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家
100來分鐘的活力值，2小時多一點，刷完正好午飯，之後…
徐然提著一摞初一至初三數學的學習資料，還有一隻燒雞，來到偉峰棋牌室。
正好，周偉峰中午家裡飯沒吃飽，送了周禮軒去學校後，找了一幫狐朋狗友喝酒。
“喲，小然又來了噻。”
“小然，你這拎的什麼啊。”
“小然，雨杉又和跛哥吵架，你好好勸勸她咯。”
“…”
也是徐然早習慣且熟練應對，這和網上狗都要繞著走的村口情報處有什麼區別？
應付完這幫人，徐然走進茶水間。
“小然，來了哈，雨杉在房間裡。”陸俏眼眶有些紅，明顯哭過，她伸手接過徐然手上的東西，“來就來咯，總帶東西，哎呦，這是麼子？練習冊？”
“嗯，給軒軒買的，我問了書店老闆，這些練習冊是我精挑細選的，讓軒軒好好寫哦，俏姨。”徐然正色道。
陸俏看看這一摞厚厚的練習冊，又看看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她已然預見自己兒子嘴一癟、哇哇叫的場景。
“俏姨，您忙著，我去找雨杉同學。”徐然打個招呼，在眾目睽睽下進了某人的…閨房。
“這小子，指定是對雨杉有想法！”
“是哦，是哦，讓你看出來了，好厲害嘞。”
“明擺的事，不然三天兩天地尋雨杉做麼子？”
“雨杉嘛，生的俊，小然，也不賴，倒也登對。”
“跛哥哪裡同意哦，他一心要把雨杉嫁給他那個…堂侄，對，堂侄。”
“好咯，好咯，打牌，快出牌！”
“…”
門沒合上，背後又是一陣議論。
“程老師，怎麼傻坐著？”一進來，徐然便察覺氣氛不對，褪了校服、換上常服的程雨杉，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眼眶…也有哭過的痕跡。
徐然拉過她那張小書桌前的小凳子，坐到她身邊。
才坐穩，正思考下面怎麼撬開程雨杉的嘴，忽地眼前一閃…
誒！
程老師，你怎麼總喜歡搞偷襲！
“別說話。”充斥疲憊、透著迷茫，程雨杉的聲音在他的左肩下方響起，聲音不大，加之外面麻將乒乒砰砰，外頭肯定是聽不到的。
吵架？
應該不僅僅是吵架吧？
鼻尖縈繞少女的髮香，溫熱感在自己胳膊、胸口升起，徐然表情從起初的一絲猝不及防到接受，到…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及時啊。
徐然鬆了口氣。
他能明顯感受到抱住自己的某人身軀一震，而後迅速地起身，坐好，還和他拉開距離。
無錯書吧陸俏推門而入，手裡端了一碟果盤，水果切的滿滿當當，明顯比賣給外面那幫麻友的果盤要多。
“謝謝俏姨。”徐然起身，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沒事人一樣，接過果盤，笑道。
“麼客氣咯，你們聊，你們聊。”陸俏來的匆匆，走也匆匆，只看了閨女幾眼，眼底心疼和愧疚。
徐然重新坐下，果盤擱在她的小書桌上，比起他剛進來時，程雨杉雙頰多了些緋色，腦袋也垂的更低了點。
好嘛，程老師，這會兒知道害羞了。
他眼中生出一絲笑意，又溫聲低沉道，“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程雨杉緩緩抬頭，看向他，目光在對上他的目光時，又觸電般地分開，她撇過臉，低聲道，“我媽發現周…我房間監控的錄影碟了。”
不能提那跛子，或者壓根不能想那跛子，程雨杉在提及的瞬間，眼中爆出濃烈的厭惡、噁心。
發現錄影碟了，但卻是俏姨發現的。
嗯…
“俏姨怎麼說？”徐然問道。
短暫接觸下來，他對陸俏的印象，止步‘勤勤懇懇、任周偉峰打罵、和稀泥’。
他一問，程雨杉淚落下來，道，“我媽說，要質問他，要把東西交給警方，要和他同歸於…”
徐然有些駭然。
有些沒想到，俏姨這麼決絕剛烈。
或許俏姨對程雨杉的愛是強烈的，只是不那麼表面，反而深沉。
或是俏姨陡然醒悟過來…
“那你對俏姨說，我們之前商定的事了嗎？”徐然再問。
程雨杉捂住嘴，落淚，搖頭。
徐然伸手，想搭在她的肩頭，抬至半空，又收回來，安穩道，“冷靜下來，程老師，先勸住俏姨，然後…今天不行，明天吧，你找個藉口，讓那跛子一個人撐棋牌室，你和俏姨一起出來，咱們約個地點，好好說一說。”
“他一個人？顧的過來嗎？”程雨杉其實是想說，跛子肯定不會答應她和媽媽一起出去，他顧過一天棋牌室嗎？
也就是這會兒程雨杉心情不大好，不然徐然早一句‘你還替他考慮’甩過去，他道，“不管，你就裝病，嗯…女性那方面的，讓俏姨帶你去，我不信他個沒血緣的繼父還敢舔個臉，非要帶你去，也正好讓他、讓一些人知道知道，這棋牌室的生意到底是哪個在撐！”
聽他聽到‘女性那方面’，程雨杉雙頰緋色更重了些，有些羞惱地抬眼瞪向徐然，只是力道比之以往小許多。
“好。”她點頭同意後，又垂下視線，偶爾會看一眼徐然，總感覺…
“是不是還有什麼要告訴我？”徐然試探道。
程雨杉不那麼紅潤的嘴唇囁嚅，最後好似‘鼓起勇氣做了個大決定’，道，“跛子要我以後有什麼假期、寒暑假，都去他大姐那。”
徐然神色一凜，一臉嚴肅，振聲道，“那不行！”
這一聲實在大，挨著樓梯間的幾張桌子都聽到。
“你你你，你小點聲。”程雨杉有些緊張，夠著脖子，往房門張了眼，視線收回的時候，掠過徐然那張頗無賴耍橫的臉，她嘴角不太壓的住。
其實這事跛子和徐然明裡暗裡提過許多次，程雨杉知道的。
她這麼說…是故意的！
徐然這個反應，她…心裡暖暖的，有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