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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高衙內

回到東京後,曹晟因為戰功被宋徽宗趙佶封為左衛將軍(從四品虛銜)、侍衛親軍馬軍司左廂都虞候(從五品禁軍官員),掌龍衛軍左廂三軍(京城禁軍共分四軍,其中捧日軍是殿前司的騎軍,天武軍是殿前司步軍,龍衛軍是侍衛親軍司騎軍,神衛軍是侍衛親軍司步軍,其中侍衛親軍司騎軍的一把手是都指揮使劉法),濟陽郡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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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六年(1116年)二月二十三日,宋徽宗趙佶第二女榮福公主又改封為:榮德公主,三月三日,十六歲的趙金奴嫁給了十七歲的左衛將軍、侍衛親軍馬軍都虞候曹晟。

政和六年(1116年)十一月十九日,宋徽宗趙佶在勾當皇城司的基礎上特設提舉皇城司一職,並打破“皇族不領職事”的管理,讓第三子嘉王趙楷擔任此職,欲以之代太子趙桓而繼任新君。

政和七年(1117年)正月,宋徽宗趙佶晉升殿前都指揮使高俅為太尉。

政和七年六月,宋徽宗趙佶第四女安福公主趙金羅改封為:安德公主,六月十六日,趙金羅嫁給了宋邦光,封宋邦光為左衛將軍、秘書少監(從五品,掌經籍圖書),至此,當初結拜的四兄弟中三人已成婚。

政和七年秋十月初二,蔡京獨自在書房,抬筆寫著札子。

臣開府儀同三司、總治尚書、中書、門下三省公相、太師、魯國公蔡京啟奏:

恭請官家聖安。

臣謹向官家呈報,自官家承天命,執掌乾坤以來,天下承平,萬民樂業。臣忝為三公,輔弼之任,誠惶誠恐,鞠躬盡瘁,以報皇恩於萬一。

今我大宋朝廷昌盛,萬民歸心,實乃社稷之福。然臣深知“居安思危”之理,不敢有絲毫懈怠。近年來,國內雖安定,然四海之外,尚有蠻夷未服。臣建議,應鞏固邊防,選派得力將領,加強邊境駐軍,以防外患。同時,對於內政,更需勵精圖治,選拔賢能,以充實朝廷。應重視農桑,興修水利,減輕民負,以增益國庫。在教育上,相容幷包,弘揚道德,以培養人才,為國家儲備後續力量。

臣第五子蔡鞗,年方十五,少有大志,頗通詩書,且弓馬嫻熟,願為家國天下盡忠。蒙官家隆恩浩蕩所至,不勝感激涕零。臣謹此奏請,恩賜蔡鞗入三衙當值,歷練才幹,以備國家不時之需。

懇請官家垂憐天下蒼生,採納臣之忠言。

臣蔡京謹奏,伏望官家聖裁。

政和七年秋十月初六清晨,蔡鞗和卞祥、劉錡去汴河碼頭看看自己的酒樓花滿樓從江南訂購原料的船舶是否已經運到,卻在碼頭遇到了蘇杭應奉局提舉朱勔,宋徽宗趙佶特別垂青於奇花異石,朱勔為了奉迎他的愛好,特別搜求兩浙路得珍奇花石進獻,用船從汴河運入京城,號稱“花石綱”。朱勔因諂事蔡京而得官,與蔡家關係較好,但他這個人除了諂媚迎上,沒什麼本事,所以蔡鞗對他有點厭惡。

“世侄,今日怎麼有空來碼頭轉悠了?”朱勔諂媚的說道,邊伸出手來在蔡鞗肩頭拍了兩下。

蔡鞗皺了皺眉,看著朱勔,施禮道:“見過世叔,本想出來看看新進的貨,誰知竟遇到了世叔,世叔進獻給官家的花石倒是頗為精緻。”

朱勔一邊點頭,一邊笑著回禮道:“上次見你還是幼童,倒沒想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你已成翩翩美少年了。”

蔡鞗臉上帶著笑,心裡卻有點鄙夷,這朱勔望著自己的眼神,竟還是那般的熾熱。想到母親王氏提過,這朱勔有個女兒和自己同歲,朱勔為了巴結父親蔡京,曾提過兩家聯姻的話,只因當時四哥蔡絛年紀相差大了些,自己當時年紀又小,便沒有在意。“

不知這朱勔到底什麼心思?真不會想把女兒嫁給自己吧,自己可不能娶這個奸佞的女兒,更何況按照歷史的程序,自己也不會是他的女婿。

朱勔見過蔡鞗,心滿意足,現下首要任務就是把花石綱送到皇宮,就道:“晚上我在府中設宴,為世侄接風!”

蔡鞗聞言,皺了皺眉,道:“多謝世叔好意,只是晚輩事務繁忙,恐怕......”

朱勔卻微微笑著道:“世侄不許推託,否則就是不給我面子。時辰不早了,我也該上路了。再不走,若是被官家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

蔡鞗本不想去,沒想到這笑面虎朱勔直接替他做主,朱勔說完便轉身上了船,蔡鞗無奈,只得施禮道:“那晚輩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世叔。”

待自家船上的貨物都裝上車,花滿樓的人運走後,蔡鞗和卞祥、劉錡騎馬回城。

當三人路過一處鬧市時,忽然聽到有人在旁議論紛紛。

“哎,咱們大宋這回可丟人了,契丹人都被女真人打成這樣了,還能在我們大宋耀武揚威!”

