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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換女官(2)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最難得”於十三看到是個美人兒又開始了孔雀開屏,於是左臂搭在錢昭的肩上,右手擺弄著頭上藏有小機關的髮簪。

剛說完錢昭看了一眼於十三的孔雀開屏早已見怪不怪,但下一秒還是甩開了。

雖然沒了支撐點,但也絲毫不影響他繼續發揮,“寧在美人刀下死,來世做鬼也風流。”

“怎麼那麼多寧啊?”於十三聽完自己的話,自己也感到困惑。

“這是…表妹?”錢昭一針見血。

寧遠舟聽後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此等反應於十三明白了,原來錢昭之前提到的如花似玉的表妹就是眼前這人。

這長相,這氣質,與顧美人兒簡直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哦~原來是表妹啊,難怪那麼多寧呢,難怪寧頭兒讓我們兵分兩路去救人呢。”於十三拍了下錢昭的肩膀笑著說道。

寧遠舟剛想解釋,卻被於十三又接了話,“表妹怎麼稱呼啊?表妹貴姓啊?”

任如意並沒有反應也不想解釋,寧遠舟開口向兩人介紹,“她叫任如意,跟我們一塊兒去往安國,也負責教授殿下。”

於十三聽後點點頭很樂意美人兒的加入,而錢昭雖然表面沒什麼變化但還是有些提防眼前的女子。

“這位是錢昭,什麼都會一點。”既然已經介紹過任如意了,那他也得介紹介紹自己的同伴。

“這位是……”指向於十三想了半天,“這位不重要。”

本期待滿滿聽到寧遠舟說不重要,於十三愣了一下趕忙給自己辯解,“那,那我可太重要了!我叫於十三,我會的比錢昭多一點。”

此話一出,寧遠舟有些無語,顧星雲也走了過來,與其不安穩的睡覺倒不如早點趕路,但看到任如意的臉色還是那般,微微皺眉輕輕拉起任如意的胳膊,“受傷了?”

“對,她傷得很重。”寧遠舟回答完顧星雲的問題,接著看向錢昭,“幫她看一下。”

“好。”儘管心中仍有疑慮,但寧頭兒發話了,他還是要做的。

“這傷口怎麼像朱衣衛的血蒺藜?”錢昭拆開寧遠舟之前簡單包紮的繃帶,看到傷口心裡的疑慮愈發強烈開口問道,而猜疑的目光也落在了任如意身上。

“她是褚國的不良人,跟朱衣衛有些過節。”寧遠舟早已找好了藉口替她解釋。

顧星雲看了眼寧遠舟隨後趕忙應和著,“是呀,褚國不良人跟朱衣衛過節也挺大的,這傷口簡直下了死手呢。”

任如意先是看了眼率先開口撒謊的寧遠舟又看了眼跟著作偽證的顧星雲,雖不理解但也沒說什麼。

錢昭也不再多慮,拿著藥盒將需要的藥材粉末舀進碗裡,再倒上水化開,“喝吧。”

任如意也不擔心他會下毒,直接一口悶了下去,有萬毒解在,毒藥也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反應。

“表妹真乃女中豪傑,佩服佩服。”見她喝完沒一絲的痛苦表情,又開始誇讚道,但對方依舊沒個回應,因此猜測性的問道“不過表妹怎麼不說話?她是嗓子也傷到了?”

寧遠舟替任如意回答了實情“她只是懶得理你。”

緊接著往茶棧店家的方向走去,買了兩包一口酥付了錢吩咐著繼續趕路。

顧星雲直接上了車也不顧寧遠舟反對,她本身就不想騎馬趕路的,若不是寧遠舟和元祿將藥材車給拉走,她也不用騎馬。

任如意沒有馬也只能坐在車上。

最後顧星雲騎來的馬只好讓元祿騎著了,錢昭也當起了馬伕。

剛剛在臨走前寧遠舟將兩包一口酥遞給了任如意,一包是她的,一包是阿雲的。但剛上車顧星雲就睡了過去,任如意也不著急給,吃著自己的那包一口酥,腦海裡回憶著玲瓏與她之間的事。

元祿聞到香味騎著馬湊了過來,開口問任如意要了一個,而任如意也正好逮著了熟人問道,“他們為什麼一點兒都沒有懷疑我的身份?”

“因為你是寧頭兒帶來的呀。”元祿嘴裡含著一口酥說道,“還讓錢大哥給你看病,那就說明他們把你當自己人了。”

“你們就那麼相信他?”任如意看向小饞狗的元祿繼續問道。

元祿用了一個從來不會發生的形容解釋著大家對寧遠舟的信任“他讓我們去死,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他真有那麼好?”任如意還是無法相信是如此好的人,這在她的認知裡,能坐上高位的都是不擇手段,朋友不會有幾個。

“那當然了!”元祿誇讚道,“我們寧頭兒和星雲姐出身江東世家的寧氏,母親還是詩書名門的顧氏,還在宮裡當過女傅。論文才寧頭兒肯定能考上進士,論武功那更是一等一,胸有機杼,謀略無雙。還是頭一個二十來歲就當上副堂主的,你說這能不好嗎?別說在外頭,就連我們六道堂的女緹騎想要嫁給他的,那都得有上百個。”

“是嗎?”任如意目光注視著前方走在最前面的寧遠舟身上,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元祿見阿雲有轉醒的跡象但也知道是被吵得趕忙往前走去,生怕醒來第一個就是念叨自己。

