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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職位

外面突然有一陣清脆笑聲傳來,緊接著一個粉色的身影跑了進來。卻是白汐的妹妹白淺,但見她約莫十二三歲的年紀,一身粉衣,頭上梳著雙鬟,嬌俏可人。白汐看到妹妹,臉上也露出溫柔的笑容:“淺兒,你慢點,別摔著了。”

白淺嬌嗔道:“姐姐,你就知道擔心我。你知道嗎,咱們大宋的少年盡是膿包,連幾個喪家之犬的契丹人都比不過,前幾日我和那個遼國的蜀國公主耶律餘里衍(遼國皇帝耶律延禧第三女)和天壽公主耶律答裡孛(耶律延禧堂叔耶律淳的孫女,耶律阿撒的女兒)一行人約定今日各自找人比試,第一場比試摔跤,咱們大宋的少年竟然輸了,真是太丟人了!”

白汐笑著對妹妹說:“淺兒,你還小,不懂事。每個人的體質和擅長的技能都不同,不能單憑一場摔跤比試就判斷誰優誰劣。咱們大宋也有很多英勇善戰的將士,他們為了保衛家國,付出了很多努力和汗水。”

白淺不服氣地嘟起嘴:“我又沒有說錯,本來就是嘛。那些契丹少年個個身材高大,力大無窮,咱們大宋的少年跟他們比起來,就像豆芽菜一樣。”

蔡絛聞言,眉頭微皺:“淺兒,你和契丹的公主私下比試,這有些不妥吧?萬一出了什麼事,豈不是給大宋帶來麻煩?”

白淺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姐夫,你放心吧,我只是和她們玩玩而已,不會有什麼事的。”

白汐也勸道:“官人,你就別擔心了。淺兒雖然年紀小,但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心裡有分寸的。” 蔡絛見妻子和小姨子都這麼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轉移話題道:“都輸了比試,你剛才怎麼還笑得那麼開心?”

白淺聽姐夫問話,又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姐夫,你不知道,那個高衙內真是笑死了,我在回來的路上,他帶著一群小廝想要調戲我,結果被一個路過的好漢把臭牛屎塞進嘴裡,他差點吐了。哈哈哈,真是過癮!”

“高衙內,太尉高俅的那個義子高坎?”白汐聽了妹妹的描述,也忍不住掩嘴輕笑:“這傢伙在京城裡作惡多端,早就該有人給他點教訓了。不過,你也得小心,高俅那個人可不好惹,要是他知道高衙內吃癟是因為你,恐怕會找我們白家的麻煩。你要知道,高俅和官家因蹴鞠結緣,深得官家信任,又一向依附梁師成和王黻,和咱爹爹可不對付!”

蔡絛皺眉:“娘子說得對,淺兒,你這次雖然僥倖,但難保高坎那廝不會再來找茬。這段時間你儘量少獨自出門,我會加強你們的防衛,確保安全。另外,我派人去查一查你的救命恩人是誰,咱得好好感謝他!”

白淺聽後,也收起了笑容,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姐夫,我會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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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絛又說道:“這比試應該是三局兩勝吧,還有兩場比試什麼呢,淺兒?”

白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煩惱:“第二場是比步戰,第三場是比騎戰。步戰我倒是不擔心,我找來的那人槍棒雖然不是超一流,但自信比契丹的刀法強一些。就是那騎戰,我就沒什麼把握了,契丹本就是馬背上的民族,騎射之術乃是他們安身立命之本。咱們大宋重文輕武,這些年騎兵也沒上過戰場,騎戰之術多半荒廢了。就算有精於馬戰的好漢,大多二十五歲以上,不符合比試的規定,我上哪裡去找精於騎戰的少年呢?”

蔡絛忍不住面露笑意,馬上找來親信馮鋒去查探那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漢是誰。

不久,馮鋒就返回蔡府,向蔡絛稟告道:“啟稟主人,小的已經查到那位好漢的身份。他名叫卞祥,是五公子的心腹,聽他說,是五公子的意思要教訓那個高衙內的。”

蔡絛聽後大喜:“原來是五郎的人,淺兒這次真是遇到貴人了。馮鋒,你立刻親自去請五公子來我這一敘,我要親自設宴感謝他。”

白淺聽了,也感到十分欣喜,終於找到了這個救命恩人,而且還是自家人的下屬,真是太好了。於是便向蔡絛請求道:“姐夫,我也想見見你的五弟,親自向他道謝。”

蔡絛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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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府,西院,蔡鞗的居所。

蔡鞗正在把玩著一個精緻的玉杯,宮裡忽來人傳旨,蔡京急忙出去接旨。

不一會兒,蔡京回到屋裡,臉上洋溢著喜色。蔡鞗見狀,問道:“爹爹,宮裡有什麼旨意嗎?”

蔡京笑著點頭:“五郎,官家同意為父的奏摺,任命你為侍衛親軍馬軍司龍衛軍左廂第一軍第五營指揮使(正七品執事官),明日你就去三衙赴任!”

