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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制服海寇

經過這件事情,松酒對浩子越發信任。

陸九淵怕夜長夢多,給安懌傳了信,讓他準備陪他演一場戲,誘松酒入局。

軍營中,安懌收到陸九淵來信,與霍同光相視一笑。

一番搜查,霍同光與崔允廷那邊已經找到了藏住海寇造火炮的內奸。為了一已私慾,竟不惜勾結海寇,犯下這滔天大罪。

為了彌補過錯,他們將事情全部吐露出來,包括火炮的製作方法,以及毒氣彈的配方。

有了這些資訊,很快,軍醫研製出來解藥,軍隊也按照他們的方法,加緊製作出一批火炮。

只待陸九淵那邊搞定,就可以裡應外合,一舉殲滅海寇。

“霍將軍,允廷,明日就把軍營中有瘟疫的事情傳出去。”

第二日,軍營中有人得了瘟疫的訊息傳了出來,但沒過多久,訊息又被掐掉。

第三日,有人死於瘟疫的訊息傳出來,甚至還有屍體抬出來軍營,火化了,沒多時,又沒了。

如此反反覆覆幾天,鬧得人心惶惶,但軍營這邊一直否認有瘟疫。

待訊息傳到島上,松酒兩眼放光,激動極了。

“太好了,這是難得的好機會!”

井柏皺著眉頭,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若是真有瘟疫,無論如何都會死死守住訊息,不會走漏半點風聲。這樣的情況,乍一看沒毛病,細究起來,略顯刻意了。

“大哥,事情太巧了,恐怕有貓膩啊。”

松酒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說。這樣好的機會,他不會再錯過了。

“二弟,你若擔心,便在島上守著。大哥前去攻下海晏城。”

“大哥,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不用再說其他的了,富貴險中求。”松酒如磐石般堅定不移。

井柏知道多說無益,大哥已經聽不進去了,繼續勸說只會讓二人之間的間隙越來越深。

松酒緊鑼密鼓安排島民操練,他們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在烈日下揮灑汗水。

“弟兄們,東霖軍勢弱,正是咱們進攻的好時候。待咱們佔了海晏城,大夥兒都可以加官進爵,金銀珠寶,嬌妻美妾,唾手可得!你們,戰還是不戰!”

“戰!戰!戰!”海寇們高高舉起大刀,震天響的聲音響徹整座海島,就連島邊都一層層的浪花,猛烈拍打著海岸。

松酒滿意得笑了,井柏的臉色越發沉重,回到了自已的屋子中。

夜晚,輕柔的海風不停颳著,井柏心中藏著事情,睡不著,出來走了走。

大哥對他有意見,他也清楚。只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他不希望大哥為了一時之勇毀了多年的成果。

走著走著,他忽然聽見交談的聲音,壓得低低的,練武之人依稀能夠分辨出來。

是浩子,還有另一個人,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

藉著月光,井柏仔細觀察那人的面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面而來,卻一時想不起來。

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肯定有問題。

他正想靠近聽清他們交談的內容時,不慎踩斷了一根樹枝,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兩人聽見聲音,回頭看見井柏站在不遠處,強裝鎮定。

井柏心中懊悔,卻不動聲色打量陸九淵。

“你們在這做什麼?”

浩子將人擋在身後,衝井柏咧嘴一笑,“二當家的興致好啊,今晚還出來賞月。

小的在這,自然是完成大當家交代的事情。”

“哼,什麼事情,白天不好交代,大晚上偷偷交代,莫不是,有鬼吧?”

“二當家可別冤枉小的,只是這事關重大,是大當家親自交代過暫時不外傳。小的不敢違背大當家的意思,還請二當家的見諒。”

浩子一臉為難地看著井柏,心中幸災樂禍。

井柏深深看了二人一眼,轉身離開。

浩子說得話他一句都不信,既然大哥一意孤行,自已也要留一手。

第二日一早,松酒整裝待發,帶著島上大多數的男丁,只留下一部分人駐守在島上,井柏就是其中之一。

松酒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大部隊雄赳赳氣昂昂出發,眼中閃爍著異常興奮的光芒。站在寬敞的甲板上,乘風破浪,遠眺他成功的未來。

安懌這邊,早已做好準備,就待海寇到來。

約莫一個時辰,松酒抵達海晏城岸邊,守衛計程車兵見海寇來勢洶洶,趕快去稟告將軍,安排百姓撤退。

這驚慌失措的樣子取悅了松酒,他心想,這東霖軍也不過如此,二弟卻如此忌憚。

“進攻,將這東霖軍打得落花流水!”

