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盯著李燃。

這明顯有加入十一班的意向。

但說說十一班…

十一班其實還沒成立呢。

各科老師也沒到位。

哦哦，懂了！

“本學期的學、雜費在學期末，會返還到學生手上，下學期不用交。”徐然道。

這不是留不留面子，而是聊天這東西，你得聽懂別人的話外音。

李燃說的明白，最近他資金週轉不過來。

“好，我知道了。”

李燃點頭。

雷鳴打死也想不到，他累死累活，捱了別人一拳，鼻子鮮血橫流，派出所求了半天情，最後促使李燃下定決心加入十一班的，是徐然的一句話。

……

晚，8點50

【姓名：徐然

版本：0.00.01（高中）

語文：112→116

數學：120→128

英語：100→104

物理：72

化學：78

生物：78

歷史：85→88

地理：78→80

政治：75→78】

【你當前活力值：41小時】

【你當前學習倍率：25倍】

【你獲得獎勵；（4+8+4+3+2+3）×100=2400元】

“爽！”

徐然舒展肩膀、胳膊，收拾東西準備去薅活力值。

相比較原先班級的老師授課模式，他真是越來越喜歡十一班現在的這個模式。

沒人管他，沒人打擾他，他可以一整天地刷題！

“嗡嗡～”

課桌、書包剛整理好，手機陡然響起。

掏出一看，備註…

是雷鳴。

這老哥最近找他找得有點頻繁啊。

白天校內不見他人影，一到放學就影響他薅活力值，搞毛呢。

“雷老師。”

“…”

“我家？我怕你們前腳進我家，後腳立馬有人敲我家的門啊。”

“…”

“對，找個僻靜點的飯館，選個包間。”

撂下電話，徐然神情複雜。

提上書包，熄燈、鎖門，走到樓梯口，他腳步一頓。

昏暗的樓梯，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往上爬。

熟悉，一是因為那眨眼的紅白校服，二是…身材。

一般女生達不到程雨杉這種程度。

“找誰啊？美女。”

空蕩的樓梯，忽然響起聲音，尤其對一肚子心事的程雨杉而言，無異恐怖片。

她腳下一滑，差點扭到。

“美你妹。”及時地抓住扶扶梯，都等不及站穩，她一記眼刀子丟過去。

呵，小女生。

真心急！

徐然笑盈盈地走下。

程雨杉仰面，望著他那張拽拽痞帥的臉，那掩不住的得色，她真恨不得一手捏住他一臉臉頰，狠狠一拉。

臭德行！

“怎麼？扭到啦？我可不會紳士地公主抱，然後給你脫鞋，揉腳。”徐然與她站在同一臺階，賤賤道。

“我…”

程雨杉這次真沒忍住，直接上手。

這傢伙，完全對她的‘偏愛’有恃無恐，擱別人，她早上手，一本教材丟過去。

“誒，不興暴力啊，咱這是湘省，不是蜀省。”徐然讓得不快，給她一把捉住胳膊，他沒發力甩開，眼睛注意著她的右腳。

什麼湘省，蜀省…

程雨杉氣呼呼的腦袋又迷糊起來。

快領悟到什麼時，友發覺他視線一直在意她的腳，不由地手上的勁松了。

“咳.”她輕咳了聲，挪開目光不看他，慢慢往下走，道，“雷鳴老師和桑夏老師找我，我把監控像頭的事告訴他們了，我…”

“做得很對！”徐然聽出她話裡的遲疑，果斷贊同。

見她走得一拐一拐的，又連忙上前，伸出手臂，“喏，抓住。”

程雨杉白了他一眼，白嫩纖細的手搭上他小臂。

其實也沒扭到，真扭傷，走下樓梯都成問題。

出了樓，程雨杉的腳踝也沒那麼痛，就鬆開了徐然的手臂。

“沒必要有負擔，雷鳴老師和桑夏老師都不是多嘴的人，不過你既然這麼做，想來，心裡有決定了？”

兩人沿林蔭小道走，人少，安靜。

“嗯。”程雨杉點頭，很結實的一聲。

徐然眼中閃過欣賞。

妹坨還是清爽的。

他不把她與她那繼父未來會出現的幾種情形剖析給她，也就算了。

那麼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再拖泥帶水、瞻前顧後，拖到那跛子反應過來，銷燬了相關證據，那…誰也幫不了她。

想別人拉一把，首先自己要有自救的心。

“我聽過一句話，不是雞湯哈，大學老師，可能是你這輩子接觸到的社會地位最高的人，我個人覺得，高中老師也不差，相比較大學老師有深厚的人脈資源和社會資源，他們更紮實。”

“程雨杉，你如果想真地斬斷與那跛子的干係，先過高考這一關，努力考上一個好大學吧。”

“別浪費自己的天賦。”

程雨杉怔怔地看著徐然，黑暗的環境裡，他的臉依舊那麼耀眼。

別浪費自己的天賦麼…

這一刻，她有種煥然新生的感覺，不是現實層面，而是精神上。

未來的路，越來越清晰，有陽光、自由，鮮花、歡笑，還有…

“程雨杉。”

“程雨杉！”

耳邊忽然一大聲，把她拉回現實。

什，什麼玩意？

湊這麼近？！

抬頭一看，是徐然。

他什麼時候，走到前面…

“你沒事吧？再往前走，該掉湖裡了。”徐然說著，讓開身體，他後方，正是學校的景觀湖。

也不深，一米多一點，淹不死人。

“我，我…”程雨杉有點結巴，想解釋，又覺得心臟跳得厲害，跳得她頭暈。

徐然個子高她太多，站在她身前，身影一整個把她面部包裹，他以為她是要見雷鳴和桑夏，商量對付那跛子的事，有些緊張、恍惚、走神。

“走吧，雷老師已經把地址發給我了。”他聲音溫潤中又有一絲鼓勵。

“好。”

……

辣.川味小館

這小館名字還挺網紅風。

“何強，勞資蜀道山，你抓緊去買，不然…”

“一，二…”

“好嘛，好嘛，去就去！”

一箇中年男子揉著自己耳朵，用最狠的語氣說出最慫的話。

他扭頭正巧碰上徐然和程雨杉進來。

雙方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徐然和程雨杉一方，主要是程雨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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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蜀省夫妻狀況？

所以他說的暴力，程雨杉感覺身體又僵又熱，她想抬手扇一扇，又感覺徐然在看她。

實際…

“老闆，有位姓雷的。”

“哦哦，往裡走，第一間。”

“好，謝謝。”

“走噻，程老師，又傻站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