩膀:“兄長真是當局者迷。落落大方是朋友,小心翼翼方為情。”
齊瑾年晦暗眸光亮了稍許。
不得不說,齊知易是懂得安慰人的。
心緒平復了些。
思及時歲歲的劍術,齊瑾年垂眸,何止似曾相識,分明就像是他親手教的似的。
一招一式,皆是他的習慣。
可歲歲名義上的師尊景玉劍仙從未出關,出現的寥寥數次也只是虛像。
他同時歲歲友好相處的時間有限,故而定然不是他教的時歲歲。
還能是誰?
除了齊知易還能是誰。
不過他未曾見過齊知易出手,若不是齊知易,那麼,是時歲歲偷看自己練劍?
眸光落到腹部血洞上,真是可笑,她出手時怕是連一刻都沒有猶豫。
她對那個人可真是上心啊。
從前如此,收集所有跟他相似的人,現在如此,願為他傷他,為他寧願死也不會讓開。
這樣的時歲歲,才不會看自己練劍。
才不會多看自己半眼。
就算莫浩言與時歲歲是兄妹,齊瑾年還是剋制不住心底的失落,和對時歲歲發自內心的佔有慾和無窮無盡的偏執。
“方才我見兄長出劍,雖只見到幾招,倒甚是熟悉。”
“所以?”
“不知兄長師承何人?我想見上一見。”
齊瑾年:.......見上一見?他的劍術都是自己悟的,何來老師,那個一年到頭閉關的景玉劍仙,不過是他能留在玄天劍宗的幌子,他一再懷疑,根本沒這個人。
“他沒空。”齊瑾年扔下這句話,就起身離開了。
就此分道揚鑣,一路迴風夜聽海,一路回玄天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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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暮靄,漸漸低壓下來,天地縫合,一片靜謐。
“尊上,你叫我查的那個表妹竟然真的跟百花門有關係!她竟是莫家二小姐!本名叫莫山山,不過對外,她讓人喚她歲歲。
難不成真是這院子的前主人?”
樊勒摳腦袋,太複雜了。
而他家尊上不知道有沒有聽他說,獨自一個人坐在大榕樹下喝悶酒。
記憶裡,他家尊上從不喝酒,哪怕是佘山回來,他像是丟了魂一樣,也未碰過。
今天這是怎麼了?
若真是他心裡那位姑娘回來,不應高興才對嘛?
“尊上,您這傷要處理吧?要不咱先回去洗漱?”
樊勒像是老媽子一樣好言好語地勸著。
自從二姑娘不在後,這院子雖保持著原來的佈置,他家尊上也是常來坐上一會。
可是從不在此留宿,也不會晚上來,像是在替二姑娘維護清譽似的,雖然這東西,二姑娘八成沒有。
“尊上,我還聽說天音閣和百花門早有姻親,可百花門唯一嫡女七歲時便失蹤了,那婚事便不了了之,如今,怕是——”
“滾。”齊瑾年低喝一聲,同時,手中酒罈子應聲碎裂。
姻親?
她想嫁給誰?
除了他身邊,她哪也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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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司念特地沐浴更衣,精心裝扮了一番,俗話說得好,男人受情傷之時,就是最脆弱的時候。
她得乘虛而入啊。
不然這副皮囊就保不住了。
於是她拿著放了催情藥的酒,躡手躡腳地跑到了時歲歲的院子。
結果就碰到了灰頭土臉出來的樊勒,被攥著手腕拽走了。
“尊上說了,你不許再出現在他眼前。”
說著還奪過她手上的酒,猛灌一口:“呵,女人,全天下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司念心猛地一跳,這傢伙在內涵自己。
“呵呵,樊大哥您誤會了,我......”
無錯書吧“別廢話,喝!”
樊勒把酒壺遞給司念,見司念不接,他怒道:“瞧不起我是不是?喝!不喝,我揍你!”
司念:嚶嚶嚶,怎麼一個兩個,不是變態就是家暴男。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酒壺,抿了一口,想找機會吐掉。
接過。
“嚥下去!不嚥下去,就是瞧不起我!信不信我揍你!”
司念:嚶嚶嚶,這活她不想幹了。
咕嚕—
酒水順著喉管而下。
“別說,你別說.......”樊勒紅著臉,眼神迷離。
樊勒嘿嘿笑了兩聲:“你長得還怪俊滴。”
司念臉一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好看。
想到這幾日都是樊勒在照顧她,更是暖意湧上心頭,如此高大威猛的男人,她生平都未見過。
雖說齊哥哥長得是郎豔獨絕,可是,長得好看又不能當飯吃,誰願意跟一個冰塊待一起。
遠不如樊大哥體貼爽快。
心下微顫,便紅著臉:“樊大哥長得也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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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番茄不可描述,懶得寫,還是看男女主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