松酒大手一揮,用力向前揮去。大船迅速前行,破開一層層浪花。

抵達岸邊,東霖士兵早已持械以待。海寇餃子下鍋一般紛紛跳下船,腳踏實地的感覺格外美妙,海寇狂舞著大刀,堅定了攻取這座城的決心。

雙方奮戰,東霖士兵寡不敵眾,往軍營處逃去。殺紅眼的海寇處於極度興奮中,東霖的弱勢令人振奮,他們乘勝追擊,卻不想身後已經被霍同光暗中包圍。

松酒被假象衝昏了頭,覺得勝利就在前方,甚至已經能想象到自已成為這海晏城主人的光輝未來。

就在這時,安懌騎著戰馬緩緩而來,身後還跟著許久未見的崔允廷。

瞬間,一陣惡寒從腳底升起,松酒大跌眼鏡,冷汗直流。

怎麼回事,崔允廷不是辭官了在西筱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東霖?腦子中亂成一鍋粥,身後又傳來廝殺的聲音。

霍同光一刀一個海寇,鮮血濺了一身,如同從地獄中走來索命的黑白無常,將無情的雙手伸向了他的咽喉。

松酒大驚失色,“撤退,快撤!”

他無比後悔,太過大意,陷入這等死局。他想起了足智多謀的二弟。

“松酒,好久不見啊。”趁著松酒慌神,崔允廷瞬間出現在他面前,吊兒郎當與他打招呼。

松酒可沒這興致,惡聲惡氣道:“崔允廷,你怎麼會在此?”

崔允廷邪魅一笑,“不止我哦。”

話音剛落,崔允廷就出招,招招致命,只為能結束這個禍害。

松酒慌了神,接招也慢了許多,很快就負傷了。

“浩子!”他大吼一聲,還在別處廝殺的浩子立刻趕來。

“大當家的,小的來幫您!”

噗呲!刀入血肉的聲音傳來,崔允廷一身的血,如玉的臉龐上也濺上了幾點。

松酒雙眼瞪大,不可置信低頭,只見一把鋒利的刀從他的腹部出來,鮮血嘩啦啦直流。

“你……你……”

“啊!”

浩子用力捅得更深,狠狠拔出,血如泉湧,松酒痛呼一聲,倒在地上,不一會兒,氣絕身亡。

井柏趕來時,看見這一幕,悲痛欲絕。

“大哥!”

他本不放心,仔細回想那晚的那個人,越想越不對勁。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陸九淵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

他心中打鼓,立刻乘船趕了過來,卻看見這樣悲慘的一幕。

松酒死不瞑目,井柏氣得眼珠都紅了,仇視著幾人。

“陸九淵,出來啊!這個時候了還要躲嗎?”

淹沒在人群中的陸九淵撕去偽裝,緩緩出現在眾人面前。

“井柏,陸九淵在此。”

“陸!九!淵!”從牙縫中擠出的聲音,井柏恨毒了眼前這個人。

為何要幫曾經為敵的國家,為何要管這襠子閒事,為何要設計害死他大哥?

“井柏,失去親人的感覺如何?這些年,你一直幹得就是這樣的惡事!”

陸九淵發問,井柏面無表情。

“旁人與我何干?你們害死我大哥,等著拿命償還吧!”

他今日將所有的火炮與毒氣彈帶來了,倘若不能贏,那就同歸於盡吧。

陸九淵嗤笑一聲,安懌一抬手,所有的火炮架好,對準著海寇。

“你們怎麼會……”井柏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半晌,他才明白過來,原來一切都是他們做的局。

井柏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開炮!將這群無恥之徒通通打死!”

海寇化悲憤為力量,對著東霖軍想要一通狂轟亂炸,卻發現炮彈沒有反應。

崔允廷哈哈大笑,命令士兵動手,咚咚咚,只見一顆顆炮彈射了過來,在地上炸出一個個大窟窿,將海寇炸得亂飛,一時間慘叫聲連連。

井柏不要命跑了過來,檢視火炮,結果發現所有的炮彈都動了手腳。

原來安懌幾人抓到內奸後,換了送去島上的炮彈,所以炮彈根本就不能爆炸。

還沒來得及憤怒,井柏就被一顆炮彈炸暈了過去,一番狂轟亂炸後,海寇繳械投降,哭爹喊娘,井柏也被人關押起來了。

害人不淺的海寇,終於慢慢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