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工地上認識美玲的。那時候,她在架子上綁鋼筋,我在架子上壘磚。倆高空作業者很有共同語言,當時聊的很開心。
她一直帶著口罩始終不肯露出真面目,我當時尋思她是怕曬才帶著口罩的,也沒多想。後來,我請她吃飯時才看清了她的臉,看到她摘下口罩後那驚恐、期盼的可憐眼神,我就下了決心要保護她一輩子。”
“杜紅軍,先別太得意了,你以後可得小心著點,可得把這仙女似的老婆看好了。”鄧愛華開玩笑說,
“美玲,你現在的化妝術都成了易容術了。要不是我見過你化完妝的樣子,我也不敢相信你還是那個你。哈哈!”
“是嗎?有這麼誇張嗎?我可不想,老是這樣讓自已的臉蓋上一層厚厚的遮蓋霜,你的抓緊給我治療啊!”
“嗯!行,”
“我今天回來一是為了看看俺爹,二來,就是為了讓你給我治臉,你看你現在能幫我治療嗎?”付美玲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鄧愛華。
“行是行,但是,我現在啥也沒有呀!化妝品和為你專門配製的藥都在美容院裡了,光針灸效果也不好,你就再等一天吧!我明天回去給你治療行嗎?”鄧愛華也是女人,當然能理解付美玲心裡的感受。
“行啊!”付美玲極不情願的回答道。
“愛華,你有事就回去吧!不能為了伺候你娘耽誤了生意。你也權當是回去歇歇。”
“我走了你一個人可不行。”
“不是還有你嫂子和你哥嗎?地裡的活也乾的差不多了,讓你嫂子過來幫著我就行了。”
“那我跟俺嫂子商量商量再定吧!”
“叔,讓愛華多住幾天吧!美容早一天晚一天的沒事。”杜紅軍說。
“嗯,就是,美容又不是啥急事,我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在乎多等幾天了。”付美玲也很會說話。
“紅軍咱們走吧!”
“吃了飯再走吧!”鄧吉泰說。
“不了,快放學了,我接孩子去。”
“說走就走嗎?愛華快去送送。”
“鄧老師,等你回去的時候給我發個簡訊吧!你有我的呼機號嗎?”
“有,我回去了就給你發資訊。”
杜紅軍兩口子走後,鄧吉泰還是讓鄧愛華回了美容院。
“鄧姐,你回來的正好,馬麗姐又要回來了,我正不知道怎麼辦呢!你快上去看看吧!”
“馬麗?她回來幹什麼?”
“她說回來上班。”
“回來上班?她想啥哪?”鄧愛華邊說著話,邊往樓上走。
“鄧姐,你回來了。”馬麗規規矩矩地站在她辦公室門口,低著頭低聲說道。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鄧姐,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我想回來。”
“你還有臉讓我原諒你,你知道你行為,給我們美容院造成了多麼大的損失嗎?”
“鄧姐,只要你還收留我,我願意賠償美容院的所有損失。”
“呵呵,你這是認錯嗎?你這分明是在跟我講條件啊!說吧!你回來的真正目的是啥?是不是俏麗佳人美容院的老闆讓你回來的?”
“鄧姐,真不是,我、我是覺得還是你對我好,求求你了,鄧姐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馬麗突然跪倒在鄧愛華面前,哭著哀求說。
鄧愛華見馬麗跪在自已面前期期艾艾的樣子,又生了惻隱之心。
她趕緊扶起她說道:“你說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好了好了,就當是個教訓吧!”
“鄧姐,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了。”
“行吧!也別管你是什麼目的了,先留下來吧!”
“真的?那謝謝鄧姐了。”馬麗破涕為笑,馬上站起來就給鄧愛華捶背。
“行了,我可受不了這個,你去忙你的吧!”
“好來,姐你有啥需要叫我就行哈!”
鄧愛華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快走吧!
