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未亮,隱約聽到悉悉索索穿衣聲,玉淑蹙眉翻了個身,又陷入沉睡。
司書慎穿戴好,回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人,輕聲出了屋門。
聽到關門聲,睜開眼睛,玉淑迷茫的看著床帳發呆。
昨晚,司書慎要了她後,便將她摟進懷裡睡覺。
衣服都不讓她碰,整個過程,中衣都沒亂一下。
想到這個就牙疼,她都被摸光光了,人家倒是坐懷不亂。
從少女到少婦,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失落,只希望以後憑藉這點情分,司書慎不至於對她下痛殺手。
透過紗帳掃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屋外黑沉沉的,玉淑迷迷糊糊想著,又睡了過去。
臨近晌午,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玉淑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司書慎身穿正二品正紅督軍服,立在床前。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玉淑像往常一樣坐起,身上的被子一寸寸滑落,露出精緻的鎖骨,肌膚上如紅梅般開滿了小花。
感受到男人的視線,玉淑反應過來,急忙拉起被子,擋住身前的風光。
女人的身材雖不豐腴,肌膚卻異常白皙,比宮中的貴人娘娘都要白嫩兩分。
想到昨晚的觸感,司書慎不禁捏了捏右手食指,上面的血跡已經吞吃入腹,和人一樣美味。
“剛回來。”
說著話,司書慎俯身撿起床尾的小衣,遞到玉淑面前。
看著她羞紅的臉蛋,以及急迫抓起小衣的慌亂,因為公事低沉的情緒莫名好了兩分。
伸手將人摟進懷裡,捏了捏潮紅的臉蛋,男人難得輕聲詢問,“還疼嗎?”
玉淑被問的耳尖都紅了,將頭埋進男人胸膛,悶悶開口,“不疼的。”
也就疼了那麼一下,這男人就放過她了,彷彿就是為了那層膜一般。
“起來吃飯吧。”
聽到玉淑的回答,男人輕輕拍了拍玉淑光潔的後背,好整以暇的看著床上人坐著不動。
“你,你背過身去。”
雖然什麼都做了,可大白天的,坦誠相見的勇氣,她沒有。
嘖!
見小女人難為情的緊,司書慎悠然轉身去到次間。
玉淑收拾一番,來到次間,八仙桌上擺著四菜一湯。
司書慎盛了一碗烏雞湯,端到玉淑面前,“趁熱喝,補身體。”
雞湯中飄著紅棗枸杞,一湯勺入口,味道鮮美,玉淑忍不住多喝了兩口。
注意到司書慎吃的很少,玉淑拿起公筷,給他夾了一筷子素肉。
“你多吃點,跟著兵士訓練會很累。”
司書慎頓了頓,吃了玉淑夾給他的素肉,淡淡開口,“今日我要進城,晚上可能不回來,你好好休息,不要亂跑。”
“嗯,我就在這裡等你回來。”
玉淑早就注意到男人的穿著,只囑咐他注意安全,便低頭用餐。
……
司書慎到達王宏山的府邸時,正是亥時,而王宏山還在床上與妖精打架。
管家得到門房的訊息,小跑回王將軍的院落,大老遠便聽到屋內的玩鬧聲。
管家貼著門聽了聽裡邊的動靜,等了一會兒,見裡面的動靜越來越大,於是壯著膽子開口道,
“不好了,將軍。
四皇子和司督軍帶著一隊人馬到了府門,怎麼辦啊?”
王將軍在興頭上,不願搭理門外的管家,繼續喝著美婢喂來的酒水。
“滾。掃興的東西!”
王宏山對著門口罵了一句,便將美人摟入懷中玩樂。
“將軍,四皇子來了,您要不要出去迎一迎。”半裸的女子靠在王宏山懷裡,胸口不著痕跡的蹭了蹭王宏山,蹭出一陣邪火。
“管他娘呢,有美人陪著,老子今晚哪裡都不去……”
王宏山敢如此明目張膽,是因為他知曉四皇子不得盛寵,晾一晾他也沒甚關係。
“將軍,四皇子怎麼說也是皇子,您不出來不好吧。”
門外王管家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他家將軍土皇帝做久了,已然忘了為臣的本分。
“管他什麼四皇子,就是太子來了,老子都不懼。”
“哦,王將軍果然本事,皇子也看不到眼裡。”
司書慎見門口的奴才竟敢阻攔他們,揮手,便有人上前將人制服,開啟大門,跟隨四皇子進了府。
攔下想要通風報信的奴才,一行人來到王宏山的院落,便聽到屋內一番大孽不道的言辭。
司書慎隨同四皇子站在廊下,就見屋門開啟,衣衫不整的王宏山走出來。
“呦,原來是四皇子殿下和司督軍。下官不知二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四皇子恕罪。”
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王宏山便知曉,門衛沒攔住四皇子一行人,索性裝作不知,出來檢視一番,再裝裝樣子,他是皇后胞弟,又手握軍權,不信四皇子敢動他。
四皇子看向司書慎,見他神情淡漠,讓人猜不透,索性不開口,任由王宏山抱拳作揖。
王宏山哪裡受過這種氣,見四皇子不開口,索性自顧自起身,面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四皇子舟車勞頓,臣這就命人收拾住所。”
四皇子眉頭閃過不悅,又見司書慎沒什麼反應,立刻收起臉上的不悅,任由王宏山領著進去宴客廳。
草草用過晚飯,安排四皇子住下,司書慎便要返回駐軍大營,卻被王宏山攔住去路。
“司大人,大晚上還要回營?莫不是藏了什麼寶貝在營地?”
沒了四皇子,和司書慎搭話,王宏山不自覺帶上居高臨下的調侃味道。
“我聽說司大人最近收了對食,路上還有美人相伴。”
“巧了,我這也有一些婢女,若是司大人瞧得上,本官這就送去您房裡,如何?”
王宏山最看不起他們這些沒根的東西,卻也不敢明著得罪,省的被這些閹人穿小鞋,畢竟糧草,軍餉,都要從這群閹人手中過。
說話間,一排八個手提燈籠,身披薄紗的美麗女子,從暗處走來,對著司書慎款款行禮。
藉著火光,司書慎一一掃過八人,嫌棄的撇撇嘴,“將軍的好意,本公領了,不過這人還是您自己留著吧。”
撂下這句話,司書慎轉身出了將軍府,翻身上馬,衝入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