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差一點就暴露了，真是危險啊！”水涵心有餘悸地說道，這件事也不能完全責怪他，對於門衛如何處理與瘋狗間的關係，他真的不瞭解。

“都是藉口，其實我也不知道門衛是如何對待異常事物清除局的人，但是我卻知道瘋狗平日裡的作風。”

“面對那種情況，他們是不會做出主動遞錢的舉動，從他們的手裡拿錢都相當於要他們的命。”

肖若蘭開口解釋道，她也是接觸的多了，才知道他們的行為模式。

“可是，如果對方真的發現了呢？”

水涵還想為自己找回面子，他開口反駁地說道，他認為自己做的沒有錯。

“不會出問題，我遞給門衛的證件是真實的，如果他較真地查詢，可以查出具體的編號，絕無發現假冒偽劣的可能。”

“真的東西怎麼能假的了？”

肖若蘭簡單地解釋了一句，她倒是像是帶著學徒的偵探，而水涵反倒是淪為助手的角色。

對此，肖若蘭自己心知肚明，她觀察到有突發的事件，不動聲色地將水涵拽到車上，開始觀察起她發現的人物。

“提起精神，目標出現了？”

水涵疑惑地望向四周，反正隔著一層單層玻璃外面的人也見不到他的舉動，否則可能暴露自己行蹤的舉動早就被肖若蘭制止了。

“別瞎找了，你看那裡！”肖若蘭實在是見不得水涵胡亂張望的舉動，她用手指指向出現問題的地方。

“馮楠？她怎麼到這裡來了？”

按照他們劃分遺囑的方案，馮楠是沒有權利插手來生屠宰場的事務，更不可能是到這裡任職。

如果姜書真的讓馮楠參與這件事，他也不可能放心地將秘密告訴別人，即使對方是他的妻子，而且他們的關係可不算和睦。

“你注意到門衛衝馮楠問好的時候，動作稍微遲疑了一下，很明顯馮楠是最近才接手來生屠宰場，或者是某人的代理人。否則門衛那聲馮總應該不會如此的生疏，在哪裡恭維領導都是一項技能。”

肖若蘭從門衛的唇形分辨出對方說的話，簡單的唇語其實挺容易學的。而且從馮楠毫無阻礙地進入工廠內部，沒有搭理門衛的舉動，可見馮楠是身居高位。

正常的職場關係，平級之間見面總是要寒暄兩句，反倒是領導不用顧忌別人的感受。

聽見肖若蘭如此的分析，水涵簡直對其驚為天人，他查詢出姜書案件真相指日可待。如果不是奪舍類的技能太過稀有，水涵甚至以為對方換了一個人。

嗯，應該是從肖若蘭昨晚找他的時候，對方開始出現翻天覆地的改變。

智力翻倍增長、掌握的技能不勝列舉，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性格變得陰暗許多，讓人不敢與其長時間相處。

“渣哥，這個人無疑是自尋死路，竟然將犯罪鏈條的一環交給外人掌控，這個人已有取死之道。”

肖若蘭目送著馮楠離開他們的視線，她語氣輕蔑地評價著渣哥，這個人對於他們構不成威脅，也不可能是兇手，他太蠢了。

“確實，渣哥真是不知道姜書怎麼死的，竟然敢洩露秘密，唉，可惜了，兩個人能同時死亡也不枉他們勾搭在一起。”

水涵知道幕後真兇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無非是時間的先後問題，但是對於主動跳出來充當靶子的渣哥，他真是想好好感謝一下對方。

“你來開車吧！我有點累了，別說你不會開車。你曾經告訴過我，平常的時候你裝作不會開車的樣子，一旦進行犯罪活動，需要用到車輛的時候，這會成為最佳的不在場證明。”

肖若蘭讓開主駕駛的位置，她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後閉目凝神地倒在副駕駛。

真的嗎？

水涵忐忑地坐在主駕駛位置，記憶裡可沒有掌握開車技能的相關畫面，也可能是他缺失相關的記憶。

按照肖若蘭的說法。水涵以前碰車的次數極少，是為了以後違法做準備，所以開車的相關記憶畫面可能是真的稀少。

但是也不能排除肖若蘭在試探他，關於他是否會駕駛車輛真是一個讓人難以判斷的事情。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肖若蘭見到水涵愣著不動主動開口詢問道，她掃了一眼水涵便沒有在關注。

幹了！

水涵下定決心主動開車，反正他是掌握開車的技能，不可能開到溝裡。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司機，就讓肖若蘭見識見識什麼叫秋名山車神。

主動繫好安全帶，這是行車的主要步驟，然後水涵便面紅耳赤地鼓弄著汽車的按鈕，他急的滿頭大汗。

這個車到底是怎麼開的啊？

水涵真的沒有想到汽車的構造竟然不同，真是前世的老司機開不了異世的車，他尷尬地坐在主駕駛的位置琢磨著問題。

明明腳踏車的構造完全一樣，輪到汽車的時候卻改變的如此徹底。

話說汽車的離合、剎車、油門都在哪裡？他連讓汽車動起來都做不到，為什麼汽車的駕駛室裡竟然多出這些按鈕？

肖若蘭從假寐的狀態醒來，她詫異地望著胡亂按下按鈕的水涵，發現對方是真的不會駕駛汽車。

她無悲無喜地將水涵從主駕駛的位置拉開，最終還是要她充當司機的職位，她對此沒有過多的評價，僅僅是默默地讓汽車啟動。

而且水涵依舊處於懷疑人生的狀態，他發現自己可以拋棄老司機的身份，重新開始做一個新手。

“你想去哪裡？我先送你！”

肖若蘭主動打破了他們間的沉默，以他們熬了一宿的狀態根本不適合繼續追查下去。如果幕後黑手出人意料地派人伏擊他們，狀態不佳根本無法及時應對。

水涵仔細想了想，他發現這座城市根本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即使他在這個城市已經有了兩個家。

“回家！”水涵神情落寞地說道，他也不想回到充滿血腥味的偵探事務所，但是他的沒有其餘的地方可以停留。

肖若蘭睏倦地點點頭，目的地是X偵探事務所，依舊是原路往回。

見到肖若蘭昏昏欲睡的模樣，水涵立馬精神起來，嘴裡不停歇地與肖若蘭閒聊，生怕對方疲勞駕駛導致車禍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