但於十三壓根沒注意到顧星雲騎著馬來到任如意旁邊,關心的說道,“表妹終於開口說話了,我可擔心了。原來嗓子沒傷到,表妹聲音真好聽。”

“別這麼叫我。”任如意從剛才對他的這般語氣就不大喜歡,現在也一樣,更何況這個表妹也只是虛的又不是實的。

“那麼狠心嘛。”於十三牽著韁繩彎下腰繼續說道,“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是和表妹並肩前行的第一天。”

任如意見他不願閉嘴,直接動起了手,拿過剛剛顧星雲上車時拽掉的一截枝幹,和於十三打了起來。

錢昭見狀停下了馬車。

顧星雲還沒徹底清醒,下一秒就因為慣性撞在了木柵欄上,一下子徹底清醒了還沒等發怒,就察覺到自己的位置在侵佔,直接握住欄杆跳到了前面。

坐好後碰了下撞到的地方直接倒吸一口冷氣,受傷對他們來說是常事,但這麼不光榮的還是第一次。

“你的罩門在巨闕穴。”

元祿和寧遠舟在最前面帶隊的兩人也聽到打鬥停下馬看了過來。

剛和於十三打完,錢昭也動手了。

顧星雲不知該說什麼,雖然一頭新狼進入狼群總是困難重重,但能不能不要不分場合就開打呀!

“你的在睛明穴。”

幾招下來任如意便弄清了他們的罩門。

錢昭一轉身坐回了位置,看了眼自己的衣袖被樹枝劃出一道口,心中覺得這位表妹更是不得不防。

見任如意也坐下了,顧星雲以為結束了準備回位置,下一秒任如意手中的枝條又上來了,“不是…”現在的顧星雲是有苦說不出,她只想好好睡個覺怎麼這麼難!

但也沒有辦法只能接招。

“你的四白穴。”

“好好好,我能睡覺了嗎?”顧星雲也不再反駁現在的她只想睡覺。

任如意伸左手,於十三也明白,隨後將自己腰間的酒壺遞給了她。

“你靠我身上。”任如意接過酒壺邊喝邊說道。

顧星雲也不扭扭捏捏直接靠了上去,只是剛才那麼一下讓她現在想睡也睡不著。

見已經分清了主次,寧遠舟也不繼續看騎著馬往前走了,錢昭餘光看了眼閉著眼卻怎麼也睡不著的顧星雲沒說什麼,輕拍韁繩讓馬車動了起來。

“頭兒,你說他們為什麼就這麼打起來了?”元祿走在寧遠舟旁邊問道。

“一頭新狼到了狼群裡,哪怕是頭狼帶進來的也得分清個主次,免得以後亂了分寸。”寧遠舟解釋道。

“我懂了。”元祿明白後,便開始發揮腦洞給大家安排在狼群中對應的位置,“誒,頭兒。 你是頭狼,如意姐就是二狼嘍,星雲姐她怎麼也能算個三狼。錢大哥年紀大,所以是老狼。我年紀小所以是小狼。那十三哥呢?”

元祿一時之間也找不出於十三在這個狼群中的對應位置。

“色狼。”錢昭倒是替他想了個答案,此話一出於十三很不滿意,反駁著他,“我可不是色狼,我要做一隻富有男性魅力的野狼。”

“如意姐,你回去後幫我教訓一下那明女史好不好?”既然睡不著顧星雲索性就趴在她肩上,但想起什麼抬起頭用懇求的眼神看向任如意。

“明女史?”任如意有些不明白。

“是啊,我哥讓你回來就是去任她的職,你不知道嗎?”顧星雲指了指寧遠舟又看向任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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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如意知道自己回去是教他們的那位殿下,但不知有個明女史,看著顧星雲乞求的眼神,只好應了下來,“好,我知道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顧星雲笑了隨即拉住任如意的胳膊靠在她肩上,語氣裡帶些撒嬌,“如意姐,你真好。”

這話在任如意心裡有不小的觸動,她曾被昭節皇后,被玲瓏這樣待過,但從沒跟她們說過一句“你真好。”

是說不出,也是無處可開此言。

回到驛館之後,顧星雲本想和任如意一起去找楊盈,看看她怎麼教訓明女史的,但剛下來就被錢昭給拉走了。

“放手,乾乾嘛!”顧星雲想掙脫,但錢昭用大刀也不是白用的,根本推不開。

“坐好。”錢昭拉著她進了自己的屋內,將人安置好在椅子上後,轉身從包裹裡找了塗抹的藥膏。

“你找什麼?”把人拉過來也不解釋,顧星雲無奈嘆氣,疑惑的看著他的方向問道。

找到之後,錢昭將藥膏放在了她面前,“你額頭上的傷。”

顧星雲聽後才記起剛才受了傷,但後來疼痛感過去了,她也就忘了。

“哦,不過你給我,讓我怎麼塗?”顧星雲對於那次的事早就消了氣,也因為柴明的事愧疚不已,但仍是無法開口道歉。

因而她仍如往常一樣,喜歡逗逗錢昭,又或者調戲一番,但也知道他不會有任何回應。

“開玩笑的,我去找阿盈,她那裡有鏡…”剛準備拿著藥膏離開,錢昭就拿了過來,開啟蓋子,把人按回位置一點點將藥塗了上去。

顧星雲口中沒說完的話,也收了回去,愣愣的看著他。

“好了。”

等他開口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