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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侄子還是侄女

賓客逐漸散場,剩下的幾人好事地鬧起了洞房。

“你們不能回家去嗎?這有啥好鬧的”

夏驚蟄把夏立冬和木槿言他們紛紛隔在門外,自已則奮力抵著門閂對著門外大喊,免得被他們衝破了障礙湧了進來。

“啊啊啊啊啊,你們快走吧,這多尷尬啊”

夏驚蟄彷彿都要哭出來了,只求眾人能趕緊走。

“走啥走,我們還沒玩夠呢”門外的夏立冬趁著酒勁,迷迷糊糊地大嚷。

紀松鶴從屋裡忙完出來,看見夏驚蟄奮力抵擋的樣子,忍不住失笑。

“紀松鶴你還笑,快過來幫我”

夏驚蟄覺得自已都快要累死了,屋外這群混蛋一直在嚷個不停,屋內這個混蛋不來幫他還在那笑。再說了他這麼努力地趕走外面這群人是為啥啊,紀松鶴居然還在笑。

紀松鶴走過來扶起夏驚蟄,開啟門閂開了門,眾人一下子沒受力點站不住腳就往前摔,底下的不朽和立冬做了木槿言和夏路的肉墊。

“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鬧,一個是回去。繼續鬧的代價是以後你們成親了,到時候你們的鬧洞房我保證比今天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紀松鶴替夏驚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拍打著衣服上的塵土,漫不經心地威脅著眾人。

不朽一聽害怕了,立冬已經醉了也不知道紀松鶴在說什麼,但三個人要把他架走的話應該是很簡單的事。就看他們仨配不配合了。

“哈,那你可威脅不了我,我可是已經成過親的人了。”

木槿言一臉得意忘形,神色自滿。

“木叔你鬧洞房是想知道什麼呢?要真想知道你可以問路叔啊,我都是向路叔請的教。”

紀松鶴臉上的笑陰森森的,在幽暗的黑夜下顯得怪滲人的。

“不是,你都教他什麼了”木槿言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一把把夏路拉到旁邊竊竊私語。

“我……沒教啥,天色太晚了,趁著現在有月光我們趕緊回去吧”夏路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你向路叔請教啥了啊?”好奇的夏驚蟄忍不住貼近紀松鶴身邊小聲地詢問道。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紀松鶴湊到夏驚蟄的耳邊,低聲回應,語氣裡充斥著獵人拿捏獵物的危險氣息。

夏驚蟄感到後背一涼,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天靈蓋好像有什麼在靠近,渾身直打顫。

“那你呢,不朽”

紀松鶴轉正身子,淺笑地等待著不朽的回答。

“額,那啥,我成親的時候想安靜點,立冬肯定也是這樣想的,哈哈哈哈沒事我們就先走了哈,改天再見,來吧立冬我們走吧”眼神四處躲閃的不朽,慫慫地扶著立冬走了。

“明天見吶各位,晚安了”

笑吟吟的紀松鶴雙手緩慢地合上了門,“咔嚓”的一聲,紀松鶴的臉被完全隔絕消失在外人的面前。

“啊,那啥天色晚了,我好像也應該回家了,我跟我立冬哥一起回家吧。”

說著就要去開門,手甫一觸到門閂,就被人握住了。

“回家?這不就是你的家嗎還回哪啊?”

比夏驚蟄高出一頭的紀松鶴掰著小矮人的肩膀就往裡屋走,小矮人極度不配合,拖拖拉拉的巨人不耐煩地直接把人扛了起來,走向燭火明亮的裡屋。

“哥,哥,立冬哥”

寂靜的深夜,一聲慘烈的嘶叫聲盤桓在林間。

“夏不朽,是不是我弟在叫我啊,怎麼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呢”

走到一半的立冬停下了腳步,不肯前行,更有往回走的趨勢。

“沒有,我什麼都沒聽到,快走吧”

