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不是在家跟你哥和你嫂子鬧,就是跑到這裡來跟我鬧。從昨天開始又變了,來了就要小金牛。說沒有他就發脾氣,砸東西。
我問他,是誰跟他說我有小金牛,鬆鬆說是王紅雲跟他說的,還說王春林說:是他親眼看見我從村東頭的灣裡撈上來的,唉!可讓他愁死了。”
“咋又跟這個王紅雲有關係啊?真是本性難改。”
“我囑咐你哥好幾遍了,別讓鬆鬆去她家玩,你哥說:他說的話鬆鬆也不聽,還光願意去老王家裡玩。這不今天又來要小金牛,我還沒說啥呢?他就把家裡的暖瓶全摔碎了。”
“看來是病又復發了,多虧俺哥把他拉走了,看鬆鬆剛才那架勢真把我嚇壞了。”
原來,自從鄧鬆鬆住院回來後,王紅雲就一直拿他當傻子一樣戲耍,編造一些不著邊際的瞎話挑唆鬆鬆和家裡人鬧。她恨不得鄧吉泰家天天打架才好呢!她好有熱鬧看,有牛皮吹。
她先是造謠說,鄧鬆鬆不是鄧愛軍的親生兒子,是他爺爺晚上在村東頭的灣邊上撿回來的。鄧鬆鬆信以為真,回家就鬧著讓鄧愛軍送他去找他親媽。並開始敵視家裡的每一個人。
鄧鬆鬆住了三個月的醫院,好不容易才把病情穩定下來,回到家讓王紅雲一家人就是一頓忽悠,一個還未接觸社會的孩子,哪裡有辨別是非的能力呀!
再加上回家後,父母和爺爺都整天囑咐他要聽話,要好好吃藥等等,說的都是他不愛聽的話,更加劇了她的忤逆心理,越是不讓他去王紅雲家玩,他偏偏天天去。
無錯書吧“鬆鬆,你爺爺家裡有個小金牛你看見來嗎?”王紅雲又開啟了胡說八道模式。
“沒有,你看見來嗎?”鄧鬆鬆反問道。
“俺看見來,你爺爺從灣裡撈上來的時候俺就看見了。那個金牛可是個寶貝,它在誰家誰家就發財。”
“有了金牛除了發財還能幹啥?”鄧鬆鬆問。
王紅雲眼珠一轉說道:“那用處可大了,得到金牛的人不光發財還聰明,你爺爺要是把金牛給了你,你肯定學習好,以後和你小叔一樣有出息,也能去大城市,說不定還能去外國呢!”王紅雲真是個人才,編瞎話張口就來。
“我估計你爺爺把那個小金牛給你姑了,你看你姑現在多有錢啊?還那麼有本事,準是她拿走小金牛了。”王春林也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
“我跟他們要去。”
於是,鄧鬆鬆開始天天去找他爺爺鬧著要小金牛。
“俺上哪裡去弄小金牛啊?打也不是說也不聽,讓這個鬆鬆愁死了。”鄧吉泰跟鄧愛華訴著苦。
“你沒去找找王紅雲嗎?別讓她整天跟鬆鬆胡說八道的。”
“去找她了,人家說一家人說著玩來,沒想到鬆鬆認真了,還說這些話正常孩子一聽就是假的,要怨就怨鬆鬆太傻了,與她沒有關係。”
“她真這麼說你呀?咋這麼不講理,上次就不該讓著她,就該起訴她讓她長長記性。”
“過去的事就別說了。快去跟你哥商量商量咋辦吧!”
“嗯,我等會再去吧!先讓俺哥哄哄鬆鬆,等鬆鬆好點了我再過去,也不知道我哪裡惹著他了,剛才他看我那樣子像是恨不得一口吃了我。我別再去刺激他了。”鄧愛華說。
“俺娘這段時間咋樣?”
