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會散場自然各回各家，提前離開也可以，需要和班主任打聲招呼。

按照週日和徐然的約定，在他的節目結束之後，程雨杉和桑夏提了先回家，桑夏自然答應。

校門口的路燈勝過其他路燈，亮的過分。

她站定，四下打量，沒什麼人。

“程老師。”

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路燈的柱子後響起。

聲音很低，很有磁性，悅耳又觸動情緒。

程雨杉呼吸急促了下。

之前的節目，當下的環境，此刻的二人，她心緒不由起變化。

“怎麼樣？我的節目？”

走出來的徐然，語調一變，歡快起來，霎時沒了剛才的感覺。

心裡像是什麼落空，程雨杉白了他一眼，邊邁步邊道，“不錯，很好聽，今天之後你又要漲不少粉咯。”

是女生粉！

她在心裡加了一句。

“嗐，不值一提。”徐然擺擺手，輕鬆跟在她身側下，道，“程老師，你是知道我的，我嘛，沒打算從事網紅、主播這一行。”

“我倒覺的你可以試一試。”程雨杉側頭，打量了下他的臉。

嗯，沒有化妝，依舊這麼抓人…女生眼球。

以前沒覺的他有這麼好看啊。

心裡生出一絲怪異，又隨即消失。

“你才應該試一試哦，程老師，你嘴跟充了…咳咳，之前我們聊過目標大學，還沒聽過你想學什麼專業呢。”這裡又沒人，徐然懸崖勒馬，問道。

怎麼忽然…

程雨杉似乎有猜到他的心思，裝作不解地道，“老雷不都給我們排了好嗎？青北數學。”

徐然自然知道她能猜到他的心思，繼續問道，“之後呢？考研？讀博？還是…”

這個…

程雨杉眼神有點迷茫。

她還真沒有考慮過。

那會想自己會是某人累贅時，她倒曾想過去打工，但也不想具體做什麼，確實沒想過。

“那你呢？”程雨杉反問道。

他想遷就她。

她更願遷就他。

“我嘛，實話實說，一個，科研領域，一個，當老師。”徐然絕不是無的放矢，他有預感系統在大學畢業後，一定會在職業這塊讓他做個選擇。

“老師？”

說實話，程雨杉有點驚訝。

“那你一定很受女學生歡迎。”她感慨道。

沉默幾秒，徐然問道，“也包括你嗎？”

“你…”程雨杉及時收住脾氣，差點讓他偷襲成功，轉而嗔道，“徐同學你又耍滑頭，我又不是你未來的學生。”

徐然笑笑，道，“程老師覺的我的節目怎麼樣？”

間歇性失憶了嗎？

不是問過了嗎？

程雨杉不解地道，“說過了啊，很好聽。”

“那程老師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徐然立即道。

程雨杉有點恍惚。

無錯書吧

這…什麼意思？

是要她主動？

還是後面還有話？

想了想，她語氣玩味道，“徐同學這算是表白？”

“嘖.”徐然學她的語氣來了聲，道，“程老師，我們是高三學生，心思要放在學習上，你不堅定，我要懲罰你，就罰你…欠我718320個小時吧。”

“多少？718320？82年啊？”程雨杉的心算也是一絕，她下意識地換算過來，脫口而出。

話音落下，她自己愣了愣。

再過一兩個月，她18歲生日，18+82，不就是100嗎？

百歲之好嘛…

她心頭微甜，笑道，“我也得有這麼長的壽啊。”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徐然連啐，又厲聲喝道，“你趕緊呸兩聲。”

程雨杉心裡更酥，憨憨地配合，“呸，呸呸！”

第一聲不太有勁，在徐然瞪過來後，她忙有誠意地加了幾分力氣。

……

沒掀起任何波瀾，程雨杉心境上的小坎，或者是某人修補的及時。

已經明白他的想法，程雨杉不再受外界任何干擾，專心地和徐然請教、學習，攜手共進！

總不好真叫他放著青北不上，陪自己去個211吧？

這想法，她最多自己心裡想想，說出來，少不了一陣罵聲。

上學期就這麼過去了。

期末大市統考，放榜這天。

徐然731的高分讓全市考生矚目。

【檢測到本次摸底考試，班級排名上升0，年級排名上升0，區排名上升0名，市排名上升4.1萬名】

【你獲得獎勵：41000×30=123萬元】

【你達成新成就：市第一！】

【你獲得獎勵：90萬元！】

【你達成新成就：蟬聯第一（區）】

【你獲得獎勵：50×8=400萬元！】

【你達成新成就：蟬聯第一（年級）】

【你獲得獎勵：30×16=480萬元！】

【你達成新成就：蟬聯第一（班級）】

【你獲得獎勵：10×8=80萬元！】

徐然存款成功過千萬，在高考之前，他大概是很難刷到新獎勵，除了繼續提升他各科的評分。

萬家麗，中影星美

“程老師，你考了678，怎麼還我請客啊？”

徐然從取票口拿出兩張電影票，無語道。

騙他出來時，說的好聽，她請客，合著，她請客，他買單唄。

“不闊以嘛？”程雨杉之前還時不時想，自己總花他的錢，沒獨立沒自尊，現在也沒所謂了，反正…

“闊以，闊以，給程老師你花錢嘛，我一百個願意咯。”見她神色不善，徐然立即道。

“德行.”

咕噥了聲，她邊往外走，邊道，“開場還有一會，走，請你喝奶茶，我買單。”

徐然立即追上去，口上讚了句‘程老師大氣’，心中打定主意，哪個最貴，他點哪個！

春節檔，商城人擠人。

奶茶店排隊排了好久，離開場只剩幾分鐘。

“最貴的多少一杯？”徐然直接開口道。

“38。”店員回覆後，又道，“小哥哥，小姐姐，我們今天搞促銷，情侶買一送一。”

搞什麼？

又來？

徐然正要拒絕的時候，感覺身體被什麼從右邊一下給抱住，他低頭看過去，就聽到某人用臉頰摩挲了下他的羽絨服，夾著聲音道，“寶寶，有你真好～”

寶寶？

短暫的愣神，他來不及多想，因為已經瞥見某人笑眼中的威脅之意，配合道，“感恩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