夏不朽把人拽回來,靈活的鑽到立冬的腋下把這醉鬼架起來。

“木叔路叔,你們倆不要在前面竊竊私語的,快來幫幫我,夏立冬重得像頭牛一樣。”

“啊,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夏不朽仰天無奈長嘆一口氣。

此時的柏山村村尾某一間木屋裡。

紀松鶴雙手靈活地遊走在夏驚蟄的身上,一件一件地為他褪去那些厚重的衣衫,五指收攏一扯一拽,錮著所有衣衫的腰帶霎時被揚了起來,緩緩往下墜……

滴滴答答的敲打聲從屋頂落了下來躍入兩人的耳尖。

外面好像下雨了。

雨不是很大,滴落的雨滴一寸一寸地滑過門外的秋海棠與芭蕉的葉子。

夜風驟起,庭院外的芭蕉葉被刮的相互糾纏在一起,枝幹與枝葉錯交複雜,發出“哧哧”的摩挲音。然而狂風驟然轉向,有一片稍小的芭蕉葉忽而逆翻而上覆在了一片稍大的芭蕉葉上。

可不過一瞬間,風向再次轉變,大的那片葉子以壓倒性的勝利贏過小的那片葉子,覆在了小片葉子上面。兩者互相扭轉混像是要生生融為一體。

大雨如注,逐漸變得猛烈起來,伴隨著猛烈的夜風,芭蕉葉和秋海棠的葉子無法承受雨水之劇烈,實在被擊打地厲害,直往下墜。

今夜的風雨太猛烈,所有的聲響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雨給掩蓋了。

……

昨夜剛下過雨,夏驚蟄扶著腰到窗前推開窗子,空氣中的清冽的水汽撲鼻而來,嗅起來很是舒服。

窗外的綠植葉子被水洗過一遍,都變得翠綠綠、嬌豔惹人起來。殘留的水滴悠悠的滑過芭蕉葉光滑的表面,等到葉尖盈滿了足夠的水量,就開始往下墜。

“嗯哼,起這麼早?”

紀松鶴沒有摸到人,睜眼一看,那人卻在窗前站著,反手握拳揉著腰。索性不睡了,起床來到跟前從後面攬著心心念唸的人兒,大掌張開,用掌腹較厚的那處輕輕柔柔地替夏驚蟄按壓著後腰。

夏驚蟄沒有穿鞋,白淨的腳掌在紋理滑膩的松木板上舒展開來,十趾微微蜷縮著,趾腹被壓迫著,顯出淺淺的紅潤,腳掌背上的面板嫩,稍一動青色的血管隨著動作若影若現的,定定站著時那些淡淡鼓起筋骨骨感盡顯,從下往上透著股股誘人魅惑之意,讓人慾罷不能。

紀松鶴唇角勾起,饒有趣味地盯著那雙時而安靜時而起伏的雙腳。

夏驚蟄見有了支撐,索性把力全部撤走靠著紀松鶴就癱了下來。

“腰痛,渾身都痛,腿也軟,睡不著”他半是埋怨半是軟軟地說道,語氣帶了點點的鼻音,可能是昨晚下雨著了點涼。

“呵呵呵……”紀松鶴正在低著頭輕輕咬舐昨夜遺留在夏驚蟄肩胛骨的痕跡,聽到這波軟綿綿的埋怨,忍不住失聲放笑。

“卻是我的不對了,我下次注意點”

“那倒也不……嘶……痛”紀驚蟄猛地站直,痛的嘶嘶叫。

紀松鶴一沒忍住不小心下重了力道,牙齒又鋒利所以就弄疼了夏驚蟄。

“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紀松鶴把人打橫抱起,頭埋在臂前,往床邊走打算給人加衣,剛下了一場雨,空氣中水汽足還是有點微涼的。

兩人既已成親,今後的日子是要一起走下去的,也不可能再頓頓都回阿孃那吃吧。現在已經晌午了,總不好意思過到那邊說兩人睡到現在才起連早飯都還沒吃吧,正好還能讓夏驚蟄嚐嚐自已的手藝。

