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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創造機會

陸令宛聽完閒雲齋發生的事情後,自責的垂下眼:“沒想到幾本書還給你招來災禍,都是我不好。”

“事發偶然,與你無關。”陸令妍慶幸今日是自己去,若換做陸令宛只怕是要受點驚嚇的。

陸令儀嗑瓜子的動作不停:“想必王五也沒想到自己碰上個硬茬子,心底指不定怎麼後悔呢!不過徐明越這人還真是如傳聞一樣冷血無情,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

“你會對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憐香惜玉嗎?”陸令妍無奈翻白眼,“但他長得確實不錯。”

陸令妍精神一振:“和衛蔚比如何?”

“唔……”陸令妍認真思考了會兒道:“衛蔚屬於花孔雀那種,到處招蜂引蝶。徐明越這人渾身上下透露著危險神秘,皮相來說徐明越更勝一籌,論討女孩子喜歡肯定衛蔚比較多嘍!”

“看來你的美男畫冊又要更新嘍!”陸令宛無奈說。

“我才不會畫他。”

陸令儀不解:“你那麼討厭衛蔚,都把他畫上去了,難道你更討厭徐明越?”

“衛蔚這廝討厭,但我見多了好畫。徐明越我才見過一次,細節方面有待考量。”

“簡單,創造見面機會唄!”陸令儀咬著瓜子含含糊糊說,“徐國公府和恆國公府比鄰而居,你多去幾次總有碰到的時候。”

陸令妍稀奇的盯著她,由衷感嘆:“你這腦袋今日格外好用!”

陸令儀:“……”

也不知該笑還是不該笑。

陸令宛抿著唇輕笑,礙於陸令儀在場,她沒有笑得很放肆。

“子玉準備轎子。”

“你還真打算去恆國公府啊?”陸令宛挺直腰背問。

“這個徐明越真有這麼好看,讓你一刻都等不及了。”不得不說陸令儀忽然有些心動,她也想看看徐明越有多好看。

陸令妍擺手:“我才不是為了徐明越,只是想到好久沒給外祖母請安,去探望探望她。”

陸令儀跟陸令宛咬耳朵:“這個想念來的有點突然。”

“看破不說破。”

陸令儀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陸令妍回恆國公府小住,最歡喜的莫過於程老夫人。雖說她膝下有不少兒孫承歡,心中十分掛念叫她心痛半生的女兒程落雪。

這是她唯一的女兒,自小當做掌上明珠一般疼愛,偏偏在感情上執拗不化,寧肯住到道觀避世,也不願和陸瓊安穩過日子,全然不知她這個做母親的看她這般心中有多傷心難過。

好在陸令妍是個有孝心的孩子,總會想法子逗她開心,她心中有了一份慰藉,平日總是盼著陸令妍回來住幾日。

恆國公府內更是有陸令妍專屬的繡樓,即便她不長住也會有人將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隨時隨地都能留宿。

“小表姐,你盯著這堵牆一刻鐘了,是牆有問題嗎?”

“登明,你說牆對面是何人啊?”

程登明覺得這個問題十分奇怪,但因為是陸令妍問,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隔壁是徐國公府,當然是徐國公府的人唄!”

“徐國公府有什麼人?”陸令妍讚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徐國公和徐世子。”

“沒了?”

程登明眨巴眼睛:“沒了,你要問僕人我就不知道了。”

“不是,偌大的國公府就兩位主子?”

“沒錯啊,徐世子父母在他年少時亡故了,沒過多久徐國公夫人跟著仙逝,就因為這個京城好多人都說徐世子是天煞孤星,一出生就剋死爹孃和祖母。徐家原本有不少親戚的,但這個流言出來之後,那些人對徐國公府敬而遠之,徐國公一怒之下便不再與這些人往來,久而久之,徐國公府不免人丁寥落。”

陸令妍不贊同的搖頭:“人言可畏啊,眼見都未必是真,這些人偏要聽別人怎麼說,也不肯親眼探查真相。”

“趨利避害也是人的本能。”

“這句話是沒錯的,但散播流言的人其心當誅。往後你遇上這種人可要離得遠些,免得禍臨己身。”

“小表姐放心,我可是最聽你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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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令妍滿意的走到一旁的鞦韆上坐下,程登明趕緊‘噠噠噠’跑過去替她推鞦韆:“話說回來,小表姐怎麼突然對徐國公府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就是突然好奇而已。”

程登明才不信呢,自己這位小表姐是什麼德行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莫不是因為徐世子?”

“欸?”陸令妍回頭看他,用眼神詢問他怎麼會知道。

程登明撇嘴:“我可見過徐世子,誇大一點說是仙人之姿也不為過呢!”

“還仙人之姿呢,你見過仙人?你知道仙人長什麼樣子嗎?”陸令妍忍俊不禁。

程登明漲紅了臉:“我雖然沒見過仙人,但可以想象啊!”

“你和他很熟?”

“不是我,徐世子偶爾回來府上找登攸哥哥。”

陸令妍眼眸一轉說:“下次他要再來尋登攸哥哥,你定要喊我。”

“小表姐是為了畫冊?”

陸令妍點了下頭,程登明拍拍胸脯:“保證辦妥。”

陸令妍胸有成竹的盯著牆面看了會兒,隨後指揮程登明推的高些,她享受飛起來的感覺,不自覺得笑出聲來。

徐明越路過後牆時,聽到少女歡快的笑聲不由駐足。

花匠還以為自己拔掉了牆下的薔薇,惹怒了徐明越,戰戰兢兢的上前賠罪:“世子見諒,小人看這片土壤不適宜薔薇生長,想著換成紫薇……”

徐明越抬手製止他喋喋不休的言語,問:“那邊是何人?”

花匠一怔:“啊?”

徐明越盯著他:“我說那邊是何人在笑?”

花匠被他盯的渾身發顫,結結巴巴回話:“應、應當是恆國公府的小姐。”

徐明越自然知道對面是恆國公府的小姐,他想問的是那位小姐,只是看花匠一臉茫然,料想他也不知道,索性不再追問。

但是不知為何,剛剛花匠說起恆國公府的小姐,他不禁想到了她。

徐明越的唇不自覺的揚了下,但很快就收斂起來,所以並沒有人發現他的舉動。

花匠呆傻地望著自家世子離去的背影,要知道平常這些瑣事他是從不在意的,更別提問了,今日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