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書慎回到大軍駐紮地,屁股還沒坐熱,司徒將軍就派人請他過去議事。
“你老實待著,不要亂跑。”司書慎見玉淑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耐著性子囑咐兩句。
畢竟再有三日,大軍就能直達嘉峪關,這裡也沒想象中那麼安全。
玉淑顧不上搭理司書慎,她如今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安穩睡覺。
“嗯嗯,我不會亂跑,你趕緊忙去吧,我要補眠。”
司書慎看著玉淑走進她和秦寶寶的營帳,轉身離開。
秦寶寶亦步亦趨跟在了司書慎身後。
司書慎回頭,眉頭輕皺,他盯著秦寶寶,等她開口。
秦寶寶紅著臉,避開司書慎詢問的目光,“這段時間都是我在照顧司大人。”
司書慎離開的這段時間,秦寶寶幾乎寸步不離跟在沈清身邊。
沈清知道秦寶寶的目的,想等到司書慎回來時,也和現在一樣跟在她的心上人跟前。
他苦笑著預設秦寶寶的行為。
司書慎當然想得到其中的關竅,他轉身向外走去,聲音很輕卻也很冷,“不必跟在我身邊。自去忙吧!”
秦寶寶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只是前面的男人不會回頭。
玉淑看著秦寶寶一個人唱獨角戲,說不清是幸災樂禍多一些還是可憐她多一些。
喜歡上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難免受傷害。
玉淑想到司書慎,貌似她最近對司書慎關注太多。總是忍不住想他有沒有按時吃飯,身體的餘毒清理完沒有,身體有沒有受損……
她煩躁的撇開眼,躺進床上,不理秦寶寶。
……
“乾爹,你說司書慎出去幹嘛了?”司徒明的兒子司徒良一臉氣憤,“前方戰事緊迫,咱們還在這裡浪費時間。要我說,咱們帶著四皇子一起啟程,管他什麼督軍不督軍的。”
司徒明看向沙盤,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家兒子。
“你懂個屁,人家手裡有尚方寶劍,就是老子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再瞎嚷嚷,你就給老子滾回京裡。”
司徒良縮了縮脖子,被自家老爹打罵慣了,如今他的孩子都已經十三歲,但還是忍不住抖了抖。
“司督軍到。”
營帳外守門士兵高聲報告。
話音剛落,司書慎已經抬腳進入營帳。
司徒明放下手上的陣旗,直起身,走出桌案,“司督軍要辦的事情可是辦完了?”
“處理了一些小事,拖了些時間。”司書慎走近桌案,看向司徒明擺下的陣法。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司書慎倒是佩服司徒明這個老將,他祖父在世時,誇獎司徒明有將帥之才。
如今見到他的陣法,果然是征討嘉峪關的合適人選。
司徒明老成的眸子上下打量司書慎,他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司督軍可要注意安全,出門多帶上幾個人。萬一再碰上刺客,也有人保護秦姑娘,不必您冒險替秦姑娘擋刀。”
司書慎表情未變,他隨手拿起兩隻陣旗,在沙盤上琢磨起來,“以後不會了。”
“不會什麼。”司徒良忿忿開口:“司督軍,不是我說你,你是督軍,不要忘記自己的職責。為了個女人讓自己受傷,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胡說八道什麼,你給我滾出去。”司徒明衝著司徒良瞪眼,指著他的鼻子讓他滾出帳篷。
司徒良見自己老爹這麼不給自己面子,也無法,只能悻悻離開。
司徒明見司徒良出去,轉身向司書慎抱拳,“司督軍,不要生氣,犬子性子急躁,說話不過腦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司書慎抬了抬眼皮,表情似笑非笑,“咱家有事耽誤了行程,是咱家的過錯。”
“大軍休整完畢,即刻出發,全速前往嘉峪關即可。司徒將軍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司書慎走後,司徒明回到桌案前,見沙盤上多了幾隻陣旗,司徒明神情猛地一頓,眼前一亮,果然是司老帥的後代啊,有勇有謀,若不是入了宮,晨曦國又會多一位傳奇明將!
說起當年司家謀逆案,司徒將軍感慨良多,司家不幸,被冤,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感慨之餘,司徒明對當今陛下多了幾分心寒,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
唉!!!
陽晨帝這些年是越來越糊塗,只一味地貪圖享樂,完全沒有年輕時的氣魄,氣度。
民間都開始流傳,陽晨帝靠著丹藥,寵幸秀女,其實內裡已經垮了,要不了多久三皇子就會繼承大統。
不論百姓說的真與假,陽晨帝這幾年確實放縱無度,揮霍太過。
況且總吃那種丹藥,只怕身體會越來越差。
過不了幾年,這晨曦國就要變天。
而皇宮內,已經迎來了新一批的秀女,陽晨帝每隔三日都要寵幸一位秀女。
用馬道長的話來講,秀女是處子之身,處子血配上最新出品的丹藥,效果更佳。
陽晨帝聽信馬道長的話,每日都要食用丹藥,感覺身體有用不完的精神。
某日陽晨帝心血來潮竟然要直接封馬道長為國師,也就是皇后娘娘和李掌印共同勸說,這才歇了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