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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挑撥離間

陸九淵與其他將士們商量好了,與其他海寇交談時,不留痕跡挑起他們的好勝心。

“哥,咱們還得多久才能到岸上去啊?” 陸九淵佯裝十分渴望的樣子。

島上雖然能生活,但卻並不安逸,風吹日曬的,哪有岸上安穩。

尤其是水源,每隔幾天就得去別處囤積,帶回島上用,實在是麻煩。

胖子有些垂頭喪氣,“哥也不知道啊,得看兩位當家的。”

另一位“海寇”道:“唉,本來那群兵都毫無還手之力了,只要加把勁,就能上去了,結果……”

胖子自然明白他未說完的話,能做海寇,冒險精神自然少不了,但偏偏,有個二當家,管得眾人束手束腳的。

無可否認的是,二當家確實給島上的兄弟們帶來許多好處,甚至造出了厲害的武器保護兄弟們。

“行了,也不差這一兩天,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胖子又喝了一口酒,爽快道。

胖子雖然沒有被挑動,但島上並不缺與松酒志同道合之人,見風就著。更何況,最新一次出動,竟然有人受傷,有些人更覺得是二當家的耽誤了他們的步伐,所以陸九淵他們的做法也有成效。

松酒生了幾天悶氣,沒能上岸,是他的痛。他這幾日故意不搭理井柏,在島上四處瞎逛,自然就聽到一些言語。

“……二當家也太小心了,早些攻打多好啊,如今那群兵都有應對辦法了,真愁人啊。”

“是啊,若是之前聽大當家的,直接用火炮強攻,說不定我們現在都在海晏城享福了,還用在這被海風吹嘛。”

“你們在說什麼?!”松酒板著臉,突然現身。

兩名“海寇”:“大當家的,小的們胡言亂語。”

松酒冷哼一聲,“胡言亂語,還敢編排二當家的?”

“海寇”假裝害怕,跪在地上求饒,聲淚俱下,“大當家的,小的不是編排,而是心裡話。小的覺得,大當家就是那飛天的巨龍,應翱翔天際,不受束縛。敢闖敢拼,而不是現在這般,縮在這個小小的海島上。

二當家的,太過謹慎了,成大事者就應該不拘小節。”

這番話簡直說到松酒心坎裡了。這樣的想法一旦形成,松酒真覺得是因為井柏,才耽誤了他前進的步伐。

自已就是太過信任他了,才會讓那麼多的弟兄受傷甚至死亡。依稀記得上一次,馬上就可以殺了陸九淵,以絕後患,可是井柏卻撤退了,陸九淵撿回一條命,又成了威脅他們的存在。

所以,是井柏,束縛住了自已。

松酒臉色好轉,“起來吧。”

“海寇”鬆了一口氣,低著頭站在松酒面前。

“你是島上做什麼的?”

“回大當家的,小的是島上看管火炮的人。”

松酒一聽,覺得是個可用之材,“那你來我身邊做事吧。”

“多謝大當家的。”“海寇”欣喜若狂,連連道謝。

他低頭與陸九淵相視一笑,事情成功了一步。

松酒與井柏之間的性格差異,是最好的切入點。松酒急功近利,井柏小心謹慎,挑撥二人之間的關係。

一旦成功離間二人,那麼到時候誘導松酒入陷阱就少了井柏的阻攔。

“海寇”成功混入松酒身邊,蟄伏著,等待時機。還不忘日日在松酒面前上眼藥。聽得多了,松酒對井柏多了些戒備與敵意,二人爭吵的次數更頻繁了。

許是“海寇”浩子出現的太扎眼,又或是松酒的態度轉變太快,井柏對浩子的身份起疑,存了試探的心思。

雖然調查沒有明顯的證據證明浩子的問題,但是直覺告訴井柏,浩子絕對不是善茬。要麼,他覬覦權勢;要麼,他是奸細。

抱著試探的心思,井柏來到松酒的屋子中,正巧松酒不在屋子裡,只有浩子守在房中,看著什麼,格外認真。

井柏還未靠近,就被浩子發現。他一臉平靜,行禮後派人去叫松酒回來。

井柏心中拉起了戒備,普通的海盜,怎麼會有如此敏銳的反應。

“不著急,浩子,你相好的最近可有寄信給你?”井柏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浩子嚇出一身冷汗。

當初他取代這人的位置,可並沒有瞭解多少,有沒有相好的更是一無所知。

浩子心中百轉千回,臉色不佳,苦笑道:“沒有。”

井柏眸中精光一閃,不對,浩子根本就沒有相好的!他在撒謊。

井柏立刻示意手下人,將浩子控制住,跪在地上。

浩子心中一驚,完蛋了,看來暴露了。但他一臉迷茫,“二當家的,您這是什麼意思?”

