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說的好！”
“碾死他們！”
“…”
桃李1、桃李3、桃李7，松柏1、松柏3、松柏7，六個純文副科的班級陣營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當初，得知月考年級第一是徐然時，他們的心理寫照：‘媽耶，這個牲口怎麼考的？’、‘歷史滿分，他到底背了多少書啊？’、‘麻麻，快出來看神仙～’、‘別問我為什麼跪著’…
一些成績不錯學生的想法更直白簡單：有徐然在一天，何時才是他們出頭之日啊？
捏麻麻的，本來看十一班那幫人，就咋看咋不順眼。
什麼死磕高考，死磕青北？
口號喊的震天響，上個985都費勁！
如今？
好耶～
十一班男帥女靚！
個個都是人才！
說話還這麼好聽！
小嘴抹了蜜似的！
他們只恨學徐然說的太少！
叫你們這幫理科生總看不起他們文科生。
哼！
原文科第一直接下場收拾你們！
誒～
這麼一想，好像…還有點與有榮焉、榮辱與共的趕腳！
於是乎，他們的手鼓的更來勁兒了，都快出殘影！
對此，肖銳和容一斌人都看傻了。
……
“老雷，這什麼情況？他什麼意思？”早操一結束，桃李2數學老師兼班主任老祝堵住雷鳴。
“老祝，你緊張什麼？他這是給自己鼓勁呢，他希望挑戰你們這號稱青北集中營的2班，年輕人嘛，口氣大點，能理解吧。”雷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老祝傻眼。
我…我不能理解！
他實在怕徐然的話影響自己班上學生的心態。
“放心，現在的孩子比你我想象的要堅強。”如同猜出他的心思，雷鳴返身又補了一句。
……
“他還敢大言不慚地挑釁？！”
三五分開，回教室的學生隊伍中，趙晴晴不屑又厭惡的眼神，道。
長的帥不帥，對於他們這種二代而言，並不是首個交友標準，家境才是！
徐然？
用桃李1班主任的話，只不過運氣好，撞到自己知識點正好覆蓋的試卷而已！
一個從小沒上過輔導班、沒接受過課外教育的分母一員！
一個連溫飽曾經都難以為繼的人間搭頭！
一個一窮二白、父母雙亡的墊底學渣！
憑什麼？
憑什麼和他們爭？
還大言不慚地宣戰？！
作死！
“晴晴，不能以常理看他。”葛星辰接話道。
“我…”
“好了。”沈耀攔住趙晴晴，再往下說難免失了儀態，他淡淡看了眼趙晴晴，問道，“你去向老師檢舉，結果呢？”
趙晴晴先一怔，而後更惱火。
肖銳和容一斌竟都說沒問題！
可能嗎？
那他們這種無數金錢、人脈資源砸進去的成績算什麼？
只看她的表情，沈耀也知道結果，他毫無情緒地道，“既然這樣，那就考試見真章吧，別再用盤外招，他和我們沒矛盾。”
這一刻，驕傲的沈耀在趙晴晴眼中無異是閃爍的。
……
“帥啊！然哥！瑞思拜～”
江晴朗第一次感受到這種震撼，貌似比說唱更有搞頭啊。
徐然剛才站在演講臺後，微微彎腰，居高臨下地緩緩掃視整個高三陣營，配合那張痞帥的臉，語氣平穩，吐詞清晰，低音炮的加持下，一段又一段，氣勢一次又一次攀升，最後那句，金石之音，平淡而震撼人心！
剛才在陣營中，他分明瞧見純理科班不少女生偷偷鼓掌，而後在自己班級男生的怒視下才歇了菜。
拋開這個，最關鍵的，他是怎麼做到既能表達自己的情緒，同時在肖銳和容嬤嬤那兒稿子過關的？
羨慕啊！
“瑞思拜。”
徐然和他來個Rapper的擁抱，臉上掛著淡淡笑意，視線瞥向某人。
正好某人偷偷看過來，被捉住現行後，一點不慌地朝他綻放燦爛笑容，圓潤的下巴微微一揚，帶動她腦後的馬尾甩了甩，“我看某人，現在啊，宛如戲臺上的老將軍！”
這句話對於一線衝浪選手江晴朗、邊曉曉和龍海喬布斯，秒懂！
“什，什麼意思？”禹洋費解。
“禹洋學長…”江晴朗立馬摟住他肩膀，解釋明白。
“意思，總，總要打臉，做到了，打別人臉，沒，沒做到打自己臉？是吧？”禹洋結合自己的理解，道。
徐然衝程雨杉努了努嘴角。
瞧瞧，人禹洋學長看的多透徹！
程雨杉甩給他一記眼刀子。
我看你有點飄啊，徐同學！
“走，回去刷題，數學卷！”
她果斷出擊，邀戰道。
這是她唯一一門有九成九把握，超過徐然的學科。
徐然能慣她？
“刷啊。”
“好，走啊。”
“走咯！”
“刷噻！”
“…”
這倆鬥嘴地你一言我一句。
李燃和禹洋走在他們邊上，總覺有什麼灑在他們臉。
忽然，禹洋左右快速掃了眼，一下太著急，結巴的厲害，“江，江晴朗，和邊，和邊曉曉呢？”
李燃聞言停下，朝四下自習掃過去。
發現那倆正扶著一棵樹，在…吐？
“唔嘔～”
“真是奇了…嘔～”
“是吧？你也是吧？嘔～”
“胡錯錯說刷卷子，都不噁心，徐然一說…嘔～”
無錯書吧“嘔～”
“就噁心！”×2
“…”
……
早操發言事件過後，徐然一躍成為鳴龍最有熱度的人物！
即使他如今更沉溺於刷題，校內對於他的討論一直沒停過。
得知徐然的學習習慣，雷鳴請來的物化生老師紛紛改了對他的教學模式，提供大量真題卷，偶爾也會摻雜一些競賽卷，給徐然刷的真是…
程老師，快，快續上，我還能再…再刷一份！
時光白駒過隙，大家都在努力，轉眼來到10月11，明天學校組織高三學農日，這是新高考模式的衍生物。
這期間，10月8，程雨杉和徐然請假了半天假，在雷鳴熟悉的一位律師陪同下，在公證處，與周偉峰公證瞭解除繼父母子女關係的協議。
15個工作日後，兩雙都會收到公證處的檔案。
期間一方反悔，公證可以撤回。
15個工作日，基本就是3周，稍長點要橫跨4周。
4周啊。
當天
程雨杉大眼睛泛紅地看向陸俏。
“麼事咯，這些多年都熬過來，不急這點時間，正好月底他估計還要去賭。”
“你先走，我有些話要和小然講。”
“誒喲，先走噻。”
程雨杉可憐巴巴、一步三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