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書慎不在,玉淑閒來無聊,看起了畫本子。
邊塞的夜晚陰冷,玉淑坐著一刻鐘,實在扛不住,便脫下鞋子,撲到床上,蓋好被子取暖。
剛拿起,畫本子,房門吱呀一聲響。
玉淑回頭,便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迎上大開的房門灌進來的冷風,玉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開口道,“我的好大人,外面太冷了,趕緊關門。”
司書慎停頓數秒,回身關上了房門。
玉淑收回視線,又掖了掖被角,視線再次放在畫本子上。
司書慎徑直坐到床沿上。
感受到頭頂的視線,玉淑不自在的坐起身,又將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
自從上次之後,兩人再沒親密過,如今被司書慎這樣盯著,玉淑有點坐立不安。
“看的什麼書?念給我聽!”
司書慎突然將玉淑抱到自己腿上,攬住玉淑的腰身。
玉淑身體頓了頓,狠狠推開抱著她的人。
自顧自跳下床,顧不上穿鞋,就想往門外跑。
可惜她的動作不夠快,又被身後人揪住頭髮,拉到床榻邊。
“鬆手。”
畫本子早就掉在了地上。
玉淑一手撐著男人的胸膛,一手扶上頭髮,惡狠狠瞪著司書慎。
呵。
男人輕笑一聲,鬆開玉淑的頭髮,轉而捏住她的下巴。
“怎麼,你就是這樣服侍他的嗎?”
“不關你的事!”
玉淑真的就無語了,怎麼碰上的都是神經病啊。
司書慎是,這個假的司書慎也是,還能不能給她留個活路了。
“怎麼發現我不是他的?”
假司書慎捏著玉淑的下巴,拇指漫不經心的摩挲在玉淑的唇邊。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你不是他,不僅我認得出,恐怕秦寶寶也認得出來吧。”
玉淑冷嗤一聲。
“你們愛三角戀不關我的事,可不能為了秦寶寶就來禍害我吧。
我只招惹了司書慎,可沒招惹你們倆。”
自己的心聲被人知曉,沈清頓了頓,陰沉的眸子盯著玉淑的臉。
“果然聰明,可你不該擋了她的路。”
說著話,沈清的手緩緩下移,一把掐住玉淑的脖子。
玉淑嚇了一跳,她真的不想死啊,曼娘和玉芬的下半生還沒著落呢。
“你放開我,司書慎不會允許你殺我的。”
玉淑雙手握住沈清的手臂,忍不住拍打起來。
“混蛋,你算什麼東西,活該你做舔狗,送你一句話,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呵!
“一無所有嗎?”
“無所謂,只要她能得到幸福,就夠了。”
“你想的倒美,你覺得你殺了我,司書慎就能喜歡上秦寶寶。
你和她怕不是有病,喜歡是兩個人的事情,剃頭挑子一頭熱,永遠都沒有用。”
玉淑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餘光看向門口,真希望司書慎趕快回來救她啊。
“哦,是嗎?如果我碰了你,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說完話,沈清掐著她的脖子,將人摁在床上,一把撕開玉淑的外衫,俯身而上。
“救命啊,司書慎救命!”
玉淑的雙手被制住,本想踢死身上的傢伙,卻被人輕易制服。
“放開她。”
一聲怒吼從門口而來,玉淑彷彿聽到了天音,隨即身上的男人便被人掀開,丟到地上。
看到來人,玉淑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嗚嗚嗚!
她以為自己就要被強了。
手腳獲得自由,玉淑顧不上整理衣裙,哭著撲進司書慎的懷裡。
“你怎麼才來啊!”
玉淑的嗓音透著十足的委屈,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打在司書慎手上,似乎燙進了司書慎心裡。
摟住玉淑的纖腰,司書慎抿著唇,扯過被子蓋在玉淑身上。
“別怕!別怕!”
沈清咳嗽著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摟著人笨拙輕哄的司書慎,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司書慎猛地回身,眼神冰冷的盯著帶著面具的男人,“沈清,你過了!”
聽到司書慎的呵斥,沈清眉頭高高皺起,正色道,“司書慎,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聽了沈清的話,司書慎摟著玉淑的手掌猛地收緊,眼神陰沉的嚇人。
他的身份?
是閹人!
是秦玉淑的仇人!
司書慎好看的眸子,流淌著深邃的陰暗光芒。
“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動她。”
“你是不是忘了…”
“夠了。”
司書慎冷冷打斷沈清未出口的話,“滾出去。”
沈清離開後,司書慎一道掌風關上房門。
八仙桌上的燭火發出“噼啪”一聲響,聲音雖小,卻打破了屋內的安靜。
司書慎回過身,居高臨下的盯著坐在床上,捂著被子無聲哭泣的女子。
寂靜的黑夜裡,玉淑維持著抱腿哭泣的動作,愣愣的,直到身體落入司書慎的懷中,才回過神來。
司書慎一手撐著床榻,側身附在玉淑身前,兩人半抱在懷中。
掀開被子,右手撫上玉淑脖頸處的紅痕,司書慎的眸子幽深晦暗,盯著玉淑,彷彿獵人盯上自己的獵物一般,“他碰你哪裡了?”
對上司書慎幽深晦暗的吃人眼神,玉淑猛地瑟縮,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不想說?還是你也享受他的接近?”
“嗯?”
司書慎手上摩挲的動作越來越重,像是要用自己新的印記,遮蓋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玉淑突然覺著活的很累,很沒意思。
她定定注視著司書慎冷沉的眸子,突然,雙手攀上司書慎的脖子,挑釁一笑,“是啊,我就是喜歡他的靠近,司大人滿意了嗎?”
玉淑猛地用力,櫻頭小嘴附在司書慎唇邊,重重咬了一口,直到嘴裡感受到鐵鏽味才放開。
“可惜司大人回來的不是時候,若是再晚一點就好了…”
司書慎抹掉唇上的血跡,漫不經心掃了一眼,將手上的血,抹在玉淑的唇上。
隨即一手慢慢撫上玉淑纖細的天鵝頸,眸中閃過一抹暗光,“你的人包括你的身子都是我的,在我沒有膩之前,誰都不能碰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