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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密室

太后有問題!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我決定潛入她的寢宮一探究竟,並且此事沒有提前告訴老公,一來,若是對他說了,一定為我準備好一切,我只需要出個手摘取勝利果實,沒有成就感,且讓他勞心費神;二來就是我的好奇心已經氾濫成災,想要自己親自去剝這顆洋蔥。

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但好在端午節來了,原本是要在宮中大擺宴席,因為這一年風調雨順,老公便讓禮部準備去皇家園林中舉辦,並且要與民同樂,去護城河觀光賽龍舟的盛景。

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機會,本來決定裝病不去,但擔心被有心人識破,只好自導自演一次落水,染上了風寒,因而稱病沒有出席。

老公得知我不去懊悔自己這個決定,顯然他其實是為了我才計劃熱熱鬧鬧辦一場端午慶典,但我只能表示遺憾。

興慶宮有頭有臉的太監宮女都隨同太后出宮了,那些品階較低的宮女太監留守,我把自己易容成太后的模樣,李大姐易容成太后女官的模樣,大模大樣地入了興慶宮,那些人只是規規矩矩地行禮,也不抬起頭來仔細端詳。

當值的太監抬頭看了一眼天,覺得為時尚早,十分詫異,但他不敢多嘴詢問。我咳嗽起來,示意是因為身子不大好的緣故,提前回來了。

李大姐的額頭滿是大汗,十分懊悔選了她,一沒有春春的勇氣,二沒有夏夏的鎮定,三沒有赤羽的博學,奈何武功好,跑得快,若真出什麼么蛾子,好歹能救我。

翻翻找找,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本想無功而返,李大姐注意到牆上的一幅工筆畫,是兩男兩女在郊外的遊玩圖,說來奇怪,看服裝打扮,很明顯就能看出誰和誰一對,但看面目長相卻能感覺到不是夫妻的男女搭配到似乎有血緣關係,長相上有點相似。李大姐仔細瞅去,像內行一樣欣賞起來。

“你看得懂嗎?”我忍不住嘲笑她,但還是下意識去摸一摸畫後面會不會有機關。

肖申克的救贖可不是白看的,萬一是個有故事的海報呢?

我想多了,畫後面是實心的牆。

“看不懂,就是覺得有這畫挺古怪。”李大姐仔細端詳起來,“上面是兩對夫妻,兩位婦人的眼神都落在兩個男人身上,可兩個男人目光渙散……”李大姐搖搖頭,“我說不上來,反正不是四目相接的那種深情款款。”

這個我擅長,我的眼睛就是尺,磕CP兇的時候都是在夾縫裡找糖吃。

我把書案上的老花鏡取過,當做放大鏡用,這才發現,兩個男人的的瞳孔放大來看,是彼此的身影——是這倆男人的身影。

見我的臉色有變,李大姐頭伸了過來,“老闆,你看到了什麼?”

“這裡面果然暗藏玄機,李大姐,想不到你深藏不露啊。”

李大姐看過去,發出嘖嘖的聲音:“這二人不會是斷袖吧?”

我再次認真地端詳牆上的畫,左邊更富態的女子似乎和太后的臉重合了起來,我注意到她也是厚厚的唇,這不是太后的標誌性特徵嗎?

“這個是太后。”我的手指劃過和太后衣著風格一般雍容華貴的男子,“這個是她丈夫,也就是先帝。”

李大姐點點頭,很認同我的猜測,她看向另一對服飾風格接近的男女,他們的裝束相對更簡約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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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一對,又是誰呢?”

我將這一年多所見的人統統想了一遍,愣是一個都對應不上,但我是一個美妝博主,對人的五官排布是很敏感的,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

“這眼睛…… ”我擋住陌生女子的下半張臉,只看她的眉眼。

桃花眼,很迷人,真真是目光如水。

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可我還是搜尋枯腸不可得。

“這下頜線。”我又用手指勾勒了一下陌生男子的面部輪廓,感覺越來越明朗化了。

“是紫嫣!”我恍然大悟。

李大姐瞪大了眼睛:“確實,此二人身上…… 紫嫣大人身上有二者的影子。”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正是紫嫣的父母。”

那麼一切都說通了,紫嫣的父親是太后的同胞兄弟,他母親又是先帝唯一的親妹妹。所以裝束不同的男女才會在長相上有所接近。

“先帝眼中沒有太后,榮國公眼中沒有安元公主,而是…… ”李大姐的聲音顫抖起來,“這,這…… ”

“你剛才說什麼?”我想起李大姐斷袖之眼。

“我胡說的。”李大姐不敢了。

“那我要你再說一遍。”

李大姐直搖頭,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禍從口出,她可擔不起。

“你說斷袖。”

李大姐嚇得瑟瑟發抖,不敢直視我。

我注意到畫面上有灰塵,而我的手留下了指紋,立馬拿起雞毛毯子將之擦了擦,免得被人發現。

“不對,李大姐,快去看看,什麼東西上面沒有落灰。人的手經常碰的。”

李大姐又想偷懶:“老闆,都看過了,處處都一塵不染,別區別。”

“那這畫為什麼有灰塵?”我懟她。

她倒有話回我:“不一樣,畫軸也擦得乾乾淨淨的,只是這幅畫太特殊了,沒人敢碰上面的人物,總不能拿雞毛撣子掃先帝吧?再說了,也沒人察覺畫上有灰塵啊,還以為這就是紙張的特有光澤呢。”

“你這種懶人,總有偷懶的藉口。”

李大姐一言驚醒了我——她說的沒錯,畫太特殊了,打掃的人不敢碰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正常人確實覺得畫面上沒必要打掃。

沒必要打掃的東西卻被打掃得很乾淨,我看向多寶閣上的那些瓷器,一個個纖塵不染,這沒問題,可書架上的書,卻一點灰塵都沒有積,這就詭異了。

太后要用老花鏡,很明顯視力不好,看書自然不會像赤羽那麼勤快,很多書應該很久都沒有翻過,可書上卻一點灰塵也沒落下,書和畫一樣,都是脆弱的東西,一般人輕易不敢碰,除非格外叮囑過。

“就在書裡。”

我走近書架,伸出手,摸索著。

不知觸碰了什麼,身後的貴妃榻平移,露出了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