無錯書吧鄧愛華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是給付美玲治療胎記,看到第一個療程效果很好,她也有了信心。就叫李美麗拉了一條橫幅上面寫著:專業治療胎記滿意再交錢。
這種承諾,估計全國也只有鄧愛華敢說吧!她想:既然已經能把胎記治好,那這種方法不知道對疤痕有沒有效果?要是也能把疤痕治好,那可真是造福人類的大功德呀!能解除多少人的煩惱,造福多少人啊!
鄧愛華開始琢磨怎樣治療疤痕。
再有兩天就是鄧吉泰的生日了,鄧愛華也回來十多天了,她真是不放心母親,害怕父親伺候煩了罵她。
決定明天回去看看,要是老人被照顧得很好,她就等過了父親生日後再回來。
想到這裡,她找到孫圓圓問她:“圓圓,你覺得在這裡行嗎?能不能適應這個工作?”
“姨,能適應,我可喜歡這個工作了。”
“那就行,我發現你來了一個多月,面板比以前白嫩多了。”
“是吧!她們也都說我變化很大。”
“嗯,才來時一看就是個農村丫頭,現在可不一樣了,真洋氣。”
“嘿嘿。姨你真會說話,叫我來有事嗎?”
“哦,光顧著看你的臉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我想問問你想家了嗎?到明天我回老家,你要是想回去的話,我拉著你。”
“那行,我跟你一塊回去。想家倒是不怎麼想,就是想讓俺媽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孫圓圓得意洋洋的說道。
“那去收拾收拾吧!給你媽帶上點化妝品,也讓她年輕年輕。”
“好的,姨,化妝品我早就買好了。”
“是嗎?你挺有心機呀!這我還真沒看出來。”
“嘿嘿嘿!還不是多虧了姨的教導嗎?強將手下無弱兵,我想不強都不行啊!”
“嗯嗯,會說話。”
“哈哈!姨,還有事嗎?”
“沒有了,你去忙吧!”
第二天,鄧愛華先把孫圓圓送回家後,又往自已家走。鄧愛華來到門口剛停好車,就見鬆鬆從家裡出來了,他低著頭走的很快,臉色陰沉的像一潭死水。
“鬆鬆,先別走,我買了很多好吃的吃完再走。”鄧愛華跟他打招呼說,隨後,趕緊跑到後備箱裡去拿東西。
聽到叫聲,鄧鬆鬆停了下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鄧愛華,也不說話,看了大約有一分鐘左右。
突然,跑過來用兩隻手使勁捶打著車前蓋。他的這一舉動把鄧愛華整懵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跑過去一邊拉著他一邊喊道:
“鄧鬆鬆你幹啥?是不是有病啊?”鄧愛華沒加思索的一句習慣性語言說出後,馬上後悔了。
怎麼能說有病這樣的話,來刺激他呢?
鄧鬆鬆聽了她的話以後,停止了砸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那眼神彷彿是兩把冷箭,看的鄧愛華後背發涼。
“鬆鬆,我不是故意的,你砸吧!繼續砸。”
“啊——你把小金牛還給我。”鄧鬆鬆大聲喊著,衝著鄧愛華跑過來,鄧愛華嚇得轉身往家裡跑,卻沒想到和從家裡出來的鄧愛軍撞了個滿懷。
這時候,鄧鬆鬆已經追了上來,他舉起手就要打鄧愛華。被鄧愛軍攔住了,他抱著鬆鬆說道:
“鬆鬆,鬆鬆別打別打她是你姑,走咱回家。”鄧愛軍半抱半半推的帶著鬆鬆走了。
“爹,鬆鬆這是咋了?剛才跟我要小金牛,他要的啥東西呀?”鄧愛華驚魂未定的問聞聲追出來的鄧吉泰道。
“知不道,從醫院回來後好了沒幾天,就知不道又中了哪門子邪了,說他是我撿回來,吵著非讓去找他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