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鬆也沒客氣,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幾口就喝了下去。
“鬆鬆,是不是在學校裡有人欺負你呀?”
“沒有。”
“那你功課能跟上嗎?”
為了緩解鄧鬆鬆的情緒,鄧愛華開始跟他閒聊,鄧鬆鬆在中學一直是班級前幾名,升到高中以後被安排在尖子生班。她懷疑是不是到了高中好學生多了,鬆鬆壓力太大引起的精神分裂症?
“你問這個幹啥?不用你管。”鄧鬆鬆剛剛平靜下來,一聽說學習又明顯的煩躁起來了。
“沒事,不問了不問了,你還喝果汁嗎?”
“不喝了。”鬆鬆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鬆鬆,今天晚上就在這屋裡睡吧!等會我再給你拿好吃的。”
“那你快拿去吧!”鄧鬆鬆又坐了下來,可能是果汁裡的安眠藥起作用了,鬆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鄧愛華趕緊拿出穿越帶過來的手機,開啟空間,她拿起鬆鬆的手放進了空間,緊接著鬆鬆的整個身體飄了進去。
幸虧空間有吸入人和所有物品的作用,要不然把體重一百八十斤的鬆鬆弄進空間還真是個體力活。
來到空間以後,鄧愛華攙扶著鬆鬆來到樹林裡,把他放到吊床上,先給他下好銀針後,又給他按摩著相關穴位,半個小時後,鄧愛華把針起下來,就又去小木屋裡配製藥丸。
鄧愛華把藥研磨好,從玉瓶裡往外倒水的時候,她的手不知道在哪裡碰破了。鮮血滴進了玉瓶裡
“哎呀!這可怎麼辦?”鄧愛華心裡暗暗叫苦,這水到底還能不能用啊?
用吧!水裡有自已的血,怕影響藥效;要是倒掉的話,可就沒有用的了,這水滴得又慢,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攢夠。
鄧愛華思來想去,決定先少調製幾顆藥丸讓鬆鬆吃了看看再說。
讓鄧愛華沒想到的是,鄧鬆鬆服用了帶有自已的鮮血調製而成的藥以後,效果出奇的好。
照這個療效,再有四天鄧鬆鬆思路就基本能正常了。回家來給鄧吉泰過生日的鄧愛民兩口子,聽鄧愛軍講述了鬆鬆犯病和鄧愛華給他治療的經過後,既高興又詫異,只有鄧吉泰淡定的看著大家沒有說話。
無錯書吧“你用的是什麼藥?我跟愛國討論過鬆松的病,想問問他上海有沒有更專業的好醫院,他說別說上海沒有,就是國外也沒有。這種精神類疾病,可是醫學界公認的頑固又易復發疾病。
沒想到這個世界難題,讓愛華這麼輕輕鬆鬆就解決了。我覺得你可以拿諾貝爾獎了。”鄧愛民說。
大家都在高興的討論著鄧愛華的醫術時,只有鄧吉泰始終沒說話,坐在太師椅上時不時的咳嗽幾聲,吐幾口黏痰在地上。
“哈哈!我的藥只能我配製3別人操作不了,我也不想拿什麼獎,只要咱一家人都好好的比什麼都好。”
“你們出去了都別亂說,鬆鬆的病是我的師傅給他治好的,要是吃藥打針哪有這麼快?”鄧吉泰終於說話了。
“你師傅?爹,你哪裡來的師傅?”鄧愛軍說道。
“這你就別管了,信我的就行。”
“怪不得我總是做夢夢見自已在一個七彩世界裡,那裡環境優美,空氣中飄著香味。原來,那就是爺爺說的師傅帶我去治病的地方啊!”鬆鬆驚喜的說道。
“鬆鬆,別聽你爺爺的,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神仙。”鄧愛軍說。
鄧愛民接過他的話說道:“嗯嗯,愛民說的對,我也相信愛華的針灸和中藥。”
鄧吉泰見兩個兒子都不相信他,不再說話坐在一旁生悶氣。
“好了好了,不管是誰把鬆鬆的病治好的,都是好事。都別爭了快吃飯吧!”鄧愛華的嫂子小劉打著圓場。
“爹,你咋不吃飯啊?”
“不餓,不想吃。”鄧吉泰說。
“咋又不吃呢?這幾天你一直沒好好吃飯,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不行就去醫院查查體吧!”鄧愛民說。
“不用,俺有師傅護體百病不侵。”
“爹,我給你把把脈吧!”
“說不用就不用,以後誰也別再說給我看病了。”鄧吉泰氣憤的說完,就走了出去。
大家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鄧吉泰身上,這段時間都在緊張鄧鬆鬆了,沒太關注鄧吉泰,再加上他自已也從來沒說過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雖然有時候咳嗽幾聲,鄧愛華說讓他吃點藥,他說自已沒事。鄧愛華也就沒當回事,認為他只是普通感冒,過幾天就自愈了。
現在想想,他確實咳嗽很長時間了,而且這幾天好像根本就沒吃過主食,總說不餓。
“哥,咱爹確實是好幾天沒好好吃過飯了。而且,眼見的一天比一天瘦,我說的話他又不聽,還是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他不去咋辦?剛才你也聽見了,一說給他看病就煩,要是硬拉他去怕是不行。”
“那肯定不行,咱爹這脾氣可不能跟他來硬的。”鄧愛華說。
“那還有什麼好辦法?”
“沒有,只能等著,看看再說吧!”
第二天,鄧愛華起床給母親換好紙尿褲,又熬了點稀飯。蒸了兩份雞蛋羹,她想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逼著父親吃點飯。
可是,鄧愛華把飯都端到桌子上了,還不見鄧吉泰過來,她站到門口喊了兩聲也沒人答應。
“是出去了,還是沒起床?”鄧愛華心裡納悶,就想到西邊屋裡去看看。
屋門敞開著,再往裡一看,見父親盤腿坐在沙發上頭後仰著,張著嘴巴一動不動。
“爹,你咋還坐在這裡睡著了。”鄧愛華問道。鄧吉泰沒有反應。
“爹,爹——”鄧愛華慌忙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老人的手已經冰涼了。
“爹,你咋了?”——
鄧愛華做夢也沒想到,她的父親會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她。
鄧愛華身體彷彿被一下子抽空了,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良久才反應過來。“爹——”鄧愛華失聲痛哭。
哭了半天,鄧愛華這才掙扎著站起身,把父親去世的訊息通知了兩個哥哥和弟弟。
鄧愛國帶著一個上海的小姑娘回來參加父親的葬禮。
按照農村的習俗,大家都穿著孝衣對來為鄧吉泰送行的親朋好友磕頭致謝,而鄧愛國帶來的上海女孩也不穿孝衣,就直愣愣的站著看熱鬧。
還時不時的指點別人的長相,不是說這個人長的太胖,就是說那個人臉太黑,總之用她的話說就是:“你們這些人都是醜八怪、赤佬。”
“快把你的小上海弄屋裡去,別讓她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鄧愛華對鄧愛國說。
“鄧愛國,你家屋裡什麼味啊?我可受不了。”小上海嗲聲嗲氣的撒嬌說。
“愛國,娘給你丟人了。”鄧愛華的母親聽到小上海的話後,趕緊給鄧愛國道歉說。
“娘,你說的啥話?”鄧愛國說完,轉身又對小上海說道:“你別再跑出去了,老老實實在屋裡陪著娘說說話。”
“我不,你跟我說你家怎麼怎麼好,這裡哪裡好啦?這麼落後,又髒又亂還這麼封建迷信。”
“妮,俺的床上不髒,你姑剛給俺換的床單子,來,坐到這裡和俺說說話吧!”老太太說話時臉上帶著媚笑。
“還不髒?都臭死了。鄧愛國是不是她死的時候你還得回來呀?我可是再也不想回你這個破家了。人人嘴裡都有一股大蔥味,還隨地吐痰一點衛生也不講,我覺得好像是回到了大清時代一樣。”小上海嘟著嘴發著牢騷。
“你說啥呢?”鄧愛國趕緊制止她。
“妮,你還年輕不懂,人都有老的時候,等你有了孩子,你就能理解當父母的心了。”
“我們不要孩子,丁克,我可不想像你似的老了靠子女,你不知道我們都有自已的事情要做嗎?別動不動就找鄧愛國。他現在有他的家,家裡有很多事要做,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社會那一套。”
“你能不能不說話?”鄧愛國上前一步,用手捂住了小上海的嘴巴。
可是,已經晚了,這時,老人的臉色一變,她扭過頭去,眼淚無聲的掉了下來。
鄧愛國知道小上海闖禍了,拉著她去了自已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