說著,便有侍衛們將幾壇御酒和玉器搬進屋內。蔡鞗瞥了一眼那些玉器,卻並不是特別感興趣,他更在意的是父親的喜悅。

蔡京繼續道:“五郎,你可知道,這次你的任命,不僅是為父的奏請,也是你自身才華的體現。你在武學上的造詣,以及在東京城才子圈中的聲望,都使得官家對你頗為看重。你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展現你的能力。”

蔡鞗聽後,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道:“爹爹放心,孩兒定會不負重託,為蔡家爭光。”

蔡京滿意地點點頭,又囑咐道:“明日你便要去三衙赴任,今日早些歇息,養足精神。對了,這些御酒和玉器是官家賜給你的,你好生收著。”

蔡鞗應聲道:“是,爹爹。”

蔡鞗緊接著沐浴更衣,晚上還要去會一會朱勔這個奸佞,明日要到侍衛親軍司赴任,這一日真是忙碌非凡。

剛想喝口茶歇息一下,外面小廝進來稟告:“啟稟公子,外面有一個叫馮鋒的求見,說是奉了四公子蔡絛之命,來請公子過去。”

蔡鞗看見馮鋒親自來請自己,有點詫異:“馮總管,你怎麼親自來了?”

馮鋒笑著說道:“五公子,主人吩咐過,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一定要我來親自邀請。若不是主人要陪著夫人和小郎君,只怕是要親自來請呢,只等五公子過去了。”

蔡鞗點了點頭,四哥蔡絛初為人父,嫂子白汐又是老爹蔡京的鐵桿親信白時中的女兒,哪有兄長屈尊親自去請弟弟的道理!

於是蔡鞗便帶了兩瓶御酒和幾件玉器作為送給四哥和嫂子的禮物,跟著馮鋒一同前往蔡絛的居所。到達之後,蔡絛親自出門迎接,顯示出對蔡鞗的極高尊重。

蔡鞗施禮道:“小弟見過四哥!”

蔡絛哈哈一笑,上前扶起蔡鞗:“五郎,自家兄弟,無需多禮。”說著,拉起蔡鞗的手,一邊往裡走,一邊細細詢問父親蔡京的情況。

二人分賓主落座,便有丫鬟僕人上來奉茶。

蔡絛見弟弟帶來的禮物中居然有御酒和宮廷玉器,他不禁微微皺眉,問道:“五郎,這些御酒和玉器,你是從何處得來?”

蔡鞗微微一笑,回答道:“四哥,這些都是官家剛剛賞賜的。明日我便要去侍衛親軍馬軍司龍衛軍第一軍第五營赴任了!”

蔡絛聽後,臉上露出了驚喜和自豪的神情,忍不住大笑道:“五郎,你這真是喜事連連啊!如此看來,咱們蔡家真是越發興旺了,來,五郎,再嚐嚐這茶,可是我託人從建州送來的北苑茶,看看比你的“茶言月色”如何?”

蔡鞗端起茶盞,輕啜一口,細細品味後讚道:“好茶!果然茶味醇厚,清香撲鼻,回味悠長,確有不同凡響之處!”

蔡絛又看了看門口,低聲問道:“爹爹近些年韜光養晦,不再鋒芒畢露,想必也是五郎的主意吧?”

蔡鞗微微一笑,點頭稱是:“四哥明察秋毫。爹爹年事已高,昔日的銳氣也該收斂收斂了。再說,如今朝廷局勢微妙,我們蔡家權勢滔天,難免會引人妒忌。大哥和三哥現在跟著梁師成和王黼那幫人,專門和爹爹作對,為了讓爹爹能夠安享晚年,小弟才建議爹爹暫時退隱幕後,待時機成熟再作打算。”

蔡絛聞言,臉色一沉,點了點頭:“五郎,你說的沒錯。大哥和三哥他們被梁師成和王黼那幫人許諾的權勢矇蔽了雙眼,走上了與爹爹作對的道路。這不僅讓蔡家內部產生裂痕,更可能給整個大宋帶來災難。”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繼續這個話題。接著,他抬起頭,看著蔡鞗:“五郎,你明日就要赴任了,這個時候提及此事,是否有什麼想法?”

蔡鞗微微一笑:“四哥,你我兄弟二人乃是同父同母的嫡親兄弟。我一直覺得,咱們應該為蔡家的團結和大宋的未來出一份力。我知道四哥你在爹爹眼中甚為得寵,如果我們能聯手,或許能夠化解這個危機。”

蔡絛眼中閃過一絲贊同:“五郎,你有此心意,為兄甚感欣慰。只是,朝中黨同伐異之人甚多,咱兄弟倆想要出頭,談何容易。”

蔡鞗堅定地說:“四哥,事在人為。而且,我們還有爹爹在,他老人家一生精明強幹,只要我們兄弟齊心,何愁不能振興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