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那個徐然竟然只錯了三道古詩詞，他到底有沒有抄襲啊。”
在公佈完成績後，邊曉曉又開始在群裡實況直播。
“初三的卷子，有什麼難的？”
“就是，就是，稍微成績好點，都能拿個不錯的分數。”
“不說這個了，你什麼開始直播啊？曉曉。”
“鏡頭一定要多給那個徐然哦。”
“幹嘛？”
“他雖然作弊，但長得是我的菜啊。”
“你幹嘛？不喜歡我們家哥哥了？”
“…”
樓只穩了幾層，話題便歪了。
正如邊曉曉的心情，一開始見那些小姐妹圍繞她丟擲的話題爭論，她十分開心，等小姐妹們歪樓，她心情又十分低落。
“好了，先休息會兒，之後自習。”
雷鳴合上筆記本，遞給桑夏一個眼色，直接閃人，留下教室五臉懵圈。
徐然早習慣這老哥忽然開溜的情況，也沒什麼所謂。
他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想趁機薅點活力值，誰料程雨杉一直餘光警惕他，他一有靠近的跡象，那對漂亮大眼睛就看過來。
不給機會！
這妹坨，真是…
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徐然只好轉出教室。
其餘人嘛，抱著手機沒停，互相之間沒什麼交流，只有禹洋，在發完資訊後，把手機收在文具包裡，掏出一份學習資料，只是看他緊張的神色，估計能記進腦袋的不多。
雷鳴的自習是真的指自習，到了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鈴響起，他和桑夏都沒有出現。
“走吧，各位，去吃飯。”徐然起身，招呼了聲。
他主要想邀請的實際是程雨杉，怎奈這妹坨有意和他保持距離。
這種行為，讓他想起以前在大學畢業時的一件事，宿舍裡有個暗戀班上某位女生的男生，在拍畢業照這天，為了能拿到和這位女生的合照，他邀請了好幾個女生一起拍照。
徐然不想當中央空調啊。
妹坨不配合！
氣人！
看著徐然的視線飄過來，程雨杉砰地起身，拒絕和他的目光對視。
不知從什麼開始，哪怕徐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心情不自主地起變化，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連帶的，是她身體各處出現異常，比如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耳垂臉頰發燙。
她倒不是為了立自己‘冰山校花’的人設，她才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她…
“誒，又傻站著幹嘛？”
徐然的聲音把中斷了她的心理活動。
程雨杉視線轉過去，下意識地和他對上視線。
“程老師，你是已經把那事告訴俏姨了嗎？”徐然總覺她昨天和今天都有些奇怪。
“啊？沒…我去食堂了。”程雨杉迅速垂下視線，甩開步子，逃一般地走開。
“不是我…”
徐然真要‘地鐵老頭+問號’JPG了。
……
“哎哎，出現了，出現了，初三卷，第一誒。”
“嗤.”
“他也就敢到十一班稱王稱霸，作弊犯！”
“作弊先拋一邊，他這臉，真是我的菜啊～”
“花痴！”
“…”
徐然自帶熱度，人一走進食堂，各種非議紛飛而至。
排在前面的程雨杉聽到後，暗摸摸地給了那些大嘴巴女生幾記眼刀子。
她倒忘了。
在女生中，她綽號‘乘以三’，相當不受待見，這種不受待見，不因為她有惡劣事蹟，也與她性格無關，單純有這麼一批女生，就是看不慣她，嫉妒她的美貌。
她維護徐然的這幾記眼刀子，在這些女生看來，無疑挑釁，是會…遭報復的。
雙校合併後，對食堂的壓力肉眼可見，多開的兩個視窗，壓根沒多大用，隊伍排成長龍，這還是已經分年級分時段地打菜吃飯的前提。
隊伍中，有像非議徐然、非議程雨杉、非議禹洋、非議十一班的前龍海學生，也有抱個小筆記本背單詞或古詩詞等的原明英學生。
榜樣在身邊，龍海一些學生被‘感化’加入，一些仍無動於衷，臨死不自知。
徐然排在程雨杉後面，中間夾著的正是非議他的四個女生，在他前面還有一名男生。
打飯阿姨的效率挺高，前面的人越來越少。
很快，沒幾個人，要到程雨杉。
視線一直落在前方的徐然這時發現，程雨杉後面那幾個女生開始整么蛾子了。
那眼神，那笑容，那竊竊私語，那暗戳戳指向程雨杉的手指…
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只差把‘壞水’兩個字寫到這四個女生腦門上。
很快，程雨杉前面只剩一名女生。
她後方，第一位和第三位女生換了下順序。
第二位女生，雙手悄摸摸地…
徐然側身探了眼，心裡有數。
終於，輪到程雨杉打飯。
徐然不動聲色地出列。
在程雨杉打完刷完卡，後方第二位的女生手上發力，千鈞一髮的瞬間…
“同學，抱歉，我趕時間，插個隊，可以吧？”
徐然聲音響起的時候，他人已經擠程序雨杉和她後方女生之間，主要還是用身體把後面那個女生擠開。
突如其來的變故！
無錯書吧第二位的女生手上發力沒來得及收回，第一位的女生耳朵接收完徐然的話，還沒趕上回答，一腦門磕在徐然後背。
同時間，前面的程雨杉聽到徐然的聲音，立即扭頭看過來，只是一眼，她就明白什麼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了。
深深看了徐然一眼，雖然他假裝一副湊巧的樣子，還給後面那個女生道歉，她卻覺得，並非湊巧。
“哎喲，沒事吧？同學。”
之前說‘他的臉是我的菜’的女生正是腦門磕在徐然後背上的女生。
這麼近距離，她仰臉望著徐然的臉，腦袋都快暈乎了，哪還有足夠的思維思考，一個勁地點頭，又搖頭。
後面那幾個女生只能是恨鐵不成鋼地用眼神戳她，然後眼睜睜看著程雨杉安然無恙地離開，又看著徐然笑盈盈地走開。
“你在搞什麼？”
“什麼我…誰知道他忽然插進來啊？”
“瞧你那樣，那作弊犯有那麼帥啊？”
“之前都是遠遠地看，這回近距離一看我，是不錯啊。”
“趙玫！你也當叛徒？！”
“…”
內訌了～
徐然收回視線，直直往一個方向去。
哪怕隨著他的靠近，那對漂亮的大眼睛連連瞪眼警告，他也…坐到她的側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