蔡鞗好奇地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眉清目秀、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垂頭喪氣地往回走。那女子雖然年紀尚小,卻難掩她的美貌和氣質。

“哎喲,這小娘子,長得比林沖的娘子還標緻呢,不如跟了本衙內吧!”一個紈絝子弟不知從何處走來,帶著一群惡奴圍住了女子。

那女子面對惡少的調戲,卻不露懼色,反唇相譏道:“我雖敗給契丹人,但也不是任由你們這群紈絝隨便欺辱的!”說完,那女子拔出長劍,美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那紈絝子弟見到女子拔劍,更加興奮了:“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娘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那女子雖有武藝,奈何對方人太多,她匆忙地往巷子裡躲閃,試圖擺脫惡少的糾纏,可惡少哪裡肯放過她,繼續圍堵她。

“高衙內,你怎麼敢如此胡作非為?”那女子高聲喊道。

聽到“高衙內“這個名字,周圍的路人紛紛避開,都不敢招惹他。高衙內是當朝太尉高俅的乾兒子,被稱為花花太歲,平日裡驕奢淫逸,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幾年前就把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害得家破人亡,不得已之下上了梁山落草為寇。

蔡鞗見狀,心中義憤填膺。此時,他瞧見了牆角有一堆臭牛屎,於是,他指了指那堆臭屎,跟卞祥說讓他去教訓一下高衙內,自己和劉錡先走,先各自回家洗浴一下,下午花滿樓匯合,請你去吃大餐。

高衙內見卞祥敢於挑戰自己的權威,頓時惱羞成怒:“哪裡來的混小子,竟敢管本衙內的閒事!”

卞祥也不答話,徑直走向高衙內,揮舞著拳頭向他打去。高衙內猝不及防,被卞祥的拳頭打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高衙內的惡奴們見狀,一擁而上,想要圍攻卞祥。可卞祥不僅武藝高強,而且身手敏捷,三下五除二就將那些惡奴打得落花流水。

高衙內見勢不妙,想要轉身逃跑,卻被卞祥攔住了去路。卞祥厲聲喝道:“惡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侮弱女子,今天我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訓你!”說完,他用地上的一塊破布,撿起了牆角那堆臭烘烘的牛屎,塞進了高衙內的嘴裡,又將布壓在他嘴上讓高衙內狠狠地享受了一頓牛屎大餐。

高衙內嘴裡吃了臭烘烘的牛屎,連連犯惡心。那女子見惡少被制服,眼裡充滿了感激之情。高衙內的惡奴見主子吃屎,卻不敢上前相助。他們原本仗著高衙內的權勢,作威作福,現在高衙內被制服,他們哪裡還敢造次。

路人見狀,紛紛鼓掌叫好,稱讚卞祥的俠義行為。

等蔡鞗洗浴完,騎馬來到花滿樓附近,遠遠地望見花滿樓前等待的卞祥、劉錡和劉麟劉慧娘兄妹二人,蔡鞗勒住馬韁,使得馬速慢下來。

“公子來了,大哥!”劉慧娘看到蔡鞗,略顯激動地拉了拉劉麟的衣袖。

劉麟大步快走兩步,走到蔡鞗跟前含著淚說:“公子大恩,劉麟無以為報。”

蔡鞗一臉懵的跳下馬背,說道:“劉兄為何如此?”

“我已聽卞大哥說了,公子請那高衙內吃了一頓牛屎大餐!”

蔡鞗心下一動,原來是卞祥這憨憨嘴上沒個把門的,把高衙內吃屎的事情告訴了這兄妹二人。

劉慧娘從懷裡拿著自己親筆描繪的黑科技手冊,交給了蔡鞗:“公子,這是奴家研製的捍水橐稐潛水器和飛天神雷投石車圖紙,請公子過目。”

蔡鞗接過圖紙,仔細翻閱,發現這些圖紙繪製得精細入微,每一筆都透露出劉慧孃的專業和細心。設計理念和戰場實用性讓蔡鞗讚不絕口。

“慧娘,你的圖紙簡直令人歎為觀止。有了這些圖紙,我相信我們大宋軍隊以後會在裝備方面將更上一層樓。”蔡鞗激動地說道。

劉慧娘聽到蔡鞗的稱讚,臉頰微微泛紅,害羞地低下頭:“公子謬讚了,奴家只是儘自己所能為公子分憂。”

劉麟也激動地說道:“公子,如今我們有了慧娘研製的這些神器,是不是可以開始著手實施我們的計劃了?”

蔡鞗點了點頭,目光堅定:“是的,劉麟。我們不僅要實施計劃,還要確保每一步都穩紮穩打,不出任何差錯。信叔兄(劉錡字信叔),你這方面最有經驗,接下來的事情就勞煩你和慧娘多費心了。另外,我會讓馬靈派一隊斥候再加上你原來的弟兄們一起守護好研製武器的工坊,並由卞祥統領。”

劉錡、劉麟、卞祥和劉慧娘四個人緊鑼密鼓地開始了武器的研製工作。在蔡鞗的統籌安排下,他們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劉慧娘負責技術指導,劉錡負責質量稽核,而劉麟全力收購原材料,卞祥則負責安保工作。

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武器的研製工作進展順利。不久後,第一輛飛天神雷投石車成功研製出來。這輛投石車不僅射程遠、精度高,而且威力巨大,能夠輕易地摧毀敵人的防禦工事,也能大規模殺傷草原上成群的騎兵。

隨後,捍水橐稐潛水器也相繼研製成功。這種潛水器能夠在水下進行長時間呼吸,並且具備良好的機動性和隱蔽性,為水下潛伏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援。此是後話,暫且不表。