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去就聽到於十三在那大喊,“直闖朝堂,痛斥安帝,戲本子看多了,這怎麼玩?!”
元祿倒著茶水應和道“安國人要想發難,只需要把我們使團軟禁在驛館之中,一絲風都透不出去。”
“來,賭一下。”於十三看向幾人,又開始玩起了打賭,“我們的小公主就這樣去到安國多久會被識破,我賭一天。”
“現在有寧頭兒坐鎮,怎麼也得有兩天。”元祿也加入了進去並且話語裡滿是對寧遠舟的敬佩。
顧星雲勾了勾唇,覺得他們太過理想化了,但還沒等自己開口錢昭就將最現實的答案告訴了各位。
“最多半個時辰。”還特意做了解釋,“這個女官都不尊重殿下,怎麼教得好她?”
“冷宮長大的小公主就是那麼可憐。”於十三感慨一句隨後坐了下去,壓根沒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後的顧星雲。
“你看,我就知道你和顧美人兒找我出來沒那麼輕鬆。”
顧星雲聽後毫不留情面的打了他的頭,而被打的於十三喊道,“誰!誰打我!出來…顧美人兒回來啦!”
看到人趕忙收起脾氣。
“如果輕鬆,能救得了你拐帶劉尚書千金的事情?”顧星雲坐到寧遠舟旁邊的位置上,拍了拍錢昭的肩膀。
“顧美人兒往事不必再提。”於十三聽到劉尚書千金,立馬說道。
“針借我一下。”
錢昭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給了。
“星雲姐,喝茶。”元祿將倒好的茶水遞到孤星雲的面前。
“謝謝。”顧星雲等著錢昭拿出針灸時用的袋子,喝了一口茶水。
而寧遠舟看了眼顧星雲接著繼續聊著正事,“不過這個丹陽王倒也是狡猾,他不希望殿下回去但又不想做得太明顯。索性就派了那個杜長史,不通機變的忠義直臣,到時候這事兒我們給辦砸了,那就真是天命難違了。”
於十三聽後說道:“那怎麼辦?”
這時錢昭也將針放在了顧星雲的面前,“杜長史不可能換,但這女官必須換。”
“哥,你要是不換呢,紮在阿盈身上的針我也讓你嘗一下。”顧星雲滿臉笑容,但寧遠舟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趕忙收回手回覆道:“一定換一定換。”
“但要叫皇后娘娘派一個得力的女官過來,也不是件易事。”寧遠舟看向錢昭,這宮中情況最瞭解的就是他了,而且他最近也被調到了皇后那邊。
“沒有別人了。”錢昭解釋道,“宮中能用上的女官就那麼幾個,除非你想故意找藉口叫你那個青梅竹馬的裴女官過來?”
錢昭倒是實話實說,但寧遠舟顯然有些慌了,只是沒等寧遠舟開口繼續說道,“不過她好像定了親,不太合適吧?”
錢昭之所以這樣說也算是為了報那日原本有重要的話要說,結果被訓了一通不說還接連幾個月沒了訊息,顧星雲也不來宮中走動了。
寧遠舟看了眼降低存在感用茶杯擋住自己上揚嘴角的顧星雲,扭頭又看到元祿與他對視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喝茶,又看看左顧右盼的於十三。
最後重新看向錢昭道:“當然不合適了。”
“算了算了算了。”於十三擺了擺手。
顧星雲笑完後才把杯子放了下來,用手捂住臉不看寧遠舟的反應。
“現在要是能有一個對安國無所不知的美人兒,從天而降,那就好了。”
於十三的這話讓寧遠舟想起來一個人開始對元祿吩咐道,“元祿,立刻飛鴿傳書給總堂的蔣穹,讓他嚴審召回的趙季黨羽,務必要知道越先生的下落。”
元祿雖然不知但還是應了下來,“是!”
待元祿離開後,顧星雲微微皺眉,越先生?她先是看看寧遠舟又看向錢昭,最後收回了視線。
任如意適合教授楊盈,但也同樣是個引爆裝置。
孫朗的爹是朱衣衛害死的,那些兄弟也是朱衣衛害死的,就算任如意手上沒有他們的血,也終歸會受到牽連。
“我房間在哪?”但顧星雲也懶得多想,既然他要找他來,那也自然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無錯書吧“那邊。”寧遠舟指了指與之對面的房間,顧星雲點點頭將針插了回去隨後給了錢昭,接著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後顧星雲將包裹往桌上一扔,便躺在床上休息了,反正還要接著趕路何必拆開行李呢。
次日一早,寧遠舟收到了總部的訊息,帶著元祿去找了為玲瓏報仇的任如意;顧星雲、於十三和錢昭一路先去了張記茶棧。
一到茶棧顧星雲便搬起椅子放到柱子旁,坐好後將頭靠在柱子上休息。
等他們趕來後,於十三用手敲了敲桌子對錢昭說道,“東家回來了。”
錢昭轉頭看了一眼,又轉回來看向顧星雲,見她也轉醒起身往寧遠舟的方向走去。
但顧星雲壓根不想醒,只是脖子疼了,接著換了個方向繼續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