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剛才似乎是見到來拉貨的車輛，我沒有看錯吧！”
肖若蘭雙眼無光地望著道路，熬夜果然是一件讓人痛苦的事情，她無所謂地點頭同意水涵的話。
屠宰場完成肉的分割後當然要發貨出去，否則他們以什麼來盈利，水涵問的就是一句廢話。
水涵驚恐地問道：“可是來生屠宰場有一項業務是處理人類的屍體，怎麼能將人類的屍體混淆在其他的肉類裡。”
他感覺整個人瞬間不好了，難道以後的日子裡都要成為素食主義者。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樣，地鳴市肉類市場裡可能混雜著大量的人肉。
肖若蘭對於水涵少見多怪的表情也理解，初次見到地鳴市黑暗的人都是一副崩壞的表情，她從水涵身上見到自己曾經的影子。
“所以我提出將屍體製成肉製品的提議挺不錯的，而且我們還良心地新增了詭異的屍體，改善了肉的品質。”
“不是……”
肖若蘭沒等到水涵講完，她便將水涵心裡面的疑惑給解答了，“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你是沒有食用過那些劣質的肉，高檔餐廳根本不會冒著得罪人的風險去購買廉價肉。”
“廉價肉的銷路都是些廉價餐廳，就是街邊免費營業的餐廳。顧客相當於免費為其銷燬罪證，總是需要免費請人家吃頓飯吧。”
果然，免費的往往是最昂貴的！
“至於市場裡流通的肉類，根本沒有弄虛作假的劣質肉，畢竟如果事情暴露出來，統治者面子上過不去。”
肖若蘭說到這裡自嘲地一笑，地鳴市的白區表面上是人人嚮往的理想鄉，但是背地裡卻與其他區域無異。
發現自己沒有不小心地食用到劣質肉，水涵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也終於知道廉價餐廳即使是免費的，生意也不景氣的原因。
同時食物故意烹飪的難以下嚥也是為了掩蓋肉的味道，讓人分辨不出來真實的味道。
難道沒有人能分辨出來嗎？這個世界總是有些奇人異事，或者說品嚐過劣質肉滋味的人，他們應該能辨別清楚吧。
“你以為去廉價餐廳去吃飯的人會不知道？都是些心知肚明的傢伙，有些人是為了解決溫飽的問題不得已而為之，還有些是為了新鮮感。”
肖若蘭語氣平淡地解釋道，對於地鳴市她真的是徹底地失望了，她真摯地認為將整座城市拖入到地獄也是罪有應得。
沉默了良久，水涵終究沒有再過多的對此事評論，他其實真的沒有能力改變什麼，只祈求下一次復生的地點能換一個城市。
前方即將到達X偵探事務所！
汽車裡傳出機械的女聲，如今的導航系統挺智慧的，之前水涵注意到即使肖若蘭閉目歇息，車輛依然自動的行駛。
察覺到肖若蘭睏倦地睡熟，水涵想要立即喚醒對方，駕駛的時候可容不得馬虎，但是他卻意外地發現車輛照舊的按路線行駛。
這讓他感慨異世界的先進，已經成熟地採取了無人駕駛技術。甚至給了水涵我上我也行的錯覺，他負責啟動剩下的交給自動駕駛。
“這車的自動駕駛功能挺先進的啊！”
水涵心裡由衷地讚歎道，他甚至產生了對駕駛車輛的興趣，真是太簡單了！
肖若蘭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她懷疑人生地問道：“什麼自動駕駛啊？”
“不會吧？難道說車輛一直靠著慣性在滑行？”水涵冷汗冒出來了，難道說他們在鬼門關前面逛了一圈，能活著成功到達地點都是運氣的因素。
肖若蘭見到面無血色的水涵，她惡作劇成功般的笑了起來，如果不是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她甚至想不淑女地捧腹大笑。
“騙你的了啦！哈哈，看你嚇得半死的模樣，真遜啊！”
意識到自己被戲弄的時候，水涵倒是沒有惱羞成怒的感覺，他感謝著自動駕駛功能的強大，沒有出現大的紕漏。
水涵溫柔地笑了笑，他也跟著樂了起來，並隨口說道：“你沒事就好，下次別開這麼危險的玩笑了。”
經過簡單的笑鬧，肖若蘭的睡意終於消散了不少，她詫異於水涵能說出如此溫柔的話，這可完全不像他往日裡的作風。
“我看你也挺累的了，畢竟折騰了一晚上，倒不如在偵探事務所休息一下，反正這裡也有屬於你的房間。”
水涵自身也感覺到了疲倦，更別說昨晚處理屍體的主力了，而且他見到肖若蘭確實有疲勞駕駛的趨勢，萬一自動駕駛功能失誤，會造成無法挽救的事情。
肖若蘭沉思了一會兒，她發現水涵的建議挺中肯的。對於有價值的建議，她也會欣然接受，不會偏執地固執己見。
她確實挺累了，否則也不會主動要求水涵去駕駛車輛，卻發現水涵根本不會這項必備的技能，跟以前的那個傢伙一模一樣。
而且水涵嘴裡面所說的自動駕駛功能，按照她自己的理解，就是車輛能無需人的操作便可以自動的行駛，但是這輛車上面根本沒有安裝這項技術。
也不知道水涵是從哪裡得知的詞彙，就胡亂地應用到生活中，或許更發達的城市會有這項技術的應用，但是在地鳴市真的沒有。
所以說車輛真的有一段時間是處於無人駕駛的狀態，她真的疲憊到需要補充睡眠的地步了，萬幸沒有出現意外！
肖若蘭真的說謊了！
“別研究了，哪天教你開車。”
肖若蘭見到水涵依舊在琢磨著車輛如何啟動，她緊急地叫停了對方的動作，生怕水涵發現車輛根本不具備無人駕駛的條件。
“哦，好的，我這就來！”
水涵跟隨著肖若蘭走進房屋內部，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消散了不少，這多虧了肖若蘭臨走前細心地將窗戶開啟，讓室內的環境好了不少。
對此，水涵見到房屋窗戶開啟也沒有抱怨什麼，在門鎖都淪為擺設的情況下，敞著窗戶也無所謂了。
“總算是可以安穩地睡上一覺了，那麼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