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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皈五戒

佛火懸青嶂,鐘聲下翠微。

鐘聲悠悠,林歸渠迷迷糊糊的坐起,怔了半晌。往事如流水,一時湧上心頭。

被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劍修收徒、離開嶺南劍宗、前往中原大地、觀摩試劍大會、赴長安……不過半年光景,如南柯一夢。這些日子,過的比她將近十載的人生都要精彩。

女孩慢慢下床,走到窗邊,只見外頭的天還未亮,不知是幾時了。秋至已過,天氣轉涼,離開被窩的林歸渠瞬間沒了睏意。

晨鐘暮鼓,梵音不絕,誦經聲聲,焚昭寺弟子一天的修行便開始了。

“咚咚—”

敲門聲響,林歸渠跑過去開門,是一名佛家弟子,身材高大,相貌粗獷。站在門前,手裡拿著些衣物。

興許是佛門少見女子,哪怕已經提前知曉了眼前這名女孩日後便是自已的同門。這名粗曠的弟子仍然有些不自然,訕笑著說道,

“你就是……歸渠吧?我叫田義禮,是你的師兄。這些衣物你拿好了,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拜見師父,順道見見各位師兄。”

林歸渠點了點頭,接過田義禮手中的衣物,張口喊了一聲師兄。

田義禮一邊帶著她往外走,一邊同她講述著本門情況。

焚昭寺不比九州其他五道,弟子常伴青燈古佛,人丁總數不比天罡門、化丹宗那般興旺。除去京師留守弟子,在外雲遊化緣之人,女孩所在的本寺約莫百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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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所住的後院較遠,頗為幽靜。一路跟著田義禮向廚房走去,走過十幾間屋子,才漸漸有了人氣。

從他口中得知,焚昭寺以玄隱大師為尊,其下有鎮寺高手十八羅漢。其中有兩位留守大雁塔,四位常年閉關不出,三位雲遊四海,餘下的九位羅漢,便在寺裡傳授指點眾弟子修習。

田義禮道:“你的師父是十八羅漢之一的降龍羅漢—鄭不凡,平日裡教習棍法武術。”

女孩一邊狼吞虎嚥的吃著,還不時點點頭,表示自已在用心聽著。又好奇的問道,

“十八羅漢是什麼?師兄以後也可以成為十八羅漢嗎?”

說到這個,田義禮頓時精神了。只見他目光炯炯,自豪的說道,

“十八羅漢是佛門傳說中十八位永住世間、護持正法的阿羅漢。歷代十八羅漢都繼承了上古阿羅漢元神之力,其元神的強橫程度遠超一般修士。”

女孩聞言後瞠目結舌,心中直道:林歸渠,你真是走大運了,又有一個厲害師父!

在廚房吃了東西,田義禮便帶著林歸渠來到焚昭寺正殿—“大雄寶殿”。大概辰時,焚昭寺上下一眾弟子都聚集於此,進而上香。這裡香菸繚繞,禪靜聖潔,壁畫之上,佛祖慈悲。

殿堂前站著兩人,一人雙眼緊閉,唇若塗丹。是林歸渠之前見過在玄隱大師身側之人,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另一人身型魁梧,一身正氣,想來就是林歸渠的第二個師父—降龍羅漢鄭不凡了。

至於其他弟子,一字排開。不論是於殿內跪坐在地的,還是殿外站立等候的,此刻的目光都聚集在林歸渠身上。古剎裡突然出現一個女弟子,能不稀奇嗎!

田義禮走到殿內,恭聲道:“二位師父,弟子已將歸渠帶過來了。”

鄭不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女孩一番,頗為疑惑,但玄隱大師的話他向來是沒有意見的,便輕咳一聲,說道。

“開始吧。”

林歸渠立即跪了下來,對著鄭不凡便要磕頭。被田義禮一把攔住,悄聲說道,

“你向大殿內佛祖磕三個頭就好了,玄隱大師說你是記名弟子,向師父磕頭就免了。”

“咚咚咚”林歸渠連忙調整方向,對著大殿內的佛祖,連著磕了三個頭,又重又響。

鄭不凡揮揮手,好像心情不錯,

“念在你是俗家弟子,三皈五戒的佛陀戒律只要你謹記三皈。一皈依佛,二皈依法,三皈依僧,為佛弟子,積累善根,趨向佛道,一定能滅罪障、增福慧的。”

林歸渠自然是聽不懂的,只能連連點頭。田義禮應了一聲,又隨即問道,

“這入門弟子的功課,記名弟子也照做嗎?”

只見另外一名高僧突然睜開眼睛,盯著林歸渠。目光森冷,像是盯上獵物的毒蛇,眉間的紫色圖紋愈發妖豔,冷淡的開口,

“自然是照做,師弟,我們走。”

說完,頭也不回的,便向後門走去。鄭不凡身形一閃,也跟著走了。

眾弟子一齊鞠身道:“恭送二位師父。”

鄭不凡前腳剛走,殿外站立的弟子便湧了進來,大殿內一下子熱鬧了。一些剛入門不久的弟子甚至上前圍住女孩,眼光瞄來瞄去,嘴裡還七嘴八舌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怎麼要入佛門啊?”

“今年多大了?”

……

一下子被眾星捧月,諸多問題,讓林歸渠反應不過來,大腦都有些遲鈍。

“去去去,大殿內能這麼吵嗎?你們今天的入門功課都做好了?梓霄師父給過了?”

正在此時,田義禮開口了。這些剛入門的弟子一下子就蔫了,另外一些看上去入門有些時日的弟子嘻嘻哈哈的,大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都杵在這做什麼?佛經都抄完了?還不去藏經樓!”

這時,日光照耀的古剎之中,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朝著藏經樓走去,兩個影子差不多大小。一路上,嘆息、抱怨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