先把他的胃抓住,這樣以後人就跑不了。

但估計人家也不想跑。

夏驚蟄埋在人懷裡,圓圓的腳趾微微卷起,小腿不自覺地晃動起來,也不怕給抱的人增加負擔,那節骨感碌碌的腳踝明晃晃的,晃的人易眼花。

“我想想哈,想吃湯粉條了,昨個不是還剩了好多豬骨湯嗎?想喝,又有點想吃那個咕嚕肉了,還有……”

散落的髮梢飄蕩著,連同尾音一起上揚。

“好好好,都給你做”

然而回他的人也是滿心歡喜,樂意之極。

誒,新婚的人兒啊,就是容易膩歪。像那咕嚕肉一樣,都是酸酸甜甜的,吃了一塊還想要吃第二塊。

紀松鶴把人放到床上給套好衣,自已也穿好衣服後就出去了。

來到廚房,把大鍋加上水起火燒柴,拿出由上一年的稻子磨成的米粉,估摸到了兩人的份就開始加水並拌成可以流動的液體狀。

等拌好粉,水還沒開,他又先去把昨日剩下的純豬骨肉湯放到砂鍋山煨,起火很快,直接從這邊灶裡挪個火苗過去混著乾燥的松葉一下子起了火。

起了火水也開了,他把竹編簸箕拿過來,先滾一遍開水隨便洗洗,擦乾後就開始滾米粉。轉動簸箕,潑在上面的稀液跟著趨勢分散開來,形成薄薄的一層後就把簸箕放到滾燙的水面上。水溫高,液狀的米粉立馬凝固,把它連同簸箕一起取出再用刮刀分離,一片雪白的粉餅就成了。

直到把碗裡的米粉都蒸完,另一個簸箕上已經壘一小堆的粉餅了,豬骨湯也還在用炭火煨著,夏驚蟄也從裡屋來到了廚房。濃郁的骨湯味兒灌滿了整個廚房,刺激著人的味蕾分泌出唾液。

“好香啊”來人發出讚歎。

“等我把粉條切好,很快就能吃”紀松鶴說著就拿起粉條開切,切到一半跑去拿出昨日的吃剩的豬下水和豬肉,準備待會撒到湯粉上。

“嗯,那我去摘點蔥和香菜吧”

吃湯粉條怎麼能沒有這些呢,這可都是必不可少的靈魂。

“好,小心點,路滑,可別腿軟摔倒了”紀松鶴頭也沒抬,故意打趣他道。

“下次就是你腿軟,看你還笑”

夏驚蟄經過昨晚之後,明白了自已和他的差距,而且那感覺也不賴,身體已經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了,但不妨礙他有那顆反抗的心啊,是以還是可以過過嘴癮。

“好啊,那我等著,就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紀松鶴嘴角的笑意愈深,手上的動作都輕快了起來。

他的手裡的粉餅快切完了,夏驚蟄於是也沒有繼續拌嘴,轉身去菜園子摘菜去了。

雨後的空氣就是舒服,周圍的景色看起來十分的明朗,還有點微風,攪得細一點樹枝直打岔。雨後泥地溼潤易打滑,夏驚蟄也沒有兒戲,小心翼翼的邁著每一步步子,自已的腰是真痛,腿也真軟,某個部位格外痛,他可不想真摔一跤再痛上加痛。

菜園子裡的蔬果經過一夜的洗禮,全都變得脆生生水靈靈,嬌豔動人的,農人啊看到這些茁壯成長的作物就容易心滿意足,此時夏驚蟄心裡美美的看著這些蔬果,見到每種蔬果都要摸上那麼幾下才行,主要是成就感真的很足。

