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真的經不起推敲，水涵暗恨自己知道的太多，他總算是知道姜書死亡的原因了，有時候知道太多的事情真的不好。

肖若蘭似乎沒有在意自己異常的行為，按照她的人生軌跡分析，這一切都是反常的現象。

但是她似乎對於解剖屍體異常的熟練，似乎演練了成千上萬遍，足以稱得上是藝術了。

水涵這方面也是配合地裝作不知道，如果讓肖若蘭察覺到他發現的問題，結果可能有兩種。

結局較好的是肖若蘭編造一個謊言，成功地讓他信以為真。反正以肖若蘭的身份地位，這些技能都不應該是她掌握的。

結局崩壞的是肖若蘭發現自己的偽裝暴露，將水涵也順便切碎了分屍，反正也不差這點功夫了。

“我們將屍體拋棄到哪裡？”

水涵表示對殺人分屍的套路真的不熟悉，即使他是從事過犯罪的行為，但是也是在掩飾罪行方面。

他記得負責這方面的是姜書，可是對方已經死了，姜書的死訊是才知道的。現在，他根本找不到有處理屍體渠道的朋友，這才是麻煩的地方。

“姜書就可以，也省得我們物色新的人選！”肖若蘭拿起紙巾擦了一下自己手部的血汙，她感慨自己的技藝生疏，衣服上竟然沾染了少許的血跡。

“姜書，可是我們才得知他的死訊，也沒有辦法找他幫忙吧！”

如果姜書活著的時候，他倒是可以請求對方幫忙，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可能還有優惠，但是死掉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請對方幫忙。

肖若蘭拿著隨身的化妝鏡打量自己，她開始細心地清理身上的血漬，只見她拿出一個瓶裝的藥劑滴在衣服血漬上面，被血汙染的痕跡便消失不見。

如此的一幕讓水涵不知所措，偵探可是不會隨身攜帶著清除犯罪痕跡的工具，他發現肖若蘭似乎是換了一個人，連偽裝都懶的裝了。

“完美，這樣一來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了。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身為偵探隨身攜帶一些處理犯罪痕跡的工具挺合理的吧？你說對不對啊！”

肖若蘭玩味地盯著水涵的雙眼，她似乎是想要徹底把水涵看穿。

被人長時間盯著讓水涵渾身不自在，他倒是想要反駁地說一句不合理，但是肖若蘭的眼神卻讓他的話自動憋回去。

“合理，挺合理的，你還是先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去找一個死人去幫忙。”

水涵平穩住自己的情緒，他算是徹底看開了，死亡對於他是無意義的事情，也沒有必要恐懼於肖若蘭的異常。

現在肖若蘭也沒有對他動手，暫時還可以算作是一個合格的隊友，而且黑化過的肖若蘭能力更強，對他們找出真相有所幫助。

如此狀態的肖若蘭讓水涵改變了主意，他決定讓她參與後續的調查，一張漆黑的紙上面不能變得更黑了。

“其實，按照你們的模式，某人死亡後遺產會被其他人接收，關鍵的處理罪惡的環節是不會消失的，不過是轉移到了另一個人手裡。現成的渠道為什麼不利用，而且對於秘密的保護也是有利的。”

肖若蘭隨手將廢物扔到屍體碎塊上面，垃圾總歸是要回到垃圾堆裡的，反正也是要處理也不差這一點了。

原來如此，水涵終於明白奇怪遺囑的問題，這樣以來確實能保證他們的秘密不被洩露。如果遺囑真的讓外人接收，可能在不經意間發現他們的秘密。

但是肖若蘭就像是提前知道的模樣，這完全不是透過推理得出答案，她似乎知道的事情遠比水涵想象的要多。

肖若蘭的目的是什麼？

“好吧，我們也可以順勢打著探案的幌子，將屍體順道地運送過去，在找到負責處理屍體的人委託對方將韓飛的屍體銷燬。”

“反正以韓飛現在的模樣，任誰都別想分辨出他的身份！”

水涵發現事情似乎沒有問題，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接替了姜書的工作，自從姜書死後他還未了解過這些事情。

“好了，屍體處理完畢了。其實，將整間偵探事務所焚燬更能保證萬無一失，這樣以來我們就不用打掃房間了。”

肖若蘭再次建議道，她對於焚燬房屋的念頭還是沒有消散。

水涵連忙拒絕了對方省事的建議，如果他真的同意這個提議，第一個點火的人保證是肖若蘭，可以看出她對燒燬房屋有著異常的興趣。

“別說了，我對於這所房屋是有感情的，我與其共存亡！”

肖若蘭無奈地笑了笑，對於水涵誓死保護房屋的決心感到有趣，真的差一點水涵的願望就實現了。

“聽你的，反正是你的房屋。我們開始收拾吧，這是一項任重道遠的工作。”

漫漫長夜，水涵與肖若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們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男女間的曖昧，反倒是甚是無趣。

經過半天熱火朝天的折騰，房間內的血跡明面上已經見不到了，陰暗角落裡總是無法避免殘留下星星點點的血跡。

對此，水涵已經表示心滿意足了，他準備將偵探事務所暫時關閉一段時間，其餘的工作留到以後再做也不遲。

反正處於歇業狀態的偵探事務所是不會有訪客上門拜訪的，他也不會主動在案發現場接待客人。

這真是一個忙碌的夜晚，水涵睡眼惺忪地打了一個哈欠兒，他似乎是想到什麼，便開口問道：“對了，你半夜不休息來這裡做什麼啊？”

肖若蘭坐在沙發上假寐，她倒是不介意沙發上面剛死過人，反正沙發也收拾乾淨了。至於血腥味，滿屋子裡到處都是，屬於在哪裡都一樣。

“我啊，來驗證一件事情。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她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如何，可能就是跟打碎了染料瓶五味陳雜一樣。

“哦，休息一陣吧，白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夜晚即將過去，水涵也懶散地坐在椅子上面，靜靜地等待著白天的到來。他猜測肖若蘭可能沒有心情繼續驗證事情了，發生了這檔子事可能沒心情了。

水涵根本沒有想到肖若蘭想要驗證的事情已經完成，他現在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