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路擇不回答。
許霽川乾著急,再問就顯得不禮貌了。
陸錦書喜歡他也就算了,連斐遲晚都……
難為他的傻白甜表弟,一點腦子都沒有。
邢路擇時不時往牧雲澈那桌看,安全的社交距離,把控得很好。
只不過,斐遲晚似乎看不出牧雲澈的心思,一心只想把技術學到手。
真沒看出牧雲澈喜歡她嗎?果真是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腦袋瓜。
邢路擇嘆了口氣,有點心不在焉,身邊的人都有物件。
怎麼就他沒有。
太不公平了。
雖然他長得不算好看,但是也勉強達不到醜的程度,怎麼就偏偏沒遇到喜歡的人呢?
“喂,你倒是給了準信!”
急死他了,邢路擇到底喜不喜歡陸錦書,陸錦書明裡暗裡說過她喜歡像邢路擇那樣優秀而驕傲的男生。
他也不差,唯一差的點,估計是家裡沒邢路擇家有錢。
能進國際班,光有錢還不行,還要憑藉優秀的成績和突出特長透過學校考核,拿到獎學金名額。
大多數國際班學生根本不屑那幾千塊獎學金,主動申請把獎學金讓給更需要的人。
那幾千塊,估計還沒有人一週的零花錢多。
邢路擇一入學,一家上市公司老總的捐贈隔天就貼了出來,捐贈的人姓邢。
三中設有清北班,一文一理,國際班有兩個,剩下的都是普通班。
國際班,以後大多數都是出國留學,極少會有留在國內上大學的。
但是也不排除例外,上一屆有個國際班學姐去了香港大學。
陸錦書在清北文科班,隔壁就是邢路擇的班級。
平時下課上廁所,經過國際班,撞見過幾次陸錦書找邢路擇的場面。
關係確實不錯,不過邢路擇貌似不喜歡長得好看,不理解但是尊重。
“什麼?”邢路擇疑惑,抬頭看他,許霽川回過神,咬牙切齒嚥下問題。
許霽川輸了,腦子滿屏髒話,良好的教養告訴他不能罵出口。
不僅僅是因為輸了,更是為了那個沒有回答的問題。
不回答,這不擺明了他在吊人嗎?
陸錦書就那麼喜歡邢路擇!?
“許霽川,做個交易如何?”
邢路擇也是最近半年才和宋驚瀾重新聯絡上。
宋驚瀾一直都和狐狸那幫人玩,他們或許會更瞭解她。
如果宋驚瀾真的坑了他,他倒是不介意得罪宋家。
他不得不承認,在某種程度上,自己和許霽川一樣,對沈暮寒不是那種憎恨的討厭。
換句話說,沈暮寒的人格魅力爛是爛,但是爛到讓人欣賞就是另一回事了。
能和顧時予維持長久友誼,確實是個厲害的人。
他十分懷疑那天的偶遇不是巧合,是有人刻意安排。
怎麼他一出來,就撞見沈暮寒拋下宋驚瀾,和另一個女生一起坐摩天輪,而且那個女生還有戀人。
踐踏兩條船還是插足他人戀情,他都十分唾棄。
等他終於確定後,找沈暮寒算賬,於是沈暮寒心甘情願捱了一拳。
對,是心甘情願。
從廁所出來,邢路擇總算是知道宋叔叔為什麼會那麼著急宋驚瀾了。
“邢路擇,你這人……真討厭。”
許霽川真想不到情敵能如此大方,同時也為陸錦書感到幾絲悲哀。
對於情敵送上門的追求攻略,許霽川拒絕了,喜歡的女孩當然要自己去追,買攻略算什麼?
更何況賣家還是他的情敵。
“不,我才要謝謝你。”
邢路擇加了許霽川的聯絡方式,方便日後聯絡。
“不客氣,沈暮寒真踐踏兩條船,那他肯定不是沈暮寒。”
踐踏兩條船,被陳世美魂穿都不可能。
沈暮寒在情愛方面,極其不開竅。
和宋驚瀾處,許霽川想到的只有一個理由,臭味相投。
“邢路擇,到時間了,我先回去了,謝謝你!”斐遲晚揹著包包和保鏢一起離開。
“替我向斐叔叔問聲好。”邢路擇朝她擺擺手,女孩笑著點點頭。
“待會一起去擼串,這附近有家燒烤店,味道超級棒,有本地辣!”許霽川過去叫人,讓邢路擇等等。
“許霽川,你要拋棄狐狸嗎?”和藺嶼墨玩得不錯的徐星湛非常生氣,狐狸一不在,許霽川就明晃晃和其他人玩。
把狐狸當什麼了!
“徐星湛,我跟狐狸是有什麼不清不楚關係讓你誤會了什麼,什麼拋不拋棄,交朋友還得經過他同意不?”許霽川勾住表弟脖子,詢問另外三人去不去。
“你們去嗎?”孫宴修收到了物件訊息,搖了搖頭表示他不去。
藺嶼墨說都可以,反正他不要想太早回家。
“星湛去不?”牧雲澈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徐星湛剛想傳送訊息讓女朋友打電話給自己,立馬刪除文字。
“去去去,雲澈。”
幾人出了俱樂部,各自向家人報了備,得到了允許,興致勃勃跑去公交車站點。
孫硯修不念三中,家裡情況特殊,平時相聚都會考慮到他的情況,即便他不去,許霽川也沒有讓自家司機接送。
下了車,許霽川帶頭,牧雲澈向徐星湛請教追女孩秘訣,邢路擇在最後面。
“我叫榆景過來,他在附近逛街。”徐星湛低頭翻找找號碼,還沒撥通,他就打過來了。
“正在約會中,不便請勿打擾。”
嘟嘟——
“段榆景,你咋不上天!嘚瑟!你就嘚瑟吧!”
“哥,姑姑問我,是不是約女孩子,我該怎麼回答?”牧雲澈慌得不行,姑姑懷疑表哥談戀愛,特意藉此盤問他!!!
滾燙的風吹得幾人煩躁不已,紛紛加快腳步。
“回她,你看你兒子有那種福氣嗎?”許霽川撩起額前的碎髮,心情複雜,他的老媽巴不得她找個物件回家看她。
此刻,他竟然有點羨慕嫉妒恨沈暮寒和邢路擇這倆獨生子,是不是獨生子就有因為哥哥討不到媳婦就催弟弟談戀愛的現象。
轉念一想,都沒有兄弟姐妹了,就算催,也會直接催到他們身上。
這麼看來,他們可就慘多了。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邢路擇摸了摸臉頰,只有細密的汗珠,許霽川他該不會對自己……
“沒有。”
長得太帥了,怪不得陸錦書那麼痴迷。
許霽川永遠都不會告訴邢路擇此刻他內心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