“挺好,不撕紙尿褲了,也不再吵著光要吃的了。你嫂子和你哥也天天往這裡跑。累不著我。”
“你沒事了,也出去玩玩,別整天光悶在家裡。”
“出去也沒有能說上話的人,他們不是說你娘,就是說鬆鬆還不夠生氣的,還是在家裡清淨。”
“他們願意說就讓他們說吧!咱權當沒聽見。”
“嗯,”
“你爹天天在家練功呢!盤著腿坐在那裡半天不動一動。”鄧愛華的母親此時好像完全清醒了,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不像是有病的人。
“練啥功?爹你可別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呀!”
“我知道,你去做飯吧!”鄧吉泰岔開話題說,那神情顯得很不耐煩。
吃完飯,鄧愛華見哥和嫂子都沒過來,有點不放心了,就打算過去看看。
快走到嫂子家的時候,她遠遠的就看到王紅雲和她爹躲在她哥家的牆根裡,不知道在幹啥。就快走了幾步問道:“你們在那裡幹啥?”
看到被鄧愛華髮現了,王紅雲尷尬的笑了笑說:“嘿嘿,俺從地裡剛回來。”說完就匆匆走了。
“哼!跑到人家牆根下偷聽,真是有病。”
“愛華,你咋過來了?”鄧愛軍從家裡走出來問道。
“咱爹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鬆鬆好點了吧?”
“你別進去了,咱上咱爹那裡去說幾句話吧!”
“行。”
“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王紅雲和她爹,我過來的時候,正看到他倆在牆根裡聽家裡的動靜呢!”
“這倆人沒一點好心眼。”
“鬆鬆好點了嗎?”
“還是那樣啥也聽不進去,看這樣好像又要犯病。”
鄧愛軍家和鄧吉泰家離這不遠,兩個人說著就話就到了。
“鬆鬆咋樣了?”剛進門鄧吉泰就著急的問道。
“還那樣。”鄧愛軍面帶愁容搖了搖頭。
“哥,他是不是不吃藥了?”鄧愛華問道。
“不吃的時候多,我都是把藥放在他跟前,再給他倒上水,他要是高興呢就吃,要是不高興不吃,我也管不了。”
“這不行啊!這種病很容易反覆,吃著藥還不放心呢!現在不管他,由著他的性子來這是在害他。”
“你也看見了,他那麼大的小夥子了,不聽話我有啥辦法?再送他去醫院吧!咱爹和你嫂子又心疼他不讓去,你給想個辦法吧!”
聽了鄧愛軍的話,鄧愛華突然想起了在空間給母親治療時效果很好,她就想也讓鬆鬆去她的空間試試。
“哥,你跟俺嫂子說說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就給他治治,治療七天後要是沒有效果咱再想別的辦法,你看行不行?”
“那咋不行啊!治好了更好,治不好他也不受罪。這件事不用商量。我做主了。”鄧吉泰聽了鄧愛華的話趕緊表示贊成。
“不過,我有個要求,就是我給他針灸的時候怕他不配合,只能等他睡著了再給他下針,所以,得讓他跟我在一個屋睡。”
“行是行,我就怕他打你。”
“這個你放心吧!我有辦法。到晚上你把送到愛國那屋裡去就行,別的你就不用管了,還有不管屋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叫我開門。”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吧!”
“你還是先回去跟俺嫂子商量一下吧!”
“行,我回去跟她說一聲去。”
一切準備就緒,可是,當鄧鬆鬆看到鄧愛華時,還是怒氣衝衝地用眼睛瞪著她說道:“把俺爺爺的小金牛給我拿出來。”
“好的好的,你放心我一會就去給你拿。”為了安撫他的情緒,鄧愛華只能順著他說。
“鬆鬆,你先把這杯果汁喝了吧!這是我剛從瓶子裡倒出來的。”為了方便給鄧鬆鬆針灸,鄧愛華在果汁里加了點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