井柏冷笑一聲,“什麼意思,待會你就知道了。”

海島上有足夠的刑法伺候,不著急你不吐露心聲。

“二當家的,您這是做什麼呀,小的是大當家身邊的人,難道您想要越過大當家直接對小的動手嗎?”

浩子說得大聲,生怕外面的人聽不見。腦子飛速轉動,哪怕回答出了問題,也不能承認,更不能在其他地方露出馬腳。

井柏不吃他這一套,“大哥回來,我自會與他說明白。不過,你並不是浩子。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浩子被兩名海盜壓制在地上,不得動彈。他假裝奮力掙扎,大聲嘶吼道:“二當家的,您這玩笑開的。小的不是浩子,小的是誰?”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來人,帶走上刑!”

井柏不欲與他廢話,想將帶下去好好審問。

“住手!二弟,你在大哥房中做什麼呢?”松酒來勢洶洶,眼神中還有著幾分清晰可見的敵意。

井柏心頭一梗,“大哥,這是奸細啊,他根本不是浩子。浩子根本就沒有相好的!”

陸九淵匆匆趕來,看見這一幕,捏了一把汗。

儘管井柏極力證明浩子是個奸細,松酒也只是半信半疑打量著浩子。

“你說,怎麼回事。”半晌,松酒才開口,算是給浩子一個解釋的機會。

浩子叫苦不迭,“大當家,從前沒有,不代表如今沒有。

小的得大當家青眼,隔三差五出去採買,與一個姑娘相好。她不知小的身份,自然不會給小的寄信。

小的以為二當家關心小的,如實回答,沒想到卻遭二當家懷疑。”

井柏不信,認為他在狡辯,“既如此,倒是我誤會你了,那麼你相好的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井柏篤定他說不出來,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盯著浩子,等待他的回答。

浩子急中生智,將雜貨鋪中的線人說出來,“是雜貨鋪老闆的侄女,叫雀兒。二當家若是不信,大可去查證。”

井柏臉色鐵青,“哼,看你能狡辯到何時。”

他派人出去探查,松酒的臉色已經極為難看了。這幾日他重用浩子,結果二弟就找上了浩子的麻煩。

“先把人放了,等結果出了再說。”松酒沒好氣開口,井柏不得不先放人。

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安靜得詭異,焦急等待著結果。

浩子心中打鼓,他閉上眼睛,期待線人能夠成功騙過海寇。

直到太陽落山前,那人才回來,對著二當家面露難色,浩子鬆了一口氣。

井柏催促他道,“說啊,還等什麼?”

“回大當家,二當家,確確有此事。”

平地驚雷,井柏不敢置信,松酒堆積在心中的怒氣突然爆發。

“二弟,胡亂攀咬我身邊的人,是何居心?”

井柏一整個人還處於混亂中,怎麼也想不通,解釋也顯得蒼白。

“大哥,我是為了大家好。既然浩子身份沒問題,那就是皆大歡喜。不然混入了東霖的人,豈不是危險重重。”

松酒已經不相信他的說辭了,井柏永遠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永遠把為了大家好當成藉口。

“夠了,二弟,我不是傻子,有自已的判斷。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松酒的話說得很明白,井柏也被氣到了。松酒脾氣倔,魯莽自大,解釋不通,他氣得拂袖而去。

浩子尷尬在那處,撓了撓頭,情緒低落,“大方家的,都怪小的,惹您和二當家的生氣了。”

松酒看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背,“別瞎想,今日你受委屈了,我那有一罈好酒,就賞給你了。”

見浩子還想推辭,松酒佯裝生氣,浩子欣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