逗留好一會兒,他才直奔自已的目的地拔了兩顆蔥和兩根香菜,小心翼翼地邁著小步子往回走卻突然聽到偏一點的角落傳來一聲貓叫聲。

他於是又拖著疼痛孱弱的軀體去往那處,尋著叫聲拔開了叢叢菜葉,一隻狸花幼貓閉著眼睛躺在泥裡,腹部弱弱的起伏著,身上的毛溼粘粘的,雜亂無章的混在一起,小小的爪子好幾個爪尖都是殘缺不全坑坑窪窪的,貼著泥地的那邊在往外冒著血水。

夏驚蟄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來,軟軟的一隻握在手上涼涼的,反轉一圈才發現那邊的耳朵缺了一塊,血已經止住了,留下幾個參差不齊的牙印,像是被老鼠啃的,腿腳到處都有一些咬痕,眼睛沒有睜開看樣子應是剛出生沒多久。

夏驚蟄趕緊拿著菜抱著小貓往回走,邊走邊喚紀松鶴的名字。

紀松鶴以為人真摔了,著急慌忙出來檢視,發現人沒事才放心,手上多了一隻小奶貓。

“菜地裡發現的,傷得好重”

“我去拿布巾過來”紀松鶴瞭然,忙去準備東西看能不能把它救回來。

灶裡的骨湯一直在冒著香氣,兩人也顧不上吃飯,拿著布巾就給小貓擦身體上的汙血。小貓可能被弄疼了,期間不斷髮出“喵喵”的叫聲,每叫一次,夏驚蟄手上的動作就會輕柔幾分。

折騰了好久,小貓身上的毛髮變得乾爽順滑起來,擦拭身體的時候發現是隻小母貓,它淺色的鼻子翕動翕動地在夏驚蟄的手掌上到處探索著,粉色的小嘴巴不停的蠕動著。

應該是餓了,紀松鶴和夏驚蟄說。

“那咋辦,我們家沒有母貓,也沒有奶給它喂啊”

夏驚蟄煩惱著要拿什麼給它吃,見它一直在叫,便用手指搓搓小貓的嘴巴,小貓以為是吃的,抱著他的手指又吮又舔的。

紀松鶴也輕輕摸了摸小貓的頭,和夏驚蟄說,“木叔家不是有母羊嗎?先去他家借點”

被提醒,夏驚蟄這想起木槿言家的母羊前段時間才生了崽,這會兒奶水正足呢,母羊產奶期有幾月長,小羊喝不了這麼多,木叔家平時也會擠來喝,就先去借點,不行就買,這小貓估計得喝上一段時間。

他激動的把小貓遞給紀松鶴,就想去木叔家,結果紀松鶴根本不接。

他意味深長地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紀驚蟄,眼神最後落在他的脖頸處。夏驚蟄今天穿的是交領衫,脖子赤裸裸地顯露著,重重疊疊的,全是紛亂又旖旎的紅痕。

“還是我去吧,你動作沒我快”

夏驚蟄被他瞅著有點發慌,他脖子怎麼了嗎?他臉上這是什麼曖昧又詭異的笑容?今天是紀松鶴給他選的套的衣服,髮髻也是他給梳的。

起來時到現在都沒有照過鏡子,自然不知自已脖頸處的風情。

知道了怕是剛才連出門摘蔥都不願去了。

“我先去了,等我很快回來的”

“你脖子很好看,我喜歡”最後還不忘回頭犯個小賤才出門。

夏驚蟄被他說的雲裡霧裡的,抱著小貓就進裡屋找鏡子,看清鏡中人脖頸兒的光景後,忍不住罵了起來。

混蛋,昨晚就說不要太重,不然明日起來不好見人,還偏要親就算了,還一直騙他說沒留痕跡,意識迷離的他不覺得當時的力道有什麼不對,現在看來真是騙鬼呢,力道這麼重不留痕跡才怪。

幸好剛出去摘菜的時候沒有人看見,不然多丟臉啊。

想著就輕手輕腳把託著的小貓放下來,換了一件豎領衫但是擋不住全部的痕跡,有些痕跡實在是太上了,他忍不住又罵了一句混蛋,一句不夠,一路從裡屋罵到外面院子。

夏不朽剛好也在木槿言家,準備和夏路進林子裡轉一圈,看能不能獵到點啥。大中午的看見紀松鶴出現在自家門口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但一聽說他是要來借羊奶的,眼珠一滾,嘴巴比腦子快。

“才成親第一天,就生了嗎?都急著要羊奶了”

“對啊,生了”

不是,紀松鶴還真接啊,夏路和木槿言在一旁都聽愣了,這兩人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能生的話他倆早三年抱倆了。

“哈哈哈哈,行啊,兄弟,倒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夏不朽笑到最後見只有他一個人在笑,大笑變成忍笑,重重的拍了拍紀松鶴的後背。

“別貧了,松鶴跟我來,帶你去擠羊奶”木槿言準備把人往後院帶。

門外又響起一陣嗓音,夏立冬也拿著弓箭進來了,“路叔,你行了嗎我……這麼人齊啊”

還在忍笑的夏不朽一見到夏立冬徹底忍不住了,像藏不住事兒的村口大嬸一樣往外倒騰著,反正紀松鶴自已都接話了,和孩子的二伯說一聲怎麼了,這不得親家人去看一下啊。

“立冬,我和你說你來的可是時候,你知道嗎,夏驚蟄他生了,你要當伯伯了哈哈哈哈哈”

“哈,真假啊?那不得去看看,還打什麼獵啊,那肯定看侄子重要啊,啊對了,那誰,我該叫你……”

“弟夫”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夏不朽適時提醒了一下。

“阿對對,弟夫弟夫,是侄子還是侄女啊”

夏立冬一臉認真的看向紀松鶴,就像是真有那回事一樣。

夏不朽真不愧是跟在夏立冬屁股後面長大的,一樣的……神經。

“我走了,你們接著聊,不用跟著我”夏路不想在他倆中間多待,感覺再呆久點都會被他倆同化。

“路叔,等等我呀”見真要扔下他倆,自已走了,夏立冬也不開玩笑了,在夏路路過身邊的時候,拽住了他的衣袖,嚷著要等他。不朽也跑了上來拽住夏路的另一邊衣袖嚷嚷著,夏路就這樣一拖二走了。

“男孩還是女孩啊”

人啊,就是賤的嘞。

看著紀松鶴認真擠著羊奶的樣子,木槿言也忍不住打趣起他。

“開玩笑的,菜園子撿了一隻剛出生的小奶貓,傷得挺重的,餓了家裡沒東西可以喂”

擠完羊奶之後,木槿言先開口說小奶貓不過一月斷奶,要用就過來取就行了,大家鄰里街坊的,不用什麼錢不錢的,反正他們也用不完,人喝多了反而對腸胃不好。

再說了,傷得這麼重,活不活得過來還不一定呢。

取完羊奶後,他怕夏驚蟄等急了,加快腳程很快就回到了家,推門而入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回來了混蛋”

“嗯,回來了”聽到他罵他,衣衫也變了,紀松鶴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卻還是笑著應了他的怨罵。

俗話說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這是愛的表現,得接受。

紀松鶴取過勺子,一勺一勺羊奶的喂著小傢伙,小傢伙的眼睛還張不開,勺子移開了還不知道,還一直在舔著。

夏驚蟄原本還擔心他受這麼重的傷,可能吃不下多少東西,可小傢伙還挺能喝,那他就放心了。

等小貓吃飽之後,夏驚蟄也餓得緊,昨晚消耗大到現在都沒吃上口熱乎的,肚子直咕咕叫。他把樂樂暫時從紀松鶴給他做的小窩裡提出來,把小貓放了進去,倆人就去吃飯了。

白白的粉條放到滾燙濃郁如羊奶般順滑的骨湯裡簡單抄下水後撈到碗裡,撒上切好的豬下水和豬肉片,澆上兩勺骨湯之後再撒上蔥花和香菜,蔥花和香菜浸過湯水,增添了幾分鮮味,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