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恢復一下體力，水涵感覺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我們抓緊時間行動吧，趁著早晨人比較少，能避開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水涵費力地拎起黑色的塑膠袋，他感慨著韓飛的分量真是不輕啊。他將塑膠袋扔進後備箱裡面，然後眼巴巴地看著肖若蘭。

在記憶裡水涵並未掌握開車這項技能，他主動開啟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並不想自己因為生活中的小事暴露自己的身份。

肖若蘭也順勢地坐到主駕駛位置，按照她的身份是需要掌握開車的技能，以前也確實是她負責開車。

至於說X偵探事務所為什麼會備了一輛汽車，在水涵不會開車的情況下，套用水涵的話來講，這完全是事務所實力的表現，能讓顧委託人放心的體現。

“早餐你想吃什麼？包子、餃子、肉腸……”

肖若蘭平淡地問道，她熟練地啟動汽車向著屬於姜書的屠宰場出發，那裡是處理屍體的工廠。

“嘔，抱歉，我們能吃一些素的嘛，我對於肉食實在是沒有興趣。”

水涵生理性地乾嘔，面對肉泥狀態的韓飛，他恐怕是沒有心情吃飯。如果不是他們有早餐的習慣，貿然取消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他真的不想吃飯。

肖若蘭遺憾地搖搖頭，為自己的惡作劇感到開心，其實只要克服自己內心的恐懼，這其實並不算什麼。

路過一家快餐店的時候，他們隨意點了些食物，這就是做做樣子而已，本就沒打算真的吃掉。

來生屠宰場位於白區的角落裡，也就是姜書家的屠宰場，名字起的倒是挺應景的，如果真的知道屠宰場真實的勾當。

矇在鼓裡的人，見到這個名字只會感到不明覺厲，聽起來充滿文藝的氣息，有種違和感。

屠宰場的位置距離姜書的家不近，這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屠宰場畢竟屬於工廠性質，不能坐落於市中心，屠宰廠散發的味道會引起居民的投訴，所以只能安排在工業區。

“我們到了，下車吧！”

肖若蘭看著眼前生意紅火的屠宰場，她提醒著水涵目的地到了。

來生屠宰場門前車流量特別的大，這些都是進出屠宰場的車輛，大部分是來送貨的，僅小部分是來拉貨的。

“這個時間，人就這麼的多，不至於吧！地鳴市的人如此的勤勞嗎？沒到正式工作的時間便忙碌起來了。”

水涵本以為他們的到來會是一件隱蔽的事情，按理論來講屠宰場此時不應該有如此多的人，但是聯想到來生屠宰場另一個功能，他對此也感覺不足為奇了。

平日裡，水涵感覺地鳴市白區挺和平的，火葬場每天的客流量也少的可憐，他以為這全依賴於白區的治安管理完善。

原來是火葬場的生意是被來生屠宰場搶佔了，這些來往的車輛極有可能是跟他們目的一樣，都是來銷燬屍體的。

畢竟，違反犯罪的事情總是要選擇人少的時候，而且異常事物清除局工作的時間是固定的，需要特別的避開他們。

“看來不用動用你的關係了！”

肖若蘭指著戴著卡通面具的人，對方從車上拽下了一個裹屍袋，裡面裝著的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面具人明目張膽地拖著屍體運到門衛的位置，他熟練地遞給對方一沓錢，然後沉默地轉身離開。

謹慎一些的人，會選擇將車停在屠宰場一個倉庫裡，整個過程是隱蔽的，過了一會兒，裡面的車輛便開走了。

“給你，戴上吧！”肖若蘭戳戳愣神的水涵，她遞過去一張醜陋的詭異面具，屬於是瘋狗同款裝備，還有一款人皮面具，一個變聲器。

實錘了，前身真的不是一個正經的偵探！

水涵親眼見到肖若蘭從車裡儲物格里翻出這些物品，他感慨前身準備的真是充分，最主要是他發現肖若蘭拿了一張詭異事事物清除局的證件。

真假姑且不論，但是以水涵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冒充瘋狗的罪名比殺人要嚴重的多了啊，這簡直是在瘋狂地作死啊！

水涵麻木地將自己武裝到位，跟隨著肖若蘭走下車，他拎起沉重的塑膠袋朝工廠門口的位置走去。

這個過程生怕被人戳穿身份，水涵發現這幾步走的異常刺激，總感覺其他人在不懷好意地望著他們。

“放下吧，走吧！”

御姐的聲音響起，水涵差一點沒有反應過來，他才想起他們戴著變聲器，這是肖若蘭的聲音。

水涵按照指示放下手裡的塑膠袋，將其堆放在存放屍體的地方。他學著別人遞過去一沓錢，他也不知道金額是否的足夠。

門衛奇怪地看了眼水涵，由瘋狗送過來的屍體一般情況下是無需收費的，水涵的舉動顯得特別可疑。

“抱歉，他是新來的不懂得規矩，這不帶他來熟悉熟悉工作流程。你還不快將錢收回來，真是一點也不懂規矩。”

肖若蘭淡定自若地遞過證件，她主動解釋水涵反常的行為，早知如此她就提前叮囑一下了，省的出現如此的漏洞。

門衛仔核實了對方的身份，確認沒有錯誤之後，將證件還了回去。至於水涵遞過來的錢，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碰。

水涵如夢初醒地將錢取回，他謹慎地站在肖若蘭的身後，沒有自作主張地做出其他的舉動。

事情處理完畢之後，肖若蘭並未立即離開，她隱蔽地比劃了一個數錢的動作，故意讓門衛見到。

門衛心裡痛罵著瘋狗的貪婪，他對眼前的傢伙一絲的懷疑也消失不見，這確實屬於瘋狗的行事風格。

正常情況下，他們處理屍體是需要收費的，收費的標準是按屍體的數量收費。無論對方拉過來的屍體生前是什麼身份，他們都一視同仁。

單個屍體放在門衛的位置，等待有人統一的回收。成批次的屍體存放在倉庫裡，省的門口出現屍體堆積如山的畫面。

但是總有些喜歡破壞規則的存在，異常事物清除局有時候也會帶來一些他們無法處理的屍體，這倒是不是屍體具有多麼高的危險性，會出現詐屍等情況。

而是死者是被瘋狗剝削致死的人，並且他們的手段屬於不太合法，無法透過內部處理掉。

異常事物清除局的人根據心情的好壞，會對屠宰場進行勒索。畢竟明擺著的屍體放在這裡，這是屬於不合法的範疇，而且屍體回收利用之後，能創造其他的經濟價值。

當然了，回收屍體的工作持續到上午八點，正式工作的時間一到，他們就是一家合法正規的屠宰場，即使有屍體送來也不會收。

曾經也有人主動舉報過他們的違法行為，但是第二天舉報者就躺在工廠的門口等待處理。

如果真的有一天，來世屠宰場被徹底的查封，那意味著屠宰場沒有存在的必要或者是有了新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