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書慎返回營地時,已經是後半夜。
摸黑進入房間,床上的小女人正睡得香甜。
脫去外袍,只著中衣,輕輕躺上床,身邊傳來玉淑淡淡的呼吸聲,一股女兒家特有的香味鑽進鼻尖,靠近美人的天鵝頸,深深嗅了嗅,閉眼入睡。
……
熟睡的玉淑做著溺水的噩夢,海水壓迫的她喘不過氣,雙臂用力劃拉,卻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一點點下沉。
猛地睜開眼,一張俊逸的臉映入眼簾,“司書慎,救命。”
等她喊完救命,才發覺濃濃鼻音,反應過來,原來是司書慎捏著她的鼻子,不讓她呼吸。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玉淑推開面前的男人,坐起身,氣哄哄瞪他。
男人也不惱,自顧自站直身體,理了理被玉淑推過的肩膀。
“今日隨我去將軍府,一刻鐘後出發,快點收拾,誤了時間,咱家讓你跑著去。”
“為什麼去將軍府,大家都去嗎?”
察覺到玉淑眼中的警惕,司書慎好心的解釋道,“咱家以後住在將軍府,你這個暖床丫頭,當然隨身伺候咱家。”
“……”
玉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不過是她沒有反駁的權利,只得快速收拾,著急忙慌,總算是趕上了馬車。
還是來時的馬車,掀開簾子,不出意外,秦寶寶已然端坐在車廂內,見她上了馬車,還刻意離她遠了些。
玉淑懶得搭理她,自顧自坐好,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假寐。
“你平時就是這麼伺候大人的?”
秦寶寶的語氣咄咄逼人,“大人早早就起了,怎的你睡到現在才起?
不能服侍大人穿衣,真不知道大人看上你什麼?”
司大人忙活了一早上,而這個女人竟然睡到現在,秦寶寶心裡氣悶。
若是她,肯定會早起服侍司大人穿衣洗漱,不讓他做這些粗活。
玉淑今個起的太早,實在困頓,本不願和秦寶寶起衝突,可秦寶寶非揪著人不放,玉淑也是個有脾氣的。
司書慎她奈何不得,一個秦寶寶,她才不慣著,正好起床氣沒處撒,誰讓秦寶寶撞到槍口上了。
“寶寶姐有所不知,司大人憐惜我晚上伺候的盡心,特意讓我多睡一會兒。”
說著話,玉淑故意抬了抬天鵝頸,露出還沒退下的吻痕,看的秦寶寶咬牙切齒,紅了眼眶。
見狀,玉淑心裡冷笑,面上確是不勝嬌羞,補充道,“司大人疼人的緊,我有些受不住,可大人他卻非我不可呢。
算了,不說了,我還要補眠呢,畢竟晚上……”
說完這句似是而非的話,滿意的看到秦寶寶慘白了小臉,玉淑心情舒暢,剛要閉眼假寐,轎廂的簾子被人掀起,然後便對上司書慎似笑非笑的眼神。
“……”
嗯,那個,就是嘴瓢了,呵呵!
玉淑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後默默轉頭,面壁思過。
玉淑的鵪鶉模樣完全落在司書慎眼底,他抿著唇,刻意壓著眼底的笑意,轉頭對上秦寶寶,肅聲道,“到了將軍府,見機行事。”
“奴婢遵命。”
秦寶寶低頭領命,可眼底壓抑著痛苦和嫉妒。
她看的分明,司大人對玉淑是不同的,這讓她傷心不已。
司大人怎麼能喜歡秦玉淑呢,不可以。
……
馬車緩緩停下,玉淑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朦朧的眼睛,伸了個懶腰,等秦寶寶下了馬車,玉淑才慢悠悠跟著下去。
四下張望一番,司書慎已經不見了人影。
玉淑剛要跟上前頭的秦寶寶,就見府門內走出來一位面容黝黑,眼神猥瑣的男人。
看其穿著不凡,又見門房對其恭敬不已,玉淑暗自猜測來人便是王皇后的胞弟—王宏山。
果然不出玉淑所料,只見王宏山的淫邪目光直愣愣盯著身前的秦寶寶,目光從高貴清冷的臉龐,轉到高聳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纖腰,略過衣裙覆蓋的身體,盯著紅繡鞋,忍不住吞嚥喉嚨。
“這位小姐有禮了,本官王宏山,恭候大駕。”
文鄒鄒說完話,故意做出一副恭謙守禮的樣子,心裡卻嫉妒不已,沒想到司閹狗有如此絕色相伴,恨不得立刻將人拉到身下褻玩。
“大人有禮了,奴婢身體不適,請大人允奴婢先行告退。”
“本官扶小姐去內宅休息。”
王宏山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秦寶寶,一手扶住手背,一手攬在肩頭,恨不得將人連腰抱起。
玉淑默默跟在二人身後,見二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忍不住蹙了蹙眉。
這秦寶寶莫不是在奉命釣凱子吧?
想到王宏山手中的3萬大軍,再看看不住往秦寶寶身上靠的王宏山,玉淑覺得她真相了。
玉淑進入司書慎臥房,關門後,還能聽到王宏山的噓寒問暖。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爬上床補眠。
不管司書慎有什麼計劃,只要不摻和到她,她懶得搭理,吃吃睡睡它不香嗎?
懷著這樣的心情,玉淑很快進入夢鄉。
……
當晚。
將軍府大擺筵席招待四皇子和司督軍。
玉淑不欲惹眼,草草梳洗,打扮樸素,就要跟著司書慎赴宴。
“你穿成這樣出去,是想打本公的臉嗎,讓人知道我虐待你?”司書慎視線掃過玉淑的發頂,嫌棄的撇嘴。
玉淑摸了摸頭上的絨花,剛要開口,就被司書慎插了一個鑲玉金步搖髮釵。
拔下發釵一瞧,豁!好東西啊,剛想道謝,就見司書慎已經走遠。
重新戴上髮釵,玉淑眉眼彎彎,一蹦一